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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五个副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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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子你留下吧,就当做是与我组队的报酬。”萧绪摆弄着手里的小零件,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反正我还有一双一样的。”

  南鹿:“好吧。”以目前的情况只能先把这份谢意放在心底,以后找到合适的道具再偿还,“你这里现在有副本牌吗?”

  萧绪手下动作一顿,问:“你还要过高级副本?”

  南鹿点点头。

  如果是之前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得过且过的话,经历联谊赛后,那种NPC们带来的威胁感越来越强烈,暂时无法摆脱现状只能按照他们制定的规则变强,这种不甘的感觉已经让人很不适了。

  普通的副本获得的经验值少,升级太慢,只能去过高级副本。

  “我的牌都用掉了,你可以去玩家的摊铺那里看看。”萧绪想了想,站起身,把桌上的小零件扫进衣兜,“我和你一起去,再叫上大罗。”

  大罗,一个很快出现又很快消失的男人,在这天的交易中贡献斐然,南鹿第一次看见有人能把讲价这件事做得如此娴熟且一针见血。

  先是从市场经济入手讲发展规律,又是从社会道德层面讲人情世故,总结起来其精髓就是“你的货不值当那么贵老板便宜点下次还来你家。”

  感觉那位初初进入摆摊行业的玩家快要被大罗同志三寸不烂之舌说哭了。

  当然,最后的交易很成功,南鹿成功以全区最低价拿下三张副本牌,然后开心地请两位去旁边喝饮料。

  淡蓝色的液体冰冰凉凉,即使玩家在活动区不需要吃喝,气泡饮料入喉也给三人带来一丝舒爽。三人坐在摊边的塑料凳上,像是普普通通逛夜市的无业游民一样,吊儿郎当的叼着吸管看身边的人群。

  “妹子这是,受打击了?”大罗看到少女坐在一边一副放空的一样,凑到萧绪耳边,低声问。

  萧绪把眼前人的大脑壳推开,没说话,只吸溜着杯底。

  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必然会经历这样的时刻,对前路的迷茫,对自身的怀疑……有些人就此放弃,只混着日子,有些人——

  萧绪看到少女没有焦距的眼神好像看到什么忽然一亮,顺着视线望过去,好吧,是一位奇装异服的玩家经过,他头上顶着的毛茸茸兔耳朵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饮料味道一般般,大部分玩家都不会把积分花在这里,普通玩家当它是奢侈,享乐玩家当它是垃圾。

  但多年没喝过的东西,偶尔喝一次还是觉得有些怀念。萧绪把塑料杯揉吧揉吧,推给店家。

  调饮料的店家是一位中年大叔,带着口罩穿着围裙翘着小指头将量杯举到眼前,看到被捏成团的饮料杯放下量杯粗着嗓子骂道:“臭小子,非得把杯子捏成这样!”

  萧绪背坐在摊位旁,身体微微后仰,“不这样还要把我用过的杯子再给别人用吗?”

  店家把变形的杯子扔进旁边的大垃圾桶,嘟嘟囔囔着什么,只不过听不清,也没人理会。

  在分开前,萧绪轻拍了下少女的头,低声说:“慢慢来,不要急,这里的时间很充裕。”

  南鹿觉得,这位说话的语气像是个操心的老父亲,没忍住向后躲了躲,然后撒腿跑开。

  像是历经千帆已经变得沧桑的老油条在告诫年轻后辈,感觉怪怪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有无数FLAG插到他身上。

  短暂的放松后,南鹿回到房间,深吸一口气,选择了一张副本牌,撕开。

  「玩家使用一张副本牌,即将进入高级副本【逃杀】,该副本为单人模式。」

  「任务已更新,请玩家努力完成任务。」

  「副本背景:记忆已移植。」

  「主线任务:请玩家度过致命的危险(0%)。」

  南鹿恢复意识时,耳边有低哑的声音,像是发声的人被紧紧扼住喉咙,她睁开眼,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且有重影晃动,她愣了愣,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无比虚弱。

  “R——u——n——”艰难的吐字几乎无法令人辨识,伴随着刺耳变态的笑声,南鹿跌跌撞撞着向后躲开,大门处有人影晃动,她闭了闭眼,转身扶着楼梯上了二楼。

  头晕,四肢无力,冷汗涔涔,身后有脚步声,缓慢的、沉重的,像是故意玩弄猎物的野兽,南鹿循着记忆跑到卧室,快速锁上门。

  “砰——”染血的斧头劈空掉在地上,又被缓缓走来的黑衣男人捡起,他看着紧闭的门,扭曲的笑容慢慢变大,然后举起斧头疯狂劈砍,身后跟着的男人举着手里的摄像机,一边远近移动着一边音调怪异地描述着眼前的画面。

  屋子里,南鹿在床头柜上找到手机,快速按了两个1,又删掉,拨打911。

  “911,请问有什么紧急情况?”

  “救命!伯格利大街1027号有匪徒入室杀人!”南鹿跪在床边,一边小声地用流利的英语说出重要信息,一边搜寻屋子里有什么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

  走剧情的副本就这点不好,不能崩人设,道具也不能在人前随意使用。

  “砰——砰——”门外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门框周围不堪重负向下掉着墙皮碎屑,有含混的说话声,只不过南鹿暂时无暇顾及。电话那边的接线员听见有撞击声也是很紧张,一边给旁边的同事打手势一边低声说:“请说的详细些。小姐,你现在还好吗?”

  南鹿的声音有些微弱:“我在二楼的卧室,锁了门。他们在外面。请快一点,门大概只能坚持不到五分钟。”

  接线员:“我们已经派出警察。别怕,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在,请保持和我通话。你叫什么名字?”

  南鹿暂时无法整理记忆,不过脑海里出现一位和蔼的女士叫她名字的画面,“我叫米娅。”

  接线员:“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南鹿揉着头,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她只能按着眉心忍着额头的抽痛,说:“嗯,有两个人。照顾我的叔叔和阿姨。”

  接线员:“他们现在在哪里?”

  南鹿找到了放在衣柜后面的棒球棍,拿在手里颠了颠,回道:“在外面。在一楼。”想到副本刚开始时隐约看到的画面,南鹿补充道:“他们受伤了,伤得很重。”

  接线员:“我们很快就到。你有看到行凶者吗?”

  南鹿:“是的,两个男人,他们带着枪,还有斧头,还有——”南鹿回忆着五分钟前的模糊场景,“一个黑色的东西,被捧在手上的。”

  接线员:“好的。我们已经快要到了。请保持通话。”

  接线员:“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藏在床下或是衣柜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南鹿:藏是不可能的,那样的结果只能是被动挨打。(非战斗型人员请勿尝试。)

  房门承受着剧烈地劈砍,门上的雕花已经出现裂纹。

  南鹿把手机放在门后的柜子上,握着棒球棍靠墙站在门边等待对面破门时给出致命一击。

  斧头一下下劈在房门上,又是一声“砰——”一角斧刃穿过厚重的房门,出现在门的另一侧。

  木门裂开一道口子后就有了突破口,于是裂缝在斧子的劈砍下越来越大,然后,劈砍声停下来。

  一只泛着红血丝的眼睛透过斧子劈砍出的缝隙看向室内,南鹿躲在一边,强忍着不把自己的手指戳向那只眼睛。

  然后,那只眼睛移开。一只染血的手穿过房门被劈开的缝隙,握住门内的把手。

  “宝贝,我要开门了。”

  带着喘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只穿过缝隙的手摸到把手下方的门锁,开始施加力道。

  南鹿等短暂的晕眩过去,深吸一口气上前,紧紧抓住那只手的手腕,将它从门锁上移开。

  那手的主人一愣后明显变得更加激动,嗷嗷叫着挥舞着手指试图抓住什么,南鹿没有给他机会,只用力地按着他的手腕,拖延时间。

  接线员:“小姐,你还好吗?”

  南鹿:不是很好,如果你们不立刻出现的话。

  南鹿:“请——再——快——点——”

  即使身体不适,南鹿也自信可以一直抓着敌人的手腕不放,但是南鹿对敌人的变态心理没有信心,一旦他不耐烦和她的拉锯战继续劈门,破门而入只是眨眼之间。

  外面的男人终于受够了这种感受不到对方任何恐惧的消耗时间的游戏,试图把手缩回去。

  缩回去是不可能的。南鹿用力将男人的大半只手臂拉回来,然后挥起棒球棍,狠狠砸向他的肘关节处。

  惨叫声从门的另一侧传来,他的同伴发现了不对劲,帮助他一起用力把胳膊往回拉。

  成败在此一举。南鹿使劲地抓住男人的胳膊,继续用棒球棍敲着骨头。

  手机里传来接线员镇定的声音:“小姐,我们已经到了。”

  门外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外面的警车,疯狂地挣扎,南鹿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立刻松开手躲到一边。

  歹徒开了枪,一颗子弹穿过木门打在窗户上,双层玻璃顿时布满裂纹。

  外面脚步声渐远,歹徒逃走了。

  南鹿靠着墙坐在地上,慢慢调整呼吸,顺便再扫视房间一周看还有没有其他遗漏的信息。

  卧室里有注射到一半的静脉输液,有扣放在枕头上的书籍,有挂在衣架上的样式精美的大衣……

  门外传来敲门声。

  “FBI。小姐,你在里面吗?”

  依然握着棒球棍的南鹿:“是的,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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