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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被套路的小太监45

  “唔……”

  贺晏清轻微辗转,眉眼紧闭,面堂上一片潮红。

  游光蒲跪坐在他面前,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糟糕,果然是发烧了。

  她挣扎片刻,还是咬牙揭开了对方黏在身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

  朦胧的月光从树缝里溜进来,轻抚那胸膛上交错的旧伤。

  游光蒲不忍地看了眼,连忙移开了视线……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得先处理他背后的伤。

  于是她托起贺晏清的脑袋,轻置在自己的肩颈上,然后抽出他留给自己的匕首,将箭柄旁的衣物割出一个口。

  干涸的血迹贴合着衣物,一拉扯时难免会牵扯到伤。

  贺晏清无意识闷哼一声,似乎很是难受。

  “呼呼……不疼,我会轻轻的,晏清不疼……”

  游光蒲下意识采用了哥哥安慰她的方式,在对方耳边柔声轻哼着,并用空闲的另一只手,由他的头顶一遍遍抚摸至发尾。

  如此几番,贺晏清的眉头才不自觉舒展了些许。

  “这样也能睡着……”

  感受着颈窝处喷洒的热度和均匀呼吸声,游光蒲耳朵微红,自言自语道:“要是你醒来发现我把你最喜欢的衣服给剪了,不会要拆了我吧?……我可不救你了。”

  她嘴里打着趣,双手却在那翻滚时折断,只剩下一小截的箭杆上来回摸索,寻找最适合的发力点。

  “不过想来,你似乎也救过我几次……”

  游光蒲沉默片刻,侧头看向了那张睡颜,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

  “……为什么要救我呢?”

  贺晏清呼吸昏沉,半张脸陷在寂寂黑暗里,垂落的鸦睫耷下来,显出一种意料之外的无害感。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有风吹影动,婆娑出一片树影,痒痒的逗弄她眼角的泪痣。

  游光蒲看了他片刻,双手攥紧箭柄,无奈轻声道:

  “算了,下回可别再这么傻了……”

  说罢,她手上猛地使劲,箭柄被毫无防备地抽出,大量血迹喷溅而出。

  “唔——”

  后背的覆骨之痛使贺晏清下意识地后仰喘息,紧接着又弯紧腰腹,浑身抽搐不止,冷汗瞬间由后背、额头逼出。

  他身上的温度也高的吓人,烫的游光蒲心口发颤。

  她手忙脚乱地用撕下来的衣料捂住他喷涌的伤处,更为用力地回抱住那具残损的胫骨。

  于是洁白的指节沾染上了血与汗,有别于刑狱的腥臭,那是一种浓郁纯粹的炙热,滚烫到足以冲垮内心的城池。

  “乖……不疼了,我陪着你,就不会疼了……”

  她伸出怀抱,平息他满身疮痍,他则像是舔舐伤口的兽,依偎在她肩头呜鸣。

  ……直到耳边的呼吸趋于平稳,游光蒲才钻出了对方的怀抱。

  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注意到两人怀抱之间,还夹着一方白色的帕子。

  是贺晏清的贴身手帕。

  游光蒲将手上的血抹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捡起,呈送到月光下,下一刻,她的表情便不由地呆忪住了。

  那帕子的一角上,绣着一条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红色小鱼儿。

  这手帕显然有些年头了,边缘的线都起了毛边,能看出主人非常爱惜,有在经常清洗……可游光蒲怎么都想不明白,贺晏清为何会有这条帕子?

  这本该是她的帕子……

  不会错的,那鱼儿的针脚还有些歪歪扭扭,是她初练刺绣后第一个拿得出手的成品,本还想拿给父亲瞧瞧的,却不想在和杨万里出游时掉了……

  一时间,游光蒲的内心五味杂坛。

  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雾霭笼罩在山林间,降下一层清透的晨露,让一切重新变的崭新。

  游光蒲这才呆愣愣地回过神,将那手帕重新塞回了贺宴清的怀里,顺便探了探对方的额头,见他烧已褪去,便打算出去找些东西来果腹。

  她钻出洞口,小心地打量了一遍四周……周围空荡荡的,显然昨晚追他们的人已经走了。

  不敢冒险,她就采了点附近的野果,随手擦擦揣入怀中。

  等她怀揣一兜果子进洞时,正对上了一双漆黑的双眼。

  那眼睛暗黑无光,在幽暗的洞穴里静谧潜伏着,游光蒲差点以为自己被狼给盯上了。

  而见来者是她,贺宴清瞬间收起了眼里的杀机,换上了漫不经心的神色。

  “怎么去了这么久?本座饿了。”

  ……他什么时候醒的?

  游光蒲缓了下被吓到的心神,这才走过去跪到他身侧,将果子递过去。

  “喏,附近只找的到这些了,”

  她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犹豫,立即补充道:“这种时候就别嫌弃了,随便吃点吧。”

  贺宴清不情不愿地抬起手,但还没抬起来,又疼的重新缩了回去。

  “……本座又不饿了,你先吃吧。”

  “……”

  游光蒲略显无语……都这样了,他还嘴硬。

  “张嘴。”

  她干脆地举起果子,趁贺宴清呆愣的瞬间塞进了他的嘴里,顺便帮他合上牙关,以防他半途吐出来。

  这样吃完一个果子后,贺宴清的脸彻底黑了。

  “游光蒲!本座看你的胆子是肥了不少……”

  他正指责到一半,嘴里又被塞进了一个果子。

  “……”

  嗯,别说,这果子味道还真甜。

  “再休息一会儿,我们就离开这里,”游光蒲边喂他,边往自己嘴里也扔了一颗,“这里不安全,我总觉得那些人还会再回来。”

  “……好。”

  贺宴清被果子塞住嘴,没有反驳,反而难得抽空评价了一句:“……这野果长得黑不溜秋的,没想到味道还行。”

  游光蒲随口道:“很黑吗?可能是我没洗吧,它本来是红色的。”

  贺某洁癖:“呕……”

  ……

  等折腾的差不多了,两人终于上了路。

  贺宴清的衣服几乎被扯破了,游光蒲只能把外衣脱下来给他穿,自己则穿着一件单薄的白纱中单。

  山野间,游光蒲就这么驮着贺宴清,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等周围的树木逐渐开始稀疏,两人也看到了不远处燃起的袅袅炊烟。

  “那边有户人家,你在这里休息,我先去探探。”

  游光蒲将贺宴清扶到树下坐着,自己带着匕首,独自往那边走了过去。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饭菜的香味止不住地往鼻子里钻。

  但游光蒲不敢掉以轻心,她先在房屋外面观察了片刻,发现这是一间过路客歇脚的茶馆,围栏里还养着几只活泼好动的芦花鸡。

  看着这几只鸡,游光蒲的眼睛都快直了。

  ……这些拿来给贺宴清煲汤,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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