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突然惊醒的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不停的跳动。慢慢的抚摸着胸口让自己平复下来,“又是这个梦,都是第几次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喃喃自语着。
梦里:我站在一处山峰上,山峰下是两队人马在拼杀。(我很纳闷现实中近视五百多度的我,梦里视力好的出奇。)突然一个小小可爱的娃娃冲进了战场,一匹马高高的扬起蹄子,狠狠的踏下,娃娃瞬间血肉模糊。我想阻止可每次的喊声都传不到谷底,反而把自己从梦中叫醒。一样的梦我已经连续做了一个星期,要说有什么区别就每次梦境里的我都会比上一次梦里站的低上那么一段距离。今天梦里的我已经清晰的感觉到那溅起的血液粘在我的身上了,不知道还有多久这个梦才会结束。
梦醒了的我再无睡意,也不敢睡了,你们知道吗?我很怕睡觉。
我是谁?为什么怕睡觉?
我叫梦言,今年二十五岁了,我从小就怕夜晚,怕睡觉,怕做梦。因为我的梦联系着过去现在与未来。荒谬不?扯淡不?还有更扯淡的呢:我TMD居然可以通过梦来改变事件的发展,不过是随机的。
我清晰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有这种情况发生是我梦见了邻村发生了命案,三死三伤,但其实真正死的是四个人。小小的我被梦吓醒,大哭着告诉妈妈梦里的情景。妈妈一边安慰我一边嗔怪的埋怨着父亲带我看什么恐怖片,小小的我当时也认为是看了恐怖片的原因。
没过几天,邻村真的传出了发生命案的消息,三死三伤。大人们都聚在一起闲谈,语气里充满了惋惜。我在旁边诧异的说:“不是死了四个吗?”“小孩子,瞎说啥?以后不许再看那些恐怖片,鬼故事了!”闲聊的母亲吓了一跳,拧着我的耳朵拎我回了家。“妈,真的是四个!”我执拗的说。“你再瞎说!再瞎说我缝上你的嘴!”母亲很严厉的批评我,我瘪瘪嘴,不敢在言语,心里委屈着“就是四个嘛!”
当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不同的是,我清晰的看见那第四个人,他一遍遍的求我,让我带他出去,梦里的我害怕极了,不知所措,那个人一点点的靠近我,抓住我的腿求我带他出去,惊恐的我大喊着:“滚开啊!放开我!”惊醒的前一瞬间我看到那个人满脸的笑意,和我说着谢谢!
醒过来的我,害怕的不行,摇醒妈妈,和她说了梦里的一切。妈妈一边安抚着我,一边埋怨着父亲带我看恐怖片。感觉这一幕好熟悉。
清晨起床后,听见邻居和母亲闲谈,“XX村的四个人太惨了,听说有一个人被扔在角落里,要不是有人去方便都发现不了!”“是啊!我听说那死相惨极了!啧啧啧!哎,都是命啊!”母亲附和着。我很诧异命案不是昨天发生的吗?“妈妈,今天几号啊?”“四号!怎么了?”四号?四号!四号。那就是说这是案发的第二天,可我明明记得今天应该是五号啊。三个人,四个人?难道说和昨晚的梦有关?
小小的我也想不出什么,也就不去想了。
之后,类似的事儿又发生几次,有时候是梦见未来的某一天发生什么,然后在那个日子里就一定会发生。有的时候梦里的事发生当天会再做一次类似的梦,然后梦里改变了结果,现实中就会回到那一天改变结果。这些梦唯一的相同就是都会死人。从此我开始变得沉默,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每天就是涂涂画画,写作业看书帮父母的忙。恐惧夜晚,恐惧睡觉,恐惧做梦。
我安慰自己一切都是巧合,等我长大了就好。但是情况一直没有变,日子还是在我的梦里梦外前移。甚至有点时候因为害怕我整晚的不睡,但只要我睡着我就一定会做梦。
开始一样的梦只会做一次两次,可现在一样的梦我会连续很多天都梦见,这不这个娃娃被马蹄踏的血肉模糊的梦我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打开电脑,翻出备忘录,我需要把今天的梦记录下来。里面大大小小的类似的梦不下几千个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影在我的脸上,键盘发出“哒哒”的敲击声,我用最简单的话语记录下今天的梦。咔哒,我合上电脑,随手放在一边靠在床头上,回忆着刚刚的那个梦。“那个娃娃是谁?明显不是那个朝代啊?他又为什么要跑到那里去?马蹄踏向他时他仿佛在笑?”问题多多啊,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不解决这些问题这个梦还会做下去。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坐直身子,再次打开电脑,来来回回翻看着这一个星期来的每一个梦境。
房间昏暗,星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床尾的地板上莹莹点点,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带起星光一阵涟漪。鼠标滑动的声音,键盘的敲击声让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点诡异。
突然电脑的屏幕黑掉了,等我翻出充电线,插上电源重新启动电脑后,我愕然的发现,我记录的几千个梦都不见了,“我明明都保存了,还上传了云端啊?”我一遍遍刷新这文档,翻看回收站,登录云端存储空间,可就是没有,连一个字都没有了。
“唉!怎么回事?”我即郁闷又茫然的推开电脑,坐着发呆,搜索自己的记忆,回忆着那些做过的梦。
不知不觉间阳光撒进屋子,风也停了,白色窗帘也似乎是染上了阳光的金色,映的屋子很暖,驱散了夜晚的诡异。
“唉,为什么我的梦不一样?为什么啊?我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你们都会到我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