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恶毒帝姬 ,小药奴的此生挚爱29
“还是先考虑考虑怎么才能活着出去吧!”郁咛狼狈地躲开炎檀蛙的攻击,刚要确定季长生的安危时,就见他凌空而行,无视周围的阻碍朝她走来。
脚下的波纹随他而动,在淤泥毒沼之间,他纤尘不染,像是这世间唯一的神!
郁咛突然瞳孔紧锁,看着出现在季长生脚下的庞然大物,她挥出手中的轻虹剑,同时高声提醒,“小心!”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她能替他挡下一击,却不知道自己的身后也潜藏着危险。
季长生抓住郁咛的手腕将她护在怀中,他抬手,防御阵法顷刻间成型,将巨蟒阻挡在外。
郁咛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襟,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声,那是她的。
她害怕,不仅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有对季长生的,被他护在怀中的那一瞬间,她的确觉得心动。
很快这种微乎其微的感情就被其它东西代替,她的视线顺着他修长漂亮的手,慢慢移到他的脸上。
不同于在别人面前的冷漠还有在她面前的痴恋,他此刻的神色异常平静,在众人面前显露底牌,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可他真的知道人心有多么贪婪吗,真的能承受那个后果吗?
郁咛紧绷的身躯彻底放松下来,她双手环住季长生的腰,她的性命保住了,但……视线越过他的肩膀,她看向震惊的屠诗蕊两人。
防止秘密泄露的最好办法,就是让知情人永远闭嘴,他会杀了他们吗?
敖元恺警惕地盯着两人,郁咛的眼神已经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他以为季长生只是一个卑贱的奴才,从没想到他隐藏的如此深,竟然身负神器。
能瞬间形成一个高级防御阵法,那明明是上古时期的炼器大师明帝手中的明奎境啊!
愤怒的嘶鸣声几乎要刺破耳膜,两条巨蟒疯了一番撞击阵法,哪怕头破血流,全身鳞片崩裂都没有放弃。
奇怪的是,沼泽的瘴气被一股奇异的香味替代,躁动的妖兽们全都安静下来,仔细观察的话,就能发现,它们面朝的都是季长生的方向。
而季长生却低下头,收回手轻抚郁咛的侧脸,他弯唇轻笑着道,“你看,我现在也有能力保护你了。”
郁咛神色微怔,她就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目光落在他脸上,怎么都移不开,直到阵法被毁,敖元恺的重剑袭来,她才回神。
季长生的手臂被划伤,鲜血很快洇湿白色的锦衣,几滴鲜艳的血液落在沼泽之中,两条伤痕累累的巨蟒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场面变得混乱而怪异,安静的妖兽们开始发出不同程度的惨叫,它们身上冒着黑气,像是被硫酸侵蚀了般,就连体型都在发生变化。
有些浑身长满了倒刺,有些身体表面出现坑坑洼洼的洞,有些则是化为了黑灰。
只有两条巨蟒没什么变化,它们似乎是开了神智,对着季长生恭敬垂首,好似在膜拜什么神圣的存在。
这是魔兽在敬拜它们的主。
可只有魔神才能令魔兽臣服,才能让妖兽发生这种异变。
但是对于整个永渚大陆上的修士来说,魔神现身相当于是一场灭世的大祸。
他们怎么可能会允许季长生活着。
郁咛捂住他的伤口,扭头看向满眼惊骇的敖元恺,声音极其冰冷,“你还真是自己上来送死啊!”
她沾着鲜血的手紧握轻虹剑,冷艳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季长生拦下,他的眼中带着明亮的、绚烂的笑意,半点也不见惊慌失措。
他只知道,当一直费心遮掩的身份暴露的时候,他最心爱的人不曾有半点畏惧抵抗,而是为了护他,选择挥剑。
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杀意,在此之前他从未见过她真正要动手杀谁。
除了系统之外,郁咛从未如此讨厌过一个人,敖元恺这个自大又自私的傻叉,竟然偷袭,真是不要脸!
“你想杀我?”敖元恺厉声质问,“莫非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仅不提前通知宗门清除祸患,反而选择包庇他,没想到堂堂端阳帝姬,既然跟魔族为伍!”
“我呸!”郁咛终于忍无可忍,“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药奴,而你伤了我的人,还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才该令人不耻!”
“我这个人向来斤斤计较,伤了我的人,就该给我千百倍的还回来!”
“阿音,我没事,不要为了这种人动怒。”季长生满目柔情的望着她,手也抓着她不放。
欢喜归欢喜,但他还没有被冲昏头脑,怎能让她为自己背负骂名呢。
郁咛抽出手,神色僵硬,语气却没有面对敖元恺时那么冰冷了,“不准这么叫我。”
“段音景,你若是还清楚自己的身份,就跟我联手将他击杀!”敖元恺还在试图给郁咛洗脑。
郁咛没有废话,直接挥出一剑,同样伤了他的手臂,可他的伤可比季长生的严重多了。
看着敖元恺那副狼狈样,郁咛心里这才舒坦些。
她当然明白那些大道理,可是她不喜欢敖元恺,即便明面上立场相同,也并不影响她动手。
敖元恺被屠诗蕊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看来你是下定决心要护这个魔头了。”
“闭嘴!再聒噪,我砍下你一条胳膊!”郁咛冷声道。
令人烦扰的声音消失,郁咛看着季长生,一步步后退,他想跟过来,却被她执剑相对。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的关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苍序宗跟别的地方不同,这里有永渚大陆最坚固的镇魔塔,他若是进去了,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最后会不会被弄死都不一定。
郁咛不敢赌,因为就算是她,到时候也救不了身处镇魔塔的季长生,况且在原著中他没有被关在那个地方过。
季长生微微歪头,似乎无法理解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他往前一步,将手搭在锋利的轻虹剑上,掌心被利刃划破,他也恍若未觉,“主人,我不会伤害你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