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恶毒帝姬,小药奴的此生挚爱10
他出现的时间,勾结的人都很有目的性,或许他的身份并不简单。
所有的怀疑和推测都源于郁咛的直觉,不过比起似乎并不完整的剧情,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纵观全文,司寇逢若都像是季长生成为魔神的推手。
他看似身在局中,是枚棋子,但其实,他更像是棋局的掌控者。
如果真是如此,这对于郁咛来说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因为她清楚,自己也是众多棋子中的一个。
没有操控全局的能力,她的处境就会很危险,随时都有被放弃的可能,而放弃就意味着死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这场戏她是非演不可了。
郁咛收拾好后,来到了管事太监的院子,他浑身赤裸,身上爬满了各种毒虫,隐隐能从坑洼不平的皮肉下看到森白的骨头,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愉悦。
郁咛咽了咽口水,她第一次见这么血腥诡异的场面,胃里忍不住往上泛酸水。
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而扫向那跪在不远处神色恍惚的福安,“他怎么在这里?”
“是他第一个发现这具死尸的。”听到熟悉的声音,郁咛扭头,看到了雍肃,“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被陛下指派来辅助帝姬的。”雍肃咧嘴,露出一个标准的笑。
郁咛多看了他两眼,这家伙虽然不太喜欢,但是修为可以,留下也无妨,“可有线索?”
“哦,那个小太监招供了一个嫌犯,他说凶手就是您身边的那个内侍,叫什么……”雍肃拧眉思索一阵,“对!叫季长生那个。”
郁咛嗤笑一声,“他跟我的药奴积怨已深,此言自然不足为信。”
她目光转向福安,声音微冷,“况且季长生无法修炼,他怎么杀死这个后天境的太监?”
自言自语的福安突然激动起来,看样子是想要冲过来,但是被侍卫给牢牢按住,只能扯着嗓子大喊,“求帝姬信奴才一次,动手的就是季长生!”
福安见郁咛还是那般冷漠,忍不住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双眼大睁,呼吸急促,就连那张俊俏的面皮都微微扭曲,“事关端阳国运,兹事体大,奴才不敢撒谎,帝姬您一定要杀了他啊!!”
郁咛抬脚朝福安走去,“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跟那个老太监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福安神色一僵,脸上浮现出十足的嫌恶,“是他叫我来的。”
“他唤你便来?”郁咛在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莫不是你与他有所图谋,协商未果,怒而杀人!”
福安疯狂摇头,“不是不是!是他说有人要对公主不利,奴才才来的!”
福安涕泗横流,甚至伸手想要抓住郁咛的裙摆,可郁咛只是冷漠的看着,连躲都没躲。
也许是死亡的恐惧激发了他的潜力,竟让他挣脱了护卫的压制朝郁咛扑来。
在福安即将触碰到郁咛的时候,一直站在郁咛身旁的雍肃突然抬腿,将他的胳膊狠狠踩在脚下,伴随着惨叫声的还有他冰冷的嗓音,“放肆!帝姬问话你就答,再不老实,废了你的胳膊。”
福安身体在颤抖,钻心的疼痛反而让他找回了些理智,他赶紧点头,还没开口,就听到了那道天籁般的声音,“福安!”
他僵硬的转头,看到段香寒的那刻,连手上的痛都感受不到了,他的公主又来救他了……
郁咛也顺势抬眼,接着目光停驻,看着站在段香寒身边的季长生。
季长生从出现视线就一直落在郁咛身上,自然看到了她冰冷的眼神。
他脚步加快,想要站到她身旁的时候被雍肃挡住。
季长生冷淡的看了雍肃一眼,“让开。”
雍肃笑了,他虽然平日里不在乎尊卑礼数,但不代表一个小小的药奴就能挑衅他。
只是还没等雍肃出手教训季长生,身后的郁咛就出声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让他过来。”
雍肃高大的身躯微僵,到底听话,侧过了身。
郁咛语气平淡,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迹象,“长生,他说是你杀了管事太监,我是不信他这番说辞的,但是人言可畏,你解释一下吧。”
季长生还没说话,段香寒就快步走来,也不再管地上的福安,反而将季长生护在身后道,“长生他昨晚一直都跟我待在一起,从未离开过,怎么可能杀人。”
“皇姐,他可是你的药奴,连你也不相信他吗?”段香寒说得痛心疾首,完全没有发现福安的神色有多心碎绝望。
他的公主出现了,却不是来救他的,而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将他无意间推向死路。
福安说杀人的是季长生,段香寒却说季长生一直跟她待在一起,这不就证明是他在撒谎,想要污蔑季长生吗。
“公主……”福安轻喃出声,终于让段香寒想起他这个人,“还有,你们为何要如此对待福安,他做错了什么?”
郁咛懒得再跟段香寒多费唇舌,将捉拿凶手的事情都交给了雍肃全权处理。
她瞥了眼低垂着眸子的季长生,语气带着凉意,“你跟我来。”
段香寒担心郁咛会因为她为难季长生,也想跟上去,谁料却被福安抱住了腿。
伤心归伤心,但他清楚,若是放任段含香离去,他绝对会是死路一条。
谁是凶手不重要,有人能交差就行,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
雍肃会怎样处理接下来的事情,郁咛一概不管,她也不在乎谁是凶手,哪怕那个福安说得是真的,她也会将季长生给摘出来。
这个男主角可不能死在这种小事上。
刚踏入寝殿,季长生身后的朱门就被关上,他感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肩膀处传来一股推力,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
郁咛捏住他的下巴,红润的唇轻抿,冷淡的眸中浮现出一丝烦躁,她手上用力,压着声音道,“我是不是说过,你只属于我一个人,看来,你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她危险的眯了眯眸子,“不听话的奴隶,可是要受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