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恶毒帝姬,小药奴的此生挚爱51
郁咛脸上的笑容在下一刻凝固,她面色一变,双手再次结印,确实没有感受到那股滂湃的力量,“怎么可能!”
磁性悦耳的轻笑声响起,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抬手便朝前方拍去,恐怖的灵力在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抓住她手腕的时候湮灭。
她缓缓抬眼,面上的从容瓦解,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慌还有愤怒,“季长生,你竟敢算计我!”
季长生垂眸,静静地望着满脸怒容的郁咛,妖异的纹路从脖颈处蜿蜒向上,覆盖了他半张脸。
他的声音也不再有往日的爱慕眷恋,反而充斥着疲惫,“段音景,我从未骗过你。”
“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一句话,我便会奉上性命,可你偏偏要走一条向死之路。”
鲛人之心和他的血脉相克,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宝,反而会压制他的力量,既然未曾沾染上他分毫,又怎么可能夺取他的力量。
郁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她偏过头,似乎不屑于看他,“是孤棋差一招,要杀便杀,不用这么多废话。”
季长生见她宁愿赴死,也不愿看他一眼,向他求饶,妖异无比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狠厉,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向我求饶,我可饶你一命。”
郁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看他的目光也有些古怪,,“季长生,你是有多卑贱呀,都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舍得杀孤。”
季长生捏住她下巴的力道加重,她虽然吃痛,却不曾服软,反而更加鄙夷,“啧,你这样儿女情长的人,实在难堪大任,魔族奉你为主,也是倒霉。”
“你不是有你的宏图霸业要完成吗?你不是想要成为最强者,让所有人都匍匐在你脚下吗?”说到这里,季长生恨恨咬牙道,“我给你一条活路,你为何不要!”
郁咛有些艰难的扯起嘴角,“想要孤跟你这肮脏的魔物求饶,简直是痴人说梦!”
季长生呼吸一窒,像是遭遇了什么难以承受的恶意,眼中满是脆弱,他颤声念了句,“肮脏?原来在你眼中,我如此不堪……”
郁咛脸上的嫌弃藏都藏不住,她明明没有说话,可这沉默却比任何语言都有杀伤力。
季长生松开了对郁咛的桎梏,仰头大笑出声,笑中满是苦楚和自嘲。
郁咛得到自由,赶紧揉了揉被捏红的下巴,她看着眼前似乎陷入疯魔的季长生,犹豫一瞬,还是选择转身,朝着早已躲在魔兽身后的司寇炎而去。
司寇炎早就被季长生的威压压得动弹不得,眼见着轻虹剑即将结果他的性命,他双眼大睁,声音粗粝而刺耳,“她这是想要为心上人报仇,尊上救我呀!”
轻虹剑在郁咛的视线内寸寸崩怀,她也受到反噬,喷出一口血,倒飞而出。
司寇炎呆滞一瞬,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他咽了咽口水,继续激怒季长生,“尊上,这个女人为了护住别的男子,不惜暴露底牌,您千万不要再对她心软,她……”
剩下的话司寇炎再没有机会说出来,只能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有些事情即便上位者心知肚明,也不该被捅破,触及逆鳞,迎接他的只会是死亡。
季长生揽着郁咛的腰,垂下的眸子里再无半分温情,动听的声音中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残忍,“本座给你尊荣,予你真心,你不想要,那就尝尝为人禁脔的滋味吧。”
郁咛瞳孔骤缩,“季长生你敢!孤堂堂端阳女帝,岂容你这般折辱!”
她说着,便要自尽,不过刹那间便被季长生毁了修为,他再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惜。
伤了根基,郁咛又呕出一口血,浸湿了季长生那一身白衣。
季长生神色始终无波无澜,他只抬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血迹,白玉般无暇的手染上艳色,却更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眸光冷淡,缓声道,“这样也好,没了这些修为,便断了你所有念头。”
“段音景,你生来便站在万人之巅,怎会知晓我这等凡人在这世间苦苦挣扎的痛楚?”
郁咛脸上的血污非但没有擦净,反而越来越脏,如此便让她面上的恨意更加生动,她仍旧不知悔改的激怒季长生,“孤生来便是帝姬,何须体悟你等感受?”
她面色越发狰狞,“身份地位血脉从一开始就已注定,季长生,是你奢求太过,妄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人!”
季长生绮丽绝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带着上位者的从容,“规矩史书都由胜者书写,从今往后,我季长生便是这永渚大陆唯一的主人。”
“你对我来说不再是奢求。”他轻轻握住郁咛的手,“而是真正的掌中之物……”
现在的郁咛在季长生面前,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她抽不出手,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呸了下,声嘶力竭地道,“妄想!妄想!”
季长生新奇地看着失态的郁咛,非但没有被她方才的行为激怒,反而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
笑够了,他就在郁咛略微失神的目光中扣住她的后颈,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场亲密,由他完全主导,正如他们的地位,彻底对调,没有拒绝权利的变成了郁咛。
郁咛回神,立即挣扎起来,可是她那点力道跟挠痒痒似的,反而惹恼了他,让这个吻变得凶残。
郁咛呆呆地睁眼,没了先前的倨傲,澄澈的眼中含着泪,十分惹人怜惜。
她没再挣扎,也没有顺从,像是一具空旷的尸体,任由他施为。
她终究还是怕了,做这个局,有想过他会直接杀了她,也想过会受尽折磨,却独独没有往这方面深思。
口中满是血腥味,她知道只要迎合他,或许就能让他手下留情,但是事已至此,她决不能再跟他示弱。
于是她颤抖着身子,缓缓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滴落,苦涩无比。
季长生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红唇更加殷红,漂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烟,轻易便能让人迷失其中。
他微微喘着气,玉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让他身上多了一股难言的欲色。
他舔了舔唇,看上去颇有些意犹未尽,凝视着不愿面对他的郁咛,嗓音喑哑地道,“你的帝国,你臣子的性命都在你手中握着呢,只要你愿意爱我,我仍旧可以给你一切。”
郁咛猛地睁开眼睛,刚要放狠话,就见到被季长生攥在手心里的栖止。
她一直冷硬的外壳,终于有了裂缝。
栖止在季长生手中奋力挣扎,却只能慢慢走向死亡。
郁咛终于忍不住,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语气也软下去,“不要!不要伤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