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恶毒帝姬,小药奴的此生挚爱4
福安低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小太监,他平日十分不喜他的做派,因他行事十分阴损,现在正好派上用场,福安的火气消了大半,扬了扬下巴,“说说看。”
小太监怨毒地看了眼季长生,“这冷宫中的管事太监,可是最喜欢些细皮嫩肉的小宫女小太监了,将他送给那太监,他绝对不好过!”
见福安没有说话,小太监探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最后收回手,笑得意味深长,“送到管事太监床上,他一定会记住您这份恩情的。”
福安没有笑,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小太监,“这种事你干过不少吧。”
小太监充满恶意的笑脸一僵,嘴角动了动,终究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福安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吩咐道,“就按照你说得干。”
他看了一眼周围几个年纪尚且稚嫩的小太监,“也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宫中的手段,你们也跟着一起去。”
于是一群人浩浩荡荡拖着季长生去了管事太监的院子。
郁咛站在原地视线依次划过小太监、福安,最后落在等会儿的主角季长生身上。
9958啧了两声,【你们人类果然是最险恶的生物。】
郁咛没有反驳,她在想待会儿该怎么给她可怜的小药奴报仇。
打定主意,郁咛勾唇浅笑,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吧,当然季长生若是有其它玩法,她也能帮他一把。
毕竟他才是受害者。
9958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宿主,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快说来听听!】
郁咛看着前方那群快要消失的人影,抬步跟上,听到系统的话,她不满的反驳道,“我从小学的就是人之初性本善,我可不坏。”
9958沉默了一会,【你若是好人,早该出现救他了,而不是站在这里看他被人欺辱打骂。】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是上天给他的磨炼。”郁咛话头一转,语气含笑,“况且,我也没说我是个好人呀。”
9958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跟你一起做任务了。】
郁咛脚步微顿,眉眼微弯,似乎很高兴,“我也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你了……”
冷宫的的管事太监生得肥头大耳,一脸凶相,他先前见过季长生,早就眼馋的不行,如今能得偿所愿,自然高兴。
只是在看到季长生那张脸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你们怎么将他打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
“你花点灵力给他治好不就行了。”福安颇有些不耐地道。
管事太监张口就想骂,见说话的人是福安,他闭了嘴,视线一转,落在了福安身边那个出馊主意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管事太监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得十分古怪。
管事太监在季长生面前蹲下,替他治好脸上的伤,就想将他抱进屋里,却被福安阻止,“就在这里。”
管事太监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我还没有这么特殊的癖好。”
福安不屑地哼笑一声,“你的乐趣已经够奇特了,试试又何妨,说不定你会更喜欢呢。”
管事太监看了眼恢复惊艳容貌的季长生,没有过多犹豫就答应下来。
郁咛坐在院墙之上,手中把玩着一朵路上随手摘下的石榴花,下垂的裙摆睡着微风晃荡。
她看了眼迫不及待除去衣物的管事太监,又看向季长生,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没有变化,恍如一滩死水,可眼中却带着厌恶和杀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情绪。
“你若是敢碰我,我一定活剐了你。”季长生的声音冷沉,似乎压抑着什么。
“哈哈哈哈,美人,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想怎么活剐了我,去找帝姬吗?”管事太监浑身赤裸的叉腰得意道,“你还真是不知道害怕。”
“你以为出了这种丑事,帝姬她还会像以往那般偏袒你吗?她只会觉得你肮脏无比,或许看你一眼都嫌恶!”
季长生的神色先是迷茫,后来看起来竟像是害怕,不过很快又镇静下来,“你也知道她偏爱我,若是被她知晓……”
季长生剩下的话被福安打断,“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管事太监立马伸手去扯季长生的衣服,只是还没碰到,他就捂着手倒地惨叫。
福安一惊,“谁!”
郁咛拿着缺了一瓣花瓣的石榴花出现,姿态闲适无比,只是那看向福安的一眼却分外冰冷,“敢动我的人,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福安僵立片刻,眨了眨眼,在确定这就是传闻中的圣灵帝姬后,立即下跪,声音都在颤抖,“奴才参见帝姬!”
郁咛没有理会他,华丽的裙摆从他眼前掠过,径直往季长生的地方走去。
先前按着季长生的太监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只有季长生还呆呆地望着她。
郁咛弯腰,将手中开得正艳的石榴花别在他耳上,又抬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还是觉得这张脸更胜一筹。
她的声音轻柔悦耳,还掺杂着平日里不曾有的散漫,“长生,才几日不见,怎么又受欺负了。”
季长生眼眶微红,红唇嗫喏,良久之后他突然垂眸,滚烫晶莹的泪珠也从眼眶滑落,“主人,他没碰我,你不要嫌弃我。”
郁咛的指尖有些湿润,那是他的眼泪。
她蹙眉,猛地转身踹向还在哀嚎的管事太监,“闭嘴!你吵到我了!”
管事太监一张脸痛苦扭曲,口吐鲜血,但还是挣扎着跪伏在地,没再发出声音。
郁咛仰头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将衣服穿上。”这话是对管事太监说的,实在是辣到她的眼睛了。
她将季长生从地上拉起,亲自拍去他身上的灰尘,“这世上本就处处污浊,身上有灰,拍净就行。”
“长生,他们欺负你,你想怎么惩罚他们?”她的语气仍旧很温柔,仿佛怕吓到他,“凌迟、活剐亦或是做成人彘?”
郁咛想到什么,端丽的眉眼间浮现出笑意,她瞥了一眼跪地的福安跟小太监,“他们最知道用什么方式能将人击溃,不若我们借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