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二被抓了?”陆瑾萱停下了擀面皮的动作,转过头问母亲。
秦秀英包着饺子,忧心忡忡地道:“是啊!村长家的老大今儿个来县城卖东西的时候,我正好碰到他。
他说昨儿半夜邱老二和镇上的几个混混从一辆货车上抢了不少好东西,正要撤退时就被警*察抓个现行。”
她瞄了一眼儿子的神情,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将村里的闲话说出了口:“村里人还说你,说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说咱家的钱来路不干净。小军,你没和他们搅和在一起吧?你可别做那些事儿!妈可就你一个儿子……”她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陆瑾萱忙安抚道:“妈,这两年我就是倒腾了些手表赚了些钱,没和那些人一起出去过,也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您别担心!你儿子我现在可是正经的个体户!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不相信的话,赶明儿我把营业执照拿回来让您看看!”
这两年,陆瑾萱在县城和镇子上倒腾货物结识了不少人,人脉广了,许多消息都能提前得知。
去年十月份,县城里的百货大楼开始在内部实行个人经营承包责任制后,陆瑾萱就托朋友从百货公司的员工那里转租了两处柜台,一处卖钟表,一处卖女装。
他招了两个可靠的姑娘做销售员,等她们上手后陆瑾萱便在腊月前又跑了一趟南越,带回了一批货,赶在年前让自己手里的钱翻了几番。
有钱了的陆瑾萱运气也不错,碰巧捡了个漏,以极低的价格盘下了县城里繁华地段的一个店铺。
三月里的一天,他带着母亲在古城路上闲逛时,碰到一伙人正在一个烟酒里打砸东西,酒瓶碎了一地,酒水流到了街道上,醇香四溢,陆瑾萱砸吧砸吧嘴,这酒味可真香!
店铺外头站了不少人,面上都有些愤愤,然而,看着那些肌肉虬结手持钢管利刃的小青年们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样子,路人们也不敢为店老板出头。
更何况,有人说眼前这祸事是因为店老板赌博输了钱才引来的,知道点内情的人就更不会上前去管闲事了。
陆瑾萱经历了一个小世界后,魂魄凝实了很多,视力听觉上也灵敏了很多。
陆瑾萱停下来观望了一阵,听到店里一个男人吸溜着鼻涕正向人求饶。
那男人一个劲儿地说,别砸了,不砸东西的话,这店铺怎么也能卖个四五万块钱,足可以还上高利贷了。他又说,会尽快将店铺盘出去,一定会在期限内把钱还给黑老*大的。
陆瑾萱早就想着要在县城里买房子了,眼前这个店铺虽然老旧,但地段好啊,并且还是座二层小楼房!
他将母亲送到对面的金店内,让她先在店里逛一会儿,他要先去探探情况。
一干混混正在欣赏着店老板那没出息的样子,忽然见人群中走出来个小白脸,且淡定无比地朝着店铺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混混们立刻就兴奋了起来,又可以搞事了,今儿还真是热闹!
他们一个个地大声吆喝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干什么!”
“想为王老三出头?”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样子,还要来当英雄?”
“让我来会一会英雄!”
……
陆瑾萱也不理这些小喽啰,只管往里走。
有人上来拦他,被他一两下就摔到了地上,或是卸掉一两个关节让人无法再出手。
店铺中央正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挑了挑眉,眉骨上方那条蜈蚣疤痕也随着动了动。嗤!还挺有大佬的范儿!
大佬呲牙一笑,道:“大兄弟,看你弱质纤纤,没想到还敢为这一滩泥来出头!”
陆瑾萱无语,他现在这身体好歹是个男人吧,这大佬是从哪里看出他纤弱的……
陆瑾萱向大佬点了点头,说:“你们处理你们的,我只和王老板谈笔生意。”
大佬啧了一声,“你小子还挺有种!说吧,想谈什么生意?我也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