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菩提老祖
有了指引,孙悟空很快就找到了斜月三星洞府。
只见,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崖头立一石碑,上书“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几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好一处美景!”
孙悟空看得不禁一呆。若于此间相比,水帘洞便如陋室一般。
这般想着,前去敲门。
可还没等他抬手,那紧闭的大门便无声自开,从里面走出一名眉目清秀,身着青衣的童子。
“来者可是欲拜祖师者!?”
那童子看到门后伫立一人便朗声问道。
“正是!”
“祖师说今日会有人前来,我还有些疑惑,没想到是真的!随我来吧!祖师在大殿等候!”
童子提到祖师时脸上显出一副狂热的崇拜之情。
孙悟空闻言一惊,但却没有表露,紧随那童子而去。
洞府之中,琼楼玉宇,烟霞散彩,日月摇光。时闻仙鹤唳,偶见凤凰翔,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
入得大殿,其弟子数十,分列台前两侧。一白衣白发白须老者坐于台上,双目紧闭,双手抱圆,持一白色浮尘。
“师祖,门前欲拜之人来了。”
领路童子走上前去,向台上老者禀告。
菩提祖师这才缓缓睁开双目,清明的眼神望向台下。
“你叫什么名字?”
“孙悟空。”
“来此为何?”
“寻‘仙’而来!”
孙悟空嘴里说着,眼睛却盯住了菩提祖师手中的浮尘。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浮尘的杆。
那种色泽,绝非天然可成,而是人工合成的金属——奥钢!
“哦!?”
菩提祖师不禁仔细打量起面前的陌生人。
年轻俊美的面孔,刚毅坚定的轮廓,明亮深邃的眼神……
“咦!?”
菩提祖师的眼瞳不禁一紧,那粗制布衣下露出一块白色之物,绝非皮肤,但却仿如天成,附着其身!
“你可想成仙?”
菩提祖师突然一语双关地问道。
此言一出,座下弟子皆惊,不由得细细打量起孙悟空!这货资质有那么好吗?
“这个……可以试试!”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回答得居然这么勉强,不应该是欣喜若狂,立马跪拜的吗?
“那就留下吧!”
“哦。”
两人的对话,不仅让座下弟子们大跌眼镜片还有种崩溃的赶脚。
就这样,孙悟空留了下来,每日跟随众弟子,听祖师讲课授艺。
可那些空洞、玄奥的意理,他毫不感兴趣;常人稀若珍宝的艺技,他也毫不在乎。众弟子卖力苦学,他却在一旁呼呼大睡。
更气人的是,菩提祖师竟仿如未见,不管不顾。
其实孙悟空心里也很纳闷。那日过后,菩提祖师便如忘了他一般,甚至还故意避而不见,不知是何用意?
孙悟空只好按耐下来,静静等候,看看这菩提祖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有一天,孙悟空在菩提祖师讲晨课的时候打鼾,扰了众人,菩提祖师似乎才记起他的存在。
命人取来戒尺,当众打了孙悟空三下,然后愤然离去。
此时,殿外正好传来报时的钟声。
好好的晨课被打扰,众弟子自然是纷纷埋怨孙悟空,但后者却一脸毫不在意,伸个懒腰回房继续呼呼大睡。
……
当夜深人静时,孙悟空悄悄起身,几个跳跃翻进了菩提祖师居住的房间。此时正好传来三下报时的钟声。
房间里静悄悄的,菩提祖师就静坐于榻上。
孙悟空走到榻前坐下,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可那菩提祖师仿如睡着了般,纹丝不动。
“喂,老头,你再不醒来,我可就要走了!”
孙悟空突然语出惊人。
“呵呵,年轻人,何必这般急躁!”
菩提祖师一脸微笑着睁开了眼睛。
“赶时间!”
孙悟空一脸不耐地道。
“哦,也好!说吧,那玉帝老儿又有什么馊主意?若还是劝我重回天庭的话,那就不必说了,说了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菩提似乎对孙悟空的直率非常欣赏,一脸和悦地说道。
“呃……玉帝老儿是谁?天庭又是那里?”
孙悟空被问得一懵,这老头该不会是还没睡醒说梦话的吧!
“你不是上面派来的?”
菩提闻言一愣,伸手指了指房顶。
“上面!?天上?”
孙悟空闻言一愣。
这可是顶层,再往上不就是天吗?
“呃!那你从何而来?”
菩提看孙悟空的神情不似作假,不答反问道。
“东海之外的花果山!”
“你真是来找我习艺的!?”
“不是!”
“那你是来参禅悟道的?”
“不是,不是!”
孙悟空闻言直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找我到底何事?”
菩提有些一脸不耐地问道。
“你手中的奥钢从何而来?”
孙悟空直接问道。
“奥钢!?哦,你说它!自然是来自天庭。”
菩提发现孙悟空看着他手中的浮尘,便一脸大方地道。
“这天上果真有人!”
孙悟空闻言顿时一阵欣喜。
“哼,一群自以为神的家伙!”
菩提脸上不禁露出一副厌恶的神情。
“神!?”
孙悟空听得热血上涌,眼中不禁露出一股期盼的神色,但无半点敬畏,反而充满了挑战的兴奋光芒。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眼神,让菩提对他又多了一分好感。
“那天有空带你去见见。”
“好啊!”
“对了,你也是被帝国放逐到此地的吗?”
菩提突然这样问道。
“呃……!我从维生舱里醒来就在花果山了。”
孙悟空含糊地点了点头。
“哈哈,果然!从你进入灵台方寸山,我就看出你绝非凡人!”
菩提高兴得如同考了一百分。
“呵呵!”
孙悟空唯有憨憨一笑。
现在他知道菩提为什么能未卜先知了。这灵台方寸山上肯定布满耳目,至于是无人机还是微型摄像头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来,孙悟空便以刚苏醒为由,向菩提请教此方世界的情况。
菩提不疑有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