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歌的电话来的出乎预料得快,几乎是千遇刚上出租就接到了。
千遇不为所动,将其挂断,发了条短信让她等着,又引来真善美的碎碎念。
“宿主大大,反派死于话多,任务败于拖延你懂伐,磨磨蹭蹭要不得,难道你就不好奇霍云歌在这场虐恋情深中充当什么角色吗?”
千遇眼眸微阖,哀叹道:“拜托——我现在是个娇弱的蓝星人,需要睡眠好嘛,我好奇又能怎样,好奇心害死猫知道不知道。”
真善美被堵得哑口无言,小声嘀咕:“你又不是猫……”
“你说什么?”
“没,没啥。”
然而事实上扬言着急回家睡觉的某人并没有做到言出必行,而是把真善美屏蔽,不知在笔记本上捣鼓些什么。
时间在慢慢流转,静谧的空间内只能听到哒哒的键盘声和窗外的几声虫鸣。
时针渐渐指向“3”,千遇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脖子,缓慢的伸了个懒腰。
拉开窗帘,几缕清晨的曦光溜进屋子,映得千遇漆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她踩着拖鞋从窗边蹦到了楼下的阳台上,打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原身不喜欢旁人踏入自己的私人领域,是以她当做卧室的上下左右各方位的空房间都属于她,而楼下这间则是她的秘密基地。
相对睡觉的地方来说,这个房间明显布置得更为周密,可以看出主人是下了心思的。
千遇没有开灯,借着晨间微光走到写字台边。
桌面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大概是千遇一直没来打理的缘故,秘密基地有了一股淡淡的尘土味。
千遇拿出锁在柜子中的笔记本,回到了阳台上。
女孩子总有些不为人道的小心思,或难以启齿,或洋洋得意,自然也有……迷惘彷徨。
从原身的悲惨遭遇中其实可以看出很多问题,父母的无情抛弃,缜密精确的幕后算计,一桩桩一件件不能光拿嫉妒当原罪,事情总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本子很厚,被保存的很好,记录的事情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寥寥数语的小事件,也没有写得很勤,多是记录一些印象深刻的点点滴滴。
不难看出,明星的父母对她这个独女是很看重的,明面上的照顾不计其数,暗地里的帮扶从未有缺,生日人未到但礼物从不迟到,钱财上的关爱更是与日俱增。
那又因何放弃千娇万宠的独生女呢?
反而让迫害亲生女儿的外人登堂入室,着实不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