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捏起手中的断绝协议书从头扫到尾,看了一遍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虽然她是一枚古钱,但她可不是傻古钱。
小白愤愤不平道:“他们两个臭萝卜肯定是哪里跟别人做了什么交易,签了断绝关系协议书你就会被送给别人,他们有很多好处拿。”
“他们说慕氏,肯定就是那个狗男人了!那个狗男人竟然这样对待我家崽崽!罪不可恕!”
“崽崽别难过,爸爸永远爱你”
苏酒软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见那粉嫩的唇瓣动了动。
“不是什么迫不得已,你们要跟我断绝关系这才是那个人逼迫的。”
“你们是拿我在跟别人做买卖,把我送给别人。”
“我签了字,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你们不配做苏酒的父母。”
苏酒软糯的声音说起话来一板一眼,不坑不卑。
苏酒:“白白,我说的好不好?”
小白:“崽崽最厉害了!”
听到这话韦琳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但身为女人家哭哭啼啼才让男人保护。
这不苏宁州恼羞成怒的吼道:“别以为你签了字,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你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就是我的女儿!以后还是得给我养老,接我过去!”
韦琳泪光闪闪地望向自家男人,眼底带着深深的爱慕。
“苏酒身上才流着你的血。”苏酒说完拿起其中一份协议起身朝门口走去。
“你...你这个不孝女!”苏宁州涨红着脸朝门口怒吼。
苏酒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软声说:“我不是你女儿。”
小白:“对!我才是你爸爸!”
*
苏酒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玩着手中的一片树叶。
微风轻拂,高大的银杏树正唰唰唰的扇着小扇子。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一盏路灯挺拔而立。灯罩里的光辉,以少女为中心而向四周传递。
称得本就软白的小脸更是白的发光,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少女低着头嘟嚷着:“白白,我什么都没拿。”
那是苏家的东西,她不想拿她们的。
小白以为少女舍不得那些东西:“崽崽不难过哈,咱们打电话给狗男人让他过来接你!”
苏酒手中脆弱的小树叶已经快被玩坏了,软声说:“手机我也没拿。”
小白惊恐〣(ºΔº)〣:“傻崽!没拿手机?那我们要露宿街头了!”
苏酒想了想,不在意的说:“没关系的,以地为席,以天为被也挺好的。”
以前她刚有意识的时候,被一个大胡子的男人从钱庄里取了出来。
但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掉了,掉进了一个满是黄土的泥塘里。
那时候,古钱精每天都被黄扑扑的泥浆黏在身上,有时候不小心张开嘴,就吃到一口黄泥。
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在一个大旱年间。泥塘里的泥浆终于被晒干了,还裂开了缝。
眼见的裂缝一天比一天大,古钱精终于忍不住顺着缝一点点往外爬。
她爬出后,在那个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每天都在吸收着日月精华,直到很久以后,雨季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