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后的危险,而救兵正在门外,皮皮大叫起来,不停地手脚其上拍打着牢门,完全乱了阵脚。Bambam蛇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侧是莫名其妙要发火的黑疤,一侧是厚实的牢门,离自己最近的是发疯的比熊犬。
在皮皮胡乱怕打的手险些招呼到Bambam蛇脸上的时候,Bambam蛇反射张嘴,毫不客气地咬了口。皮皮吃痛叫的更欢了,Bambam蛇吐了他的手,惊慌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皮皮,我不是有意的。”
晋月感受到牢门内散发出的威胁气息,又听到皮皮喊叫,等不及守卫开门,化手为风刀,砍了过去,破开了牢门。守卫见她突然出手,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被晋月几个灵力风刃斩杀。
贺百第一次见晋月杀人,还是这般眨眼睛连杀多人,整个人瘫软在地,呆愣在原地。惊讶,惊恐,恐惧,还有血水洒在身边引发的恶心感。
杀于阗,取面皮。他还指望她是什么善类么?只是,总觉得她不该如此。
贺百胡乱得抓着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脸上的皮撕开似的。
他懊恼,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他才认识晋月几天?
他了解过晋月吗?
身上散发着强者气场的晋月,他还指望着她能像某部电影里那个女人那样,怯弱惹人怜的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吗?
若晋月真的那样,他还会被她吸引么?
门刚劈开,皮皮就第一时间飞了出来,被晋月接到了怀里安抚,“不怕不怕,我来了。”
“呜呜呜”
“你的手怎么了?”新鲜的血液甚为扎眼,晋月周身的温度下降了几分,从脚下铺开一条冰霜之路通向牢门室内。地上士兵的血流在地上,此时化成一个个血色冰刃悬在空中,围着晋月,随着晋月的步子,步步紧逼暗牢。
Bambam蛇看着这般景象,吓得不敢发一言。总觉得,要是晋月知道皮皮那手是她咬的,这些冰刀就会刺向自己。
“伤皮皮者,死。”
晋月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冷冷地下了死亡通知书。
打了个响指,血冰刃齐数向前,直刺黑疤。晋月嘴边的弧线诡异阴沉,小酒窝妖冶地出现在嘴角。
黑疤通红地眼睛死死盯着晋月,灵力尽出,拼死一搏,阻挡着血冰刃前进,血冰刃瞬间静止,不再前进。
“加油!”
晋月鼓励了句,好像在鼓励赛跑的小孩子们再努力些,跑得快些。只是晋月眼神深了深,多用了几分灵力。只见血冰刃不紧不慢步步紧逼,逼近黑疤的长***进它粗糙的厚皮,逼进它的肉里。任它用尽全力,也阻止不了血冰刃的伤害。
而血冰刃这缓缓的速度,不是因为施术者灵力不足,分明是故意这般折磨它,让它尝尽冰刃如骨,极尽疼痛,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却无力反抗得死去。
“不要”
Bambam蛇挪着步子从外面瞧进来,看到血冰刃入体,黑疤乌黑的皮毛满是血液流出的样子,惊呼出声。
她的惊呼,并没有引起战场的一丝波澜。
Bambam蛇求救得看向皮皮,跑了过去,“皮皮,对不起,是我咬了你,我怕死不敢承认。皮皮,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咬回来要不然。”她知道晋月护短的厉害,只是不知,会到了这种程度。
“我知道是你咬我的。”
“黑疤是无辜的,它要死了。它什么也没做,晋月快杀了它了,你帮我求求你家老大,放了它吧。”
“这次没欺负我,可以前欺负过啊。我都记着呢,老大教训它,有什么不对。”
“它要死了。是不是,我也会死?我也欺负了你,我咬了你。”Bambam蛇又是生气又是害怕,身子抖得不停。“皮皮,你不是这样的,皮皮,你见着坏人欺负女孩子都会逞强救人,你不会这么冷血的。”
“你别怕,我不会报复你的,老大不会伤你。”
“黑疤又没做错什么?”
“你才和它认识多久?怎么老为它求情?方才要不是老大及时开了牢门,我们在里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惨事呢?黑疤那周身的杀气你又不是没感觉到?”
“那不是对着我们的”Bambam蛇一开始也被吓了一跳,可很快反应过来,那杀气不是针对自己和皮皮,而是外面。许是黑疤不知外面来的是救兵,还是敌人,所以才满身杀气。Bambam蛇见皮皮不松口,跪了下来,摇着他的手,“皮皮,你救它,就这一回,你救救它。”
皮皮抬头看向牢门,贺百站在门边,虚弱地扶着墙。
“晋月!住手!”
他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喊了出来。
晋月听到门外Bambam蛇和皮皮对话,知道自己一时冲动,下手重了些,正迟疑要不要放它一命。
听贺百大喊,一副命令的样子,眉宇不悦,回头看他。
这一转身,谁知身后的黑疤突然撤去了灵力阻挡。本来血冰刃因为有灵力相阻,速度慢悠悠地,这番没了阻力,瞬间血冰刃刺进了黑疤骨肉,穿体而过,刺入了它身后的墙上。黑疤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它主动求死?
晋月蹲了下来,手温柔地摸着它的头上的毛。“只能我杀你,不能你自杀。”掌下灵力注入了黑疤体内。贺百冲上来推开了晋月,“你做什么?它都死了。你还要也扒了它的皮毛不成?你还有没有心?怎能如此狠毒!”
“住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污蔑我老大?”皮皮从后面踹了脚贺百,把他踢到一边,“我老大是在救它。”
转身对晋月道,“老大,它死都死了,你何必费力不讨好。”
“我只是不喜欢在我杀它的过程中,它选择自杀。”晋月冷笑道,“选择权在我,不在它。”
掌中聚集灵力,又注入黑疤身上。
不一会儿,黑疤的身体又出现起伏,恢复了呼吸。
晋月停止了注入灵力,道,“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可不许死了。”黑疤虚弱地张开眼皮,看着她,视线最后落在皮皮身上,嘴角好像带了丝柔和的笑意。Bambam蛇护着黑疤,对着晋月和皮皮弯了弯腰,答谢道,“多谢晋月手下留情,多谢皮皮。”
皮皮撇撇嘴,脸色臭臭地看了眼苟延残喘的黑疤,“咱们过去算是一笔勾销了,今后再不相见。要是你再欺负我,我可饶不了你。哼!”
“Bambam,你好自为之,它可不是什么善茬。农夫与蛇的故事不用我多说吧?你别做了这么久的蛇,最后到变成农夫了。”
“我明白,谢谢你皮皮。救人救到底,咱们把它也带着出去,找个地方安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