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粗鄙!直男癌!
回去的路上,林静默默的坐在车里,一直坚持不懈的用各种能想到的恶毒词语“鞭笞”着肖扬;而屠白则靠着窗,安静的想着自己的心思。
车子驶到酒店,过了好大一会儿,林静才回过神儿来。她忙不迭的下车去帮屠白开门,却被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的黑金卡吓了一跳。
“社长?”她不敢去接,脸上写满了惶惑。
“明天你就带着咱们报社的人回绥平吧,到了之后先把这张卡给罗阙送去,然后再定这周刊发的主题。”
“可是……这边的线索咱们不跟进了吗?你不一起回去?”林静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放着好好的新闻线索不去深挖,为什么要半途而废、撤回总部。
屠白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沉吟一刻才含糊道:“现在众说纷纭、没有定论,就是热点也需要冷置才能保证更加客观公正。我在这边还有些私事没有办妥,相信你接下来能把各项的工作都处理好。”
林静懵懂的点头答应,又等屠白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两人这才从车里出来。
再说青蛮这边,几人开车到了警局,就在集体宿舍分别歇下。
青蛮主动选择睡在上铺,才躺上床就对着墙壁没了动静。下铺的二段洗漱完毕,趁着刘磊不在,八卦的朝肖扬打探消息。
“诶,扬哥!今天你和头儿出去之后,都和那个余资的老总说啥了?拉赞助吗?咱们明天是不是能换个地方睡啊?”
“哧——想的倒美!”小陈边慢吞吞的给自己盖好薄毯边毫不客气的嘲讽二段,“你也不想想,真要是这种不上台面的事儿,老大会同意让扬哥跟着吗?要我猜,估计还是工作的事儿。”
肖扬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青蛮,确认他已睡熟,这才笑骂小陈:“就你这个猴崽子,古灵精怪的能掐会算?我就纳闷了,你上辈子不会是我们肚里的蛔虫吧?”
二段不服气,连忙伸手打断肖扬的话,“你别往下说!叫陈儿再来猜猜,工作的什么事儿能和他们一家报社扯上关系。”
肖扬本来就不想提起这事,毕竟不大光彩,索性闭上嘴巴望着小陈。
小陈坐起身来,确认刘磊还没从浴室里出来,这才小声道:“报社当然没那么大本事,关键是他们社长手里握着的东西可以通天啊。”
“怎么说?”二段的脑筋转不过弯,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钱啊!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消息打探不来?我们客场作战,人手又不足,有他这个冤大头帮忙不好吗?”
刘磊围着浴巾出来,抢在小陈之前回答。不过,他虽然说的理直气壮,但一双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心虚瞟向青蛮。哪料,青蛮刚好翻身正对向他,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嘴里还咕哝的话却是清清楚楚。
“呵,瞧你那出息!鼻涕虫一样的软东西,也有好意思给自己脸上贴金?!”
刘磊弄不清楚青蛮到底是睡是醒,又因为托屠白办事仰仗的都是青蛮的脸面,所以只能一口气自己忍着。
第二日一早,七人一起用了早饭赶到会议室,结果才进门就听到一个好消息:经过省局物理、化学方面的专家反复推演和实验,已基本重现出犯罪分子作案的手法。
“这么牛bee?!”大勇脚不粘地儿的就跟着冯春他们去了。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他才头重脚轻的回来。
屋里边,青蛮正无所事事的两脚翘在桌子上,左右拧着椅子乱晃;曦和和肖扬不知在小声嘀咕什么;刘磊一直盯着手上的小本子,也不知有没有看出花儿来。只有小陈和二段赏脸的抬起头来。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吧!”二段俩手托腮,难得卖大勇个面子。
“好消息当然是你亲眼看见的那个现场还原手法啦!”小陈撇一撇嘴,早对大勇接下来的话了如指掌。
“滚一边儿去!”大勇和二段异口同声,“有本事你再说说坏消息呀!”
“坏消息难道不是人家的还原原理你没看懂?”小陈边说边往后撤,生怕被大勇反应过来了追着打。
“嘿,猜错了吧?!”大勇很是得意,压根儿没意识到小陈对他智商的担忧,“那个演示我可是录下来了!不懂又能怎的?!”
他们一通胡闹,吸引了剩下几人的注意,刘磊把笔丢到了一边,“那你倒是说说,你认为的坏消息到底是什么?”
原来头儿也关注着这边呢!
大勇兴奋的拉个椅子坐下,待他们都围拢上来才道:“坏消息有两个!一个是他们的大数据没有筛查到和受害人外形条件相符的失踪人口,另一个是——我觉着他们那个什么演示,并没有他们吹的那么靠谱!”
刘磊和肖扬对视一眼,好像对第一条早有预料。
曦和拍一下大勇的肩,“愣着干嘛?不是说演示你录下来了吗?播放一下我们一起看看靠不靠谱呗!”
“诶!”大勇笨拙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解锁屏幕的键也没反应,正想再宣布一条坏消息,小陈已经体贴的把充电器塞到他手里。
就这样边冲电边围观,不知不觉又过去一个多小时。待结束之后,几个人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却晃得僵硬的颈椎咔咔响。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大勇难得展示一次自己智商的优越,急着寻求认同:“你看,利用电磁引力放倒麦子不费劲儿,但在下边铺设石棉隔火,可就费老鼻子劲儿了。而且他们展示的还只是屁大点儿地方,这要是换成现场那十几亩麦田,那还不得请支军队过来呀?!”
“诶,好像也是哦!”这次,就连小陈都站大勇这边;只是,他又有些疑惑未解:“会不会是冯春他们那边请的专家思路不对啊?有没有别的什么可行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没有石棉隔热,那麦田还不烧的全部齐根断底儿啊?哪儿还能保留什么图案?”大勇毫无心理负担拿着那边听来的理论反驳。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陈正要解释,突然看一人迟疑着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