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两个月,就在楚明灿都已经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姜谦尘却突然找上了他。
自从父亲死了之后,姜谦尘就变得比之前更加冷漠。除了楚明灿和其他人也不太说话。就连袁晓玫也是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时间长了,就连楚明灿和他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但是楚明灿心里清楚,自己的师弟是什么都明白但是什么都不想说,他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反正姜谦尘真要是有了什么事,也会来找自己。
所以在姜谦尘找上楚明灿的时候,楚明灿也不是很惊讶。只是姜谦尘很直接,上来就问楚明灿现在在哪。
楚明灿表示自己正在拍电视剧。
那边的姜谦尘还是一股懒懒的感觉,只是说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一个人?”楚明灿一头雾水,“一个人去哪?”
原来师弟有一个同事,两个星期前刚刚回了趟老家,却被硬生生吓病了,直接住进了医院。按理说一个挺老大的人,怎么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吓病,同事把他当成了笑谈。只有姜谦尘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难得得主动请缨去联系了这个同事,表达一下学校的慰问,顺便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同事的妈妈和楼下的一个邻居关系特别好,正好赶着这个同事的回家的时候,她妈妈让她陪着自己去看这个邻居。没想到这个邻居说是生病了,只有她丈夫出来见了一下这对母女。又过了两天,同事又一次路过楼下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就没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卧室都没见到人,本来以为是家里人出去了忘记关门,就赶紧打算往出走。走到侧卧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一眼,却看到那个男主人躺在床上,搂着一个女人正在说话。本来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撞破了人家的闺房之事,却不小心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那个女人的身上插着一把刀,明晃晃的。
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好像是发现了这个同事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笑了一下。
这个同事直接被吓倒,连滚带爬的出了门。屋里没有任何人出来,还是一片静悄悄的。
姜谦尘慰问完了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了一下注意身体,就直接挂了电话。
姜谦尘就是这样很懒的一个人,即使是自己的同事他也不想多管闲事。何况这个同事本来就是因为多管闲事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姜谦尘对自己最大的一个要求,就是不管闲事,好好活着。但是到了第二天,姜谦尘看到了自己桌子上的代课安排,就毅然决然的打算管这个闲事。
毕竟对于一个懒人来说,当代理班主任是最头疼的事。
听完整个过程,楚明灿只觉得很累,由内而外的累。他本来已经打算好好生活,再不和任何怪力乱神的事有所牵连。但是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师弟,自己也不能直接回绝他。万幸的是自己在拍戏,也无暇分心。
不好意思师弟,我真的不是不想帮你。楚明灿默默的想,毕竟我的工作比较不固定。
“我在千灯。”
“千灯?”
“恩,浙江。这次是武侠剧,风景特别好。”
“这么巧?”姜谦尘难得的激动了一把,“我那个同事的老家,就在千灯。”
入夜,楚明灿悄悄的走出酒店。
出门之前楚明灿还特地戴上了口罩,其实他并不害怕有人会认出来自己,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把自己的脸暴露在外面。本来姜谦尘表示自己马上向学校请假,赶往千灯。但是学校已经缺了一个老师,这个假怎么都不好请下来,楚明灿也不想自己的师弟遇上这种事,就先悄悄的出发了。
师父死的时候姜谦尘还太小了,他也不算是很有天赋的人,楚明灿总是不希望他多冒险。而且姜谦尘一旦来了,要是不小心暴漏了自己,那连学校可能都没办法待下去了。楚明灿明白,无论那个同事现在病成什么样子,在病好之后,都绝对不可能希望自己的同事里有人是能通鬼神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惊动任何人的,处理好这件事情。
楚明灿蹲在那户人家的前面,仔细的看看了锁的内芯。
他没有钥匙,但是没有关系。自从发生了上次苏家越家的事情之后,他就特意学会了开锁的方法。楚明灿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家的钥匙,慢慢的往锁芯里捅了进去。钥匙在刚刚接触到锁芯的时候就进不去了,整个卡在外面。楚明灿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不断的感受锁内的结构,同时暗暗发力,强行改变了整个钥匙的形状。
等到整个钥匙都进去,已经过了小十分钟。但是楚明灿并没有显得很着急,只是看看了表,压着锁舌,慢慢的打开了房门。
他给自己定的时间是二十分钟。不管二十分钟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必须要回去。
在门外的时候,楚明灿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是在房屋的外面,也能感受到房间内有一股很重的阴气,而且整个房间安静的吓人,像是没有任何活人一样。楚明灿也没有自己就能全身而退的把握,但是从那个同事的经历来看,这个房间内的“东西”,应该也没有要害人的意思。
和形容中的一样,整个房间一推开门就是客厅,屋子里黑漆漆的,楚明灿也不敢开灯,就是借着外面的一点月光看了看屋内的格局。是很普通的那种设计,左手边的方向是卫生间,右手边是厨房,站在门口的位置并不能一眼就看到里面卧室的情况,有一种私密的感觉。但是这种格局也很不好,因为卧室一旦有人突然发难,门口的人根本就察觉不到。
想了想,楚明灿先摸到厨房里看了看。那个同事形容的是胸前插着刀的女人。要是胸口有刀,怎么也不可能一点血腥味也感受不到。而且转过头、对着笑却不发出任何声音也很奇怪,除非这个女人已经被别人控制了,而且很可能已经死了有段时间,所以血腥气都已经散尽了。
厨房里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对,楚明灿小心翼翼的拉开柜门,仔细的查看。这个厨房显得十分干净,而且现代化。想来之前的女主人应该也是精于烹饪的。微波炉、烤箱、电磁炉等一应俱全,碗筷也收拾的整整齐齐。楚明灿叹了口气,拉开了最里面的一个柜门,却意外的看见了天然气的表。
天然气?楚明灿奇怪的看了电磁炉一眼,如果家里已经有了天然气,那还买这个电磁炉干什么?而且怎么看不见天然气的炉盘?
站在原地,楚明灿仔细的找了找,发现整个厨房都没有任何和天然气有关的东西。不仅如此,这么大的厨房,楚明灿就连一个能见到明火的东西都没有看到。
想到这,楚明灿忽然心里一沉,本来他以为这次的事件可能是有人被杀了,之后又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操纵了尸身,但是现在看来,可能不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从进入房间开始,就没有任何的异常。但这反而显得最不正常,要知道这里很可能有一个死人,就算是能保证肉体不腐,也不可能连一点味道都没有啊。而且见不到明火这点也很诡异,很有可能就是在异常发生之后,用最短的时间,处理掉了所有和明火有关的东西。
楚明灿的心里忽然有点窃喜,他一直都抽烟,随身都携带着打火机。
这个时候,卧室里忽然传来了悉悉卒卒的声音,就像是有几十人同时揉纸一样,整个房间内都充满了哗哗的响声。楚明灿被吓了一跳,闪身躲到厨房的冰箱侧面,借着对面微波炉的玻璃面死死的盯着卧室的方向。
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一个人影从卧室里出来,那个人好像头重脚轻一样,整个人走的晃晃悠悠的,看起来很是站不稳的样子。等他全转过来的时候,楚明灿才看到那个人的胸前有处地方,反射着月光晃来晃去的,在那下面还有一个丝带,跟着飘来飘去的。
楚明灿重新整了整自己的口罩,确定不会被人认出来之后,走出了厨房。
人影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就是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走出来,基本上就是绝好的机会,如果能直接搞清楚是什么的话,基本上就可以一击毙命了。
但是人影看见楚明灿,却没有任何的反映,就像是面对一团空气一样,继续摇摇晃晃的往窗户的方向走过去。楚明灿不敢大声说话,只是也赶紧向人影走去。
那是个看起来很纤细的女人,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显得很毛躁。但是离这个人越近,楚明灿就越觉得不对劲。这个人浑身都很瘦,头却总是一下一下的往下点,而且露出了的肌肤上呈现纸一样的苍白。忽然,那个女人慢慢的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楚明灿。楚明灿和她四目相对,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这是个很美的女人,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其实无可挑剔是不好的,总是要有一点缺陷才显得更加亲切。但是这个女人没有,她的五官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因为她的脸完全是画出来的。
怪不得,楚明灿想,不能见明火,身子摇摇晃晃。
这根本就是一个纸扎的人。
不过知道是纸人就方便多了。楚明灿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打算让这个纸人直接灰飞烟灭。
“你干什么?”从卧室里忽然传出了歇斯底里的喊声,楚明灿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眼睛通红,死死地盯着自己手里的打火机。“你要干什么?”
“额,”楚明灿顿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先帮你把这个纸人除掉。”
听到“除掉”这两个字,男人愤怒的喊叫起来,同时从卧室里拿出了一根棍子,向楚明灿冲了过来。
楚明灿躲闪不及,直接被棍子打在了手上,一阵吃痛,打火机也掉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也不继续打楚明灿,反而死死的搂住那个纸人。纸人也十分顺从的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将头靠在男人的胸前。那个男人也重新恢复了冷静,只是用手摸着纸人的背。
楚明灿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这个男人已经很明显丧失了心智,但是总不可能让他就这么一直和纸人过日子。忍着疼,楚明灿打算再试一次。
但是这次还没有等他有所动作,那个纸人就先发现了,在男人的怀里剧烈的挣扎起来。那个男人一看,再次发狂,重新捡起棍子向楚明灿的脑袋上打去。
但是没等棍子落在头上,就有另一个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把楚明灿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回去的时候,楚明灿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反而是苏家越跟在楚明灿的后面,依旧笑呵呵的。
棍子要打下来的时候,楚明灿已经做好了自己被打到明天直接拍不了戏的准备,但是突然冲出来的人却让自己免受了一顿皮肉之苦。等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人是苏家越,只觉得一阵眩晕,不明白这个人是怎么突然冲出来的。
“你早就认出来我了?”
苏家越点点头,“是啊,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你了。”
楚明灿哭笑不得的说道:“苏家越你的演技太棒了,演员真的适合你。”
“不是不是,”苏家越赶紧说道,“你看你走了之后再没有和我联系过,这么忽然又见到你,我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了,也就没有直接和你打招呼。今儿晚上看见你这么晚了还鬼鬼祟祟的出来,怕你出什么事才赶紧跟出来的。”
楚明灿看着苏家越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指责苏家越的理由。毕竟从苏家越的角度看就是自己当年一走,音信全无。“也不是,我···不小心把那张纸条弄丢了,回来的时候太折腾了,结果就怎么都联系不上了。”
苏家越点点头,“好吧,那我再给你一次我的电话号,直接存在手机上,这样就不会丢了吧?”
“不会不会,”楚明灿当即表态,“除非手机丢了,否则绝对不会再联系不上了。”
“那你不会存sim卡啊?“苏家越笑了,”不过刚才是怎么回事,屋里的那个···是纸人?”
楚明灿想了想,觉得苏家越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就直接全部告诉了苏家越。
听完事情原委后,苏家越沉思一会,说道:“那个人是把这个纸人当成了自己太太吗?你朋友什么时候到?”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这个男人对这个纸人确实有着不一样的情思。我师弟大概过几天就能到吧。”
“哈哈哈,好,那咱们等你师弟到了,在去这户人家看看吧。”
楚明灿看了看苏家越神采奕奕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能说出,没事我们去看看就好了你安心拍戏吧这种话。
反正就一次,跟着去看看也没什么。楚明灿心想。
等到姜谦尘到的时候,楚明灿已经和苏家越从多年没见的泛泛之交变成了好友。
苏家越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不会过分的窥探别人的秘密,聊到不开心的时候也能马上的活跃气氛,但是又不会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楚明灿和苏家越虽然只是相处了几天,可以说过得还蛮开心的。
不过他也有点担心,毕竟师傅是在香港出的事,他害怕姜谦尘受不了。
但是姜谦尘却对苏家越没有任何的偏见。或者说是保持了自己一概的习惯,点点头,之后就木木的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别人讲话。
很多时候楚明灿觉得姜谦尘和房间里的桌子都没有什么区别······
听完楚明灿和苏家越上次的经历之后,姜谦尘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这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阴阳先生。”
楚明灿看了看姜谦尘,无奈的说道:“上次我就猜到了,那个纸人那么厉害,背后一定有高人,现在不是不知道这个纸人是干什么用的么。”
“除掉了纸人,后面那个高人就一定出来了啊。”苏家越兴奋的说道。
“师兄。”
“恩?”
“帮我翻译一下,他···说什么?”
楚明灿最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自己会在两人之间充当翻译的角色。苏家越的普通话不是很好,但是口音也不是很重。可是姜谦尘听起来却很是费劲,他给自己的解释是没怎么出过远门,对各地的口音不是很熟悉。楚明灿只觉得阵阵头晕,就这样还当语文老师!简直误人子弟!
他们定下晚上还要再去那户人家。可是真到了晚上却老是NG。楚明灿还好,苏家越的对手戏却多的不行,眼见越来越晚却迟迟没有收工的意思,楚明灿也不好意思抛下苏家越,只能让姜谦尘一个人先去了。
等到终于收工之后,苏家越也是一脸的歉意,“你等的累了吧?你师弟呢?先去了?”
楚明灿点点头,“我师弟先去看看,等会咱俩再去吧。”
避开剧组的工作人员,楚明灿和苏家越悄悄的往目的地走去。过去这么多年了,楚明灿真是没想过自己还会有机会再次碰上这种稀奇古怪的事,而且还是和苏家越一起碰上的。苏家越看起来和小时候还是蛮像的,带着一种让人舒服的踏实。
“阿灿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些的啊?”
“我?”楚明灿想了想,“七岁那年吧。”
“你家人有信这个的吗?“苏家越一脸好奇。
迟疑了一下,楚明灿还是开口答道,“也不是。我妈还蛮信佛的。我算是有天赋的那种吧,师父主动来找得我,又救过我一次,我也就拜他当师傅了。”其实楚明灿没有和任何人说起来过这些,之前袁晓玫有问过,楚明灿觉得自己说自己有天赋有点害羞,也怕袁晓玫问师傅救自己的事,就没有告诉。但是真的开口了,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尴尬。
“哦,那你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师父啊···师父他现在不在内地,不然这种事找我们师父来很快就搞定啦!”楚明灿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发涩。他在这件事情上也不算说谎,师父确实不是内地,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师父在哪里罢了。
到了房门口,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苏家越和楚明灿只觉得是自己找错了门。
姜谦尘早出来了将近两个小时,他本来觉得师弟也就是能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在等等自己和苏家越。没想到等自己和苏家越到了,房门大开,男主人晕倒在地上,纸人和姜谦尘却都不见了。
苏家越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你师弟够厉害的,要是当劫匪估计早就发家致富了。”
楚明灿摇摇头,招呼苏家越来和自己把男主人一起抬到床上。现在“两人”都不知所踪,只有弄醒当时在场的人,才有找到他们的可能性。
男主人悠悠的转醒过来,看到自己眼前站着两个带着口罩和帽子的不法分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只觉得还是晕过去比较好。
楚明灿却没有再给他这个机会,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大喝道:“屋里的人都去哪了!”
这是刚才苏家越和楚明灿研究出来的方法,这个男人上次看就疯疯癫癫的,很难保证这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倒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先镇住对方。
那个男人直接被吓住,高举双手喊道:“钱在柜子里存折在枕头下面压着不过我老婆癌症住院家里真没什么钱你们行行好别拿了!”
楚明灿和苏家越对看良久,只觉得今天出师不利,只怕一会被人报警。
等到两人终于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们从那户人家出来不敢直接回酒店,害怕被人发现明天会直接同时上社会版和刑事版的头条,在外面转了好大一圈才敢回来。反而是姜谦尘一脸悠闲的在房间里看着电视,看见那么狼狈的两个人,也是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
苏家越看着姜谦尘,不敢相信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姜谦尘早就已经到了那户人家,但是他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是拜访了那个同事。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个同事的身体也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能提这件事,但是气色看起来却好了不少。而同事的妈妈却是一脸的神神秘秘,在姜谦尘临走前拉着姜谦尘问有没有认识的风水先生。
这简直是生病的出了门就遇上扁鹊。姜谦尘也不客气,直接表示自己有熟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方面的事。
那个阿姨看起来开心的不得了,说自己楼下人家有要走的,怀疑自己女儿可能是冲到了什么东西,想找个师父来看看。姜谦尘眨了眨眼睛,说要走的就是还没走,这事不归风水先生应该直接找个医生啊。
啊呀你懂什么!那个阿姨叫起来,癌症没得治哦!
“等等那户人家确实得了癌症!”楚明灿想到那个男人的话,“他老婆就是癌症。”
“没错,其实他老婆得了癌症有段时间了,肝原发扩散到骨头,基本已经没得治了。这时候不知道听谁说的找了一个阴阳先生,给自己老婆做了一个替身,说是陪这替身生活三个月老婆就能痊愈,也算病急乱投医了。”
苏家越一脸不解,“可是我看这个男人之前病的更重。”
“因为这根本不是他老婆的替身,”姜谦尘狠狠的说道,“他被人骗了,那个人给他扎了个纸人,写着他老婆的名字,还插上刀。其实间接的就是为了害死他老婆。他老婆肯定熬不过三个月,等到一死,灵魂直接就能被引到这个纸人上。那个先生好再用这个纸人作恶。连环计!。”
“可是···那天看到的纸人可是会动的。”楚明灿迟疑了一下,“难不成···”
“对,那男人已经完完全全的把纸人当成了自己的老婆,每日每夜的相处,带着思念和爱意的关怀。那个女人的灵魂已经融合了大半了。如果不是这次我同事不小心发现了,只怕这个女人就要变成厉鬼了。”
“那你解决了?”
姜谦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话,“没有,我把纸人带走之后,本来打算拆除咒术,烧毁纸人。但是她和我说希望不要这样,说哪怕是变成鬼也希望和那男人在一起。我就···成全他们了。”
“成全?”楚明灿控制不住的喊出来,“你这就是在害这个女人!”
“我斩断了她和那个先生之间的线,也嘱咐了让他们赶快搬家。你看那个男人不是就把你们骗到了吗?只要这个阴阳先生找不到他们,他们就可以在过几十年。等到这个男人走了,我就为这个女人超度,让她不用在受苦。”顿了一下,姜谦尘接着说道,“她不想走,强行让走也没有用,不如好好享受剩下的几十年,如果不是爱恋太深,灵魂又怎么可能这么快融合?”
楚明灿默默的看着姜谦尘:“你明天回去吗?”
“现在就走,师兄你们好好拍戏。”姜谦尘站起来,走到门口。
楚明灿跟在后面,正打算关上房门,姜谦尘忽然靠近,在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才走出去。
“他说什么?”苏家越问道。
“哦,说没想到你还挺胆大的。”
“哈哈,”苏家越笑着说,“我可不怕这些。”
楚明灿看这房门,耳边却还是刚才姜谦尘说的那句话,“师兄,你和苏家越别走太近,有危险。”
活纸人:找到将死之人,将姓名和居住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在用刀插于纸扎人之上。让纸人和将死之人的亲人在一起同吃同住三个月,就可利用相互之间的思念将灵魂吸附于其上,不老不死不轮回,是谓“活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