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往生石
噗通,小迪被丢在地上。幸亏只是灵魂,没有实体,要不然这一摔,肯定伤筋动骨一百天。
眼看着曾六壬抱着袁子言的背影,从小迪视线消失。小迪一看,这不是府院君的府邸?
难道自己这是得救了?
刚要去进门,门就从里面重重的关上。
“六壬,是我。”
“迪知事,请回吧。府院君现在要救袁勾魂官大人,您请回吧。”
曾六壬没说话,辩鸟倒是回答了他。这些个鸟儿,也不多说点。
“六壬,子言受伤了,严重不不严重?”
“迪知事,您最好快走。我看大人很生气小心他……”
辩鸟飞过来站在小迪的肩膀上悄悄说道。话还没说完,一魂一鸟,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拍飞。
小迪和辩鸟被拍出府邸门外,狼狈的趴着。刚好,辛酉蛏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这一魂一鸟在吵架。
“我就让你憋bb,你就是嘴欠!这下好了,连累我,毛都被拍掉三根。”
辩鸟边用嘴巴梳理羽毛,边抱怨。
“他也没说要我安静啊?今天脾气这么臭!”
小迪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到四下无鬼,赶紧做出假装路过的样子。可是辩鸟依旧不依不饶。
“怎么爬起来,以为别人就不知道你刚才被丢出来了?真倒霉……”
辩鸟还在抱怨,辛酉蛏看到小迪和辩鸟的狼狈样子,他也猜出了大概。本来要迈进院子的长腿,又缩回来了。
“你看他多有眼色,看咱俩这样。早知道不进去,你看你,一点察言观色都不会……”
小迪发现这鸟儿非常讨厌,就像一个中年老妇人。再看它肥硕的躯体,更加确定,这鸟儿一定也是更年期,不搭理辩鸟,和辛酉蛏搭上了话。
这边府院君看到袁子言身上脏污的衣物。将她丢进莲池,袍袖一挥,袁子言换上了干净衣物。
不知道袁子言陷入了什么样的怪梦,按理说应该不至于。府院君试图自己入袁子言的梦,都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挡回来了。
看来这次袁子言遇到了狠角色。如果连府院君对付起来都有难度的魇魔,那袁子言自己更是不能了。
府院君看着熟睡的袁子言,突然想起存在自己身体里曾六壬的记忆。
“人就是这样的矫情,牵挂太多。也罢,当初你替我守护她,既然你不舍,那我救她一次。不过,她就不再是你的她了。你可想好了?”
良久,那个声音说:“无妨,你我本一体。她就是她,只要她还在就好。”
“早就说了,不要搞这些情情爱爱的麻烦事,认认真真的修行不好吗?”
“那样太无趣了。既然有缘,那就不要违背天意。救吧!”
府院君把往生石放在袁子言的心口。袁子言的身体顿时被一团白雾笼罩。
焚香念咒,屋内香雾缭绕。时而有哭声,时而有风声。
府院君在蒲垫上打坐,口中念念有词,魂魄进入魇梦之境。
周围一片白,到处都是飞撒的纸钱,招魂幡飘飘荡荡。一排排的纸楼灯火通明。似乎有什么喜事,小鬼们猜拳拼酒。女鬼们端着盘子出出进进。
奏乐的野鬼,刚刚停下。
“哪里来的野小子,今天我们大王新得一位夫人,还不快过来说几句好听的,讨赏!”
府院君袍袖轻轻一挥,这些鬼怪就现了原型。有纸人纸马,竹人竹马,居然还有皮影扫帚等精怪。
这些鬼怪原来还想跃跃欲试,感受到他的气场以后,不再轻举妄动。
“新娶得夫人在哪?”
没有鬼怪承认,府院君大怒。抓住身旁的一个僵尸鬼,但是僵尸鬼并不打算说。府院君凭空轻轻一扭,这个僵尸鬼就不见了。
众鬼大惊。
府院君扫视一番,空气似乎都重了许多。那个鬼怪不敢再看府院君,看到他身上的道袍和玉佩。一个梳辫子的老鬼,颤颤巍巍的问道。
“阁下莫非是西城监察院的府院君大人?”
府院君只是疑惑这里的妖魔鬼怪,居然还有知道他的。莫非也是冥城的鬼吏。正想着,那个老鬼噗通跪下。
“府院君大人,我是酆都城的鬼捕头尚擎天!捉拿苏家72皮影,坠入了魇梦之境。一百年了,一直出不去。为魇魔当牛做马,求府院君大人带走啊!”
尚擎天,府院君想起来了,这是两百多年前的一个年轻鬼,酆都城有名的鬼捕头。
“难道这里和路幺娘有关?”
“是的,大人!路幺娘纠集了很多鬼吏,鬼民,野鬼;将他们囚禁在这魇梦之境,以求将来图谋大事。”
“大人,求您救救我们!”
突然听说面前的蓝衣少年来自冥城,这些鬼怪已经很惊诧了。听说还是冥城的大人,他们半信半疑。等到尚擎天跪下以后,他们终于相信了。
各个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原来,今天魇魔抓了一个人间的小姑娘,要让她做自己的夫人。小姑娘怎么都不愿意,魇魔现在正在祭台举行仪式。
如果仪式成功,小姑娘的皮囊必将被魇魔的宠妾苏亦如占用。这苏亦如也是路幺娘的后辈。也是个千年的老鬼,但是在献祭的时候被刮花了脸。但是她非常狡猾奸诈,是魇魔的智囊,也是路幺娘和魇魔勾结的桥梁。
府院君听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这路幺娘也忒不要脸了,当初前任城主放了她,她搞了多少事。真是好心被狼咬。
“他们现在哪里?”
听到府院君这样说,众鬼怪带他去了祭台。
府院君一看,没被气死。
他们把袁子言差点扒光,圆形○的祭台,摆放着各种刀具。魇魔和魔后心满意足的看着这个躯体。
“大王,我们是用了她,还是吃了她?”
“全凭爱姬吩咐,只要爱姬高兴。”
苏亦如仿佛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带着众祭司,围城一个圈,跳来跳去,口中依旧是念念有词。
她那张脸恐怖异常,她拿起了一个普通柳叶一样薄细刀片,缓缓的像袁子言走去,因为没有脸皮,她的脸在昏黄的尸油灯下,恐怖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