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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共骑一马

我在ICU的那些天 姑墨羽公子 2549 2024-07-10 13:27

  曾明欢已在一个坟头,写了繁体“马车”两字圈起来,并在十字中心摆好铜钱,念念有词,没有动静。

  换了第二个,第三个,连换五个坟头都没有。

  “没马车有马也行啊。”

  “没马车怎么行,你娇滴滴的,万一摔坏了。”

  “我没那么娇气。”

  “那也不行,骑马风险太大,控制不好会摔到自己。”

  “没事没事,我会骑马。”

  这下轮到曾大师犯难了。

  “你不会骑马吧?”听到袁子言试探自己,曾大师哪敢认输。拍着胸脯保证自己骑术特别好。这让曾经在省级马术比赛获得冠军的袁子言都有点佩服了。

  终于在第六个坟头,铜钱立起来,又翻了个面。一阵飞沙走石过后,两匹白色高头大马出现在眼前。优美的线条,健硕的四肢。袁子言高兴得不得了。

  翻身上马,干脆利落。

  见曾大师迟迟不肯上马,袁子言催促了几声。曾明欢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马头,抱着马背爬了半天,还没上去,马儿四蹄腾空而起,风一样的飞奔而去。

  只剩曾明欢在用手扶着腰哀嚎。袁子言一看曾明欢这个样子,心下明了。伸手一拉,曾明欢就坐在了自己身后。

  嘱咐好曾明欢抱好自己的腰,猛一夹马肚子,马儿向前风驰电掣般飞奔。曾明欢因为还没做好准备,正纠结手该怎么抱。突然惯性作用下,差点连袁子言都带下马。

  袁子言将曾明欢手拉到自己腰上,曾明欢就像触电般僵硬的环抱着袁子言的腰。袁子言虽有不适应,尽量忍着。一路上总会遇到飘飘荡荡的魂灵,两人都轻轻避过。

  送袁子言到icu躺下,袁子言看着浮肿受伤的身体。有点难受,曾明欢拍拍袁子言的背说:“去吧,你不能离开你的身体太久。”

  “我会不会要死了?”袁子言眼泪汪汪的看着曾明欢。

  “不会,你的冥婚解除了,除非你自己想死,没人再能拿走你的命。”说着他又带着鼓励的拍着袁子言的背。

  “我会不会好了变残废?”

  “不会变残废,但是留疤是肯定有的。”

  “快去吧,再晚我也来不及了。”

  袁子言依依不舍的看着曾明欢,极不情愿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曾明欢看着袁子言悲伤的的神态,心里颇有不忍,但他也要回去了。因为骑马颠的厉害,身体下面某个部位实在是痛的厉害。他不知道他哪个姿势错了,为什么骑个马还要体会一把蛋疼的感觉。

  就在刚转身的时候袁子言的声音传过来“你小字六壬,我叫你六壬可好?”

  “随意,安心养病,早日康复,我还会看你的。”

  袁子言的眼神跟着曾明欢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到楼道的尽头。曾明欢想起袁子言的湿漉漉的眼神,心里也有不舍。不顾两只eggs碎裂的痛苦,忙向袁家别墅赶过去。

  这次他一个人,他拈诀念咒将纸马送还。自己念了遁地咒,到了袁家别墅。

  他在18岁的时候经葛洪笙介绍去了袁子言家。第一眼看到袁子言的时候他就深深被吸引。不是那种一眼惊艳,也不是一见钟情。而是那种熟悉很久的感觉,甚至心里还有沉闷的痛楚感。

  此前他并未有过任何感情经历,他也很疑惑。他很小就跟着爷爷在一起学习各种风水知识,爷爷说他比爸爸有天赋。

  几岁,爷爷就从小六壬开始教起,并给他取了字“六壬”。十几岁的时候他在课余,爷爷会给他教授各种符咒经书。但从不允许他去学校炫耀。

  18岁的时候,爷爷让他向一个法名叫有涯隐修道士拜师,一年后拿到传度证。有涯道长喜欢清修,不理凡尘俗世。

  只有传度证不能单独做法事,有涯道长几乎是每天都给他加课。直到曾明欢拿到道士证,他便事事派他出去。

  袁家送的镇宅辟邪的六芒星,那是他授箓以前师傅送他的。师傅说有自己的法器护着曾明欢,这也不算单独做法事。可是回去后他自从见到袁子言,心痛日日不减,不得已去询问师傅。

  有涯道长正折了树枝将自己的头发绾成一个道髻。

  师傅说,你此前未曾对女子心动过,也未曾与袁家小女谋面过。如果有这种感觉,可能是前世旧缘。

  “六壬,你我不同。师傅我修行一世,修行度人故去后才可羽化。我替千百人算命,却独独不曾算你。命越算越薄,为师阳寿将近之时,会送你一卦,此前你只管修行。”

  看着裂纹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他不禁思绪飞远。墙上挂钟一响,他思绪匆忙拉回。

  将自己放的覆盖六芒星的红布,从六芒星上面缓缓取下。

  看到昏睡过去的袁青山,将其拍了三下。袁青山悠悠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曾明欢那张放大的脸。

  “曾大师,我的女儿怎么样了。”袁青山边环视四周,边问曾明欢。

  “袁小姐现在医院,具体还要问医生。今天刀先生打电话叫我过来看看六芒星。我看袁先生可能太过劳累,睡的很熟,所以就等了一会儿”

  “我睡着了?”

  袁青山发现自己真的在女儿房间里睡着了。可是房间里却是惨白色的喜字,惨白色的床幔,惨白色的窗帘……猛一看,很渗人。

  “刚才,有个……”袁青山看到房间里并无武文卿的影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看着曾明欢。

  “袁先生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吧,我看您额头上都是汗,就叫醒你了。”

  做梦?怎么可能是做梦?那么清楚的感觉。看倒在门口的毛姐,他更不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一定是曾明欢做了什么,只是不方便他们知道。他忙握住曾明欢的手,满嘴都是“曾大师“,客气的说着客套话。话锋一转,让他救救自己的女儿。

  “令爱的身体事,医生说了算。我们这个,您也知道,信就有,不信就没有。您主动找我,是着急了。我只能按照书中所学,帮您看看房子风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嗯,还有。你家里的事是人为,您有空多查查监控。”听到曾明欢意有所指,袁青山吩咐家里的女佣宽姐将毛姐扶到房间里。

  他和刀燚在看视频的时候,发现昨天他和江晓言前脚出门,毛姐后脚就鬼鬼祟祟拿着一个包裹走到了子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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