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战嵬嵬的骄傲
看着袁子言远去的身影,小迪坐了一会儿也回去了。
西城院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战嵬嵬。
大家各忙各的,仿佛没看到她一样。她径直走到刀燚身边,刀燚看到是战嵬嵬,整个人很是冷淡。
“刀燚,开心着呢?”
“战司事,别叙旧,说事情。大段的开场白不适合你我。”
“刀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该不会一件小案子,你就春风得意,小人得志了?”
“说——事——情!”刀燚终于忍不住要发火了。
小迪几个假装路过,走过来走过去,似乎想听点什么。
刀燚看着他们眼神交汇,一掌打出,门窗大开。装路过的几个也不好意思,悄悄的溜走了。
“战嵬嵬,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再整什么套路了,我对你这个女人没有半点信任可言。”
“吆,刀大人您还在为一些前尘往事生气呢。这次我也没别的事,就是恭喜你!”
战嵬嵬似乎站起来准备要走,看到门口正在犹豫要不要进来的袁子言,她妩媚的笑了一下。
“刀燚,你以为你很厉害啊。随便敢让那么多人没脸。最近小心一点,他们现在开始对你下手了。”
前一句话是对着大厅说的,后一句是嘴巴悄悄搭在刀燚的耳边说的。老童男虽然面上镇定,可是黑红的脸颊颜色更深了一点。
抬头一看,几个影子晃过。只有小林子比较憨傻,没来得及溜掉。
只好尴尬的往前指指“刀哥,我真的只是路过。”
战嵬嵬一扭一摆的走出来。她今天穿的旗袍很显身材。枣红色的旗袍绣着金边,大波浪的头发披散在一边。
路过门口看到袁子言他们几个,战嵬嵬轻哼一声,头发往后一甩。像是在示威,又像是显示自己姣好的身段。
小迪兰花指一翘,也学着战嵬嵬的样子轻哼一声。扭着扭着走到了袁子言身边,指了指袁子言胸前并不明显的丘壑。
“战嵬嵬刚才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吹响了胜利者的号角。”说完不再看袁子言的暴怒的脸,悠悠的从袁子言身边走过。
小林子,猫仔再也憋不住笑了。
袁子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马平川,终于像风一样的向小迪追过去。刚准备施展自己的白骨爪,就听见了刀燚的吼叫。
“都很闲?还不去做事?小夏,袁子言给我滚进来。”
小迪感觉到现在氛围不那么友好,快速拉着还云里雾里的小林子遁走。
“你两个因为一点小事,就弄权谋私。一个附身到活人身上,让女人半夜三更去挖死人坟。一个天天让人做噩梦,等这次事了了我再收拾你们!”
“那个常护士有多坏你是看到的呀!”
袁子言还要力争解释,猫仔赶紧拉了她一下。
“这就是理由?你哪那么多事?你活着就行了,那点痛苦你受不了?她做错事,将来自然有酆都城惩罚她?你是谁?你代表谁?”
“夏承训你也是!我以为你是个稳妥的。你就是这么带新人的?崔院判的教训还不够?他不过想借一晚奈王爪兽最终害死了多少人?”
“我们的事不是发生在崔院判这件案子之前么!”
“还顶嘴,你是认识不到错误是吧?那常护士要是心脏不好,有个三长两短,你俩就背负了一条人命!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谁听你们解释?谁听?”
刀燚气的,手扬起来,很久没有落下。可能真正的爱之深,责之切吧。
毕竟他觉得自己迟早会因为那件事而离开西城院。他希望他们快快的成长起来!
“刀哥,子言不是那意思。她就是想说如果崔院判的案子在这之前,我们都一定汲取教训,绝对不会这么冲动!”
猫仔几句话下来,仿佛是为两人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做了简单的陈述!
刀燚怒火渐渐平息下来。吩咐猫仔、袁子言去把常护士的噩梦禁制给下了。
袁子言、猫仔用了遁地术到了医院。袁子言拜托猫仔去给常护士下噩梦禁制。自己先悄悄的溜到了床上,附在自己身体里面。
躺下的感觉就是舒服。只是回到自己身体,那种疼痛一下又明显了许多。身体发烧,护士在袁子言身体四周都放了冰袋。
袁子言瞬间觉得好多了。新的护士大约二十八九的样子。
她浓眉大眼的,个子很高。看着袁子言浑身是伤,给擦洗身体的时候格外小心。
擦着擦着,她泪光闪闪。
“皮娅,你怎么了?”
“我难受,这个女孩长得很像我的妹妹。我一看到她,就想起了我的妹妹。看她伤成这样心里好难受。”
看着新来照顾自己的护士如此同理心,袁子言觉得这段时间没什可怕的的了。
找到常护士的时候,她正趴在办公室里睡觉。
这让袁子言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她还真是无时不刻会偷懒!
袁子言刚准备叫醒常护士,猫仔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正准备入梦解除禁制。猫仔发现常护士的魂魄不见了。他双手插向常护士的天灵盖,摸了一下离魂时间并不太久。
袁子言忙将一枚铜钱抛出一根细香穿过铜钱。一会儿细细的烟往西北方向飘过去。
二人一路往西北方向走。越走越觉得路很熟。完全就是去武文卿阴宅的方向。
一到武文卿坟头,果然看到这个货一手捏住常护士的脖子,一手背在身后在坟头等他们。
“够快啊,这个娘们儿我刚说要享用享用,才抓来,你们就来了。”
“武文卿,你好卑鄙啊?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给叶善融丢尽了脸!”
“叶善融也是你叫的?想当初你们的院判见了她都要称一声——人仙。你竟敢直呼我师傅名讳?”
“我只是说了一个名讳,比起你对你师傅做的。那真是太小巫见大巫。”
“武文卿,放开那个女的。”猫仔呵斥武文卿。
“对,放开那个女的。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不该拿女人做要挟!”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都试过了?”
“武文卿你这种流氓,给我提鞋都不配。”
“是是是,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因为你的挑衅把命送了,你再来跟我说这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