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魇魔的心魔
苏亦如的刀就要划到袁子言的后颈,蓝光一闪而过。
那是剐魂刀,一刀下去,袁子言魂魄不全,两刀下去,袁子言三魂七魄寥寥无几。三刀下去,袁子言的魂魄被劈的七零八落。
那袁子言的身体里,住着的再也不是袁子言。
“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冥城鬼吏下手!”
看到府院君标志性的狐狸面具,苏亦如心里没底了。
先祖说占用这个女人的躯体,后福无穷。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那将来她就是冥城的掌权者。毕竟如今这个躯体还比较稚嫩,不然将来长成了,估计怎么都没有胜算。
看到狐狸面的男人起初还是很怕,一想到将来可以睥睨众生,胆子又壮了。毕竟这魇梦之境,魇魔万千。仅凭一个府院君,未必能赢。
唯一棘手的是,这个剐魂仪式不能停。她向魇魔示意,魇魔迅速出现在府院君面前。
府院君也只是袍袖一挥,前边的魇魔化为乌有。苏亦如手起刀未落,府院君就一掌劈开了她。
眼看着打不过府院君,苏亦如率领魇魔,里三层外三层的诡异的挑着,嘴里念着谁也听不到的咒语。再次挥舞着剐魂刀过来,只是这次的对象变成了府院君。
府院君单手拖着乾坤镜,照向苏亦如。苏亦如在乾坤镜里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样子。
灰白的头发披散着,眼珠有一颗已经掉了。牙齿七零八落,肉皮裹着骨头,背佝偻着。就像一只剥了皮的狗子,丑陋无比。
她大吼一声,快要消散的时候,身体突然凝结了起来。府院君知道苏亦如找来了帮手。
魇魔魔王,一直静静的看着,精明的绿豆眼一直逡巡着。府院君识得它的真身,是一只蛤蟆精。
府院君拿出了锁妖袋,催动符咒。咒语从他的嘴里迸出,马上围绕在他和袁子言的身边。行程一个又一个的金色符咒圈,谁也近不了祭台。
府院君呼唤着袁子言,但在这里他感受不到袁子言。莫非,她进入了梦中梦?
此时符咒虽然能控制住住,但是如果他进去袁子言的梦中梦。符咒的保护圈也会消失。唯一做的就是催动往生石,但这样袁子言和她心神相通,恐怕今生无缘了。
如今凭袁子言自己显然是走不出魇梦之境的。府院君手指触到紫红色的往生石,往生石的发出紫红色的光。当光芒一点点渗入袁子言的身体,府院君把手搭到袁子言的额头上感知。
袁子言静静的看着小迪被抓走,她的身体不能动。她竟然被魇魔控制,对小迪说:我们走。小迪识破以后,她又化身毒蛇,缠绕着小迪的脖子。她越担心小迪,心魔就越重,魇魔就越能肆意的控制她。
幸好小迪并未睁眼,袁子言松了一口气。随即她被控制,化身为一个绝世美女,对小迪多番挑逗,小迪动情了。
只要小迪再往下一步,魇魔就吞噬她和小迪。她几乎是用尽力气,窜到小迪胸口,将刚才在那个腥臭水池里泡过的躯体撞向小迪。
小迪果真被臭晕了。但是她也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府院君。刚才一幕,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吧。
府院君却不介意捞出她的身体,放到乾坤袋里,连同小迪的。一想到她和小迪的一举一动都在府院君的眼皮底下发生。袁子言愧疚难当,心魔大作。
就在她被放入乾坤袋的那一刻,她的身体被带走了,灵魂却被留下,进入了梦中梦。
袁子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年代。只知道她是一个村姑。
父母只是老实的农民,她穿着厚重的粗布衣裳,在林子里摘菌子。
她不知道身后一只贪婪的眼睛从洞穴里露出来,看着这小女孩的背影远去。
小女孩回到家里,袁子言愣住了。那父母的脸,分明就是袁青山和江晓言。
母亲接过小女孩背上的筐子。小女孩去洗了手,坐在桌上,桌子上都是父亲打的野味。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在一起。
天气渐凉,一天父亲带来了一只受伤的狐狸。猎户收养猎物,实在罕见。
但是,这是一只母狐狸,洞口还有一窝小狐狸。猎户觉得于心不忍,又把这狐狸带回家,替它包扎。
深秋到了,父亲也开始逐渐的不去山上打猎了。但是村子里,有人说看到林子里有妖怪。大家都非常惶恐,父亲也嘱咐小女孩不要再出去找菌子。
月余过后,狐狸的伤好了。猎户将狐狸送到当初打猎的地方,可是猎户再回家的路上。十月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
猎人只好躲到一棵老树下面,突然一个炸雷。那棵大树被劈成了两半,树顶突然折下来。猎户害怕自己会被树顶压倒,慌忙向前跑。跑到安全地之外,他回头看,不禁吓一跳。
一直大概有三个圆桌大小的一只蛤蟆,从树洞里跳出来。他通身金黄色,身上光芒闪烁。也就是刚才的雷鸣电闪,只是这只蛤蟆精渡劫。
猎户一看到蛤蟆精瞪着金黄色的眼珠,吓得一口气跑回了家。猎户回家大病一场,小女孩和母亲都束手无措。
连夜去请部落里的郎中。可是郎中在村落的另一边。小女孩儿和母亲沿着小路去找郎中。突然,路口被半截烧焦的大树挡住了。
小女孩儿和母亲刚到树跟前,一股强大的吸力,带走了女孩。女孩母亲,听到声音再回头看,哪里有女孩的影子。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女孩。
她不得不找村落里的男女老少,一起帮忙寻找。这时小女孩发现,自己的面前蹲着一个身体结实的青年。
小女孩看到周围富丽堂皇的一切,突然想起病重的父亲。哭着要回家,青年温言软语安慰,他就是一个郎中。
女孩欣喜不已,忙叫着青年帮她回去给父亲看病。村落里的村民还在找女孩,邻居跑过来告诉大家,女孩回来了,还自己带来了一个郎中。
大家都觉得这个事很蹊跷,部落里只有两个郎中。一个在另一个村落里,还有一个进山采药还没回来。但都年纪很大,哪有什么青年。
等到,大家到了小女孩的院落里。小女孩奄奄一息的父亲,已经面色红润招呼送青年人。
青年人不要诊金,只希望猎户能够把女儿嫁给他。他一个人住林子里,父母双亡。猎户,表示女儿还小,等过两年再说。
正说着,众村民都回来了。听到如此说,大家都觉得青年医术高明。
村落里的人都朴实,看着青年结实健壮,看身板也是干活的好手,而且还会医术,大家都劝猎户夫妇把女儿嫁给青年。
可是猎户执意说等女儿大点。他们两夫妇只有这一个女儿,希望时间长点,对青年有所了解,到时候再说嫁娶之事。
青年执意不走,猎户也执意不嫁女。村子里的人都笑话猎户太固执,这么好的女婿不要。纷纷表示自己有女儿,如果青年愿意可以做他们家的女婿。
青年微微一笑,只是不说行与不行,等着猎户的答案。
猎户大病初愈,心烦,下了逐客令,村民和青年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