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妾身已无碍了,主上忙于政务,切不可再劳神挂念妾身了。”略显娇羞之态的苑琉璃,柔柔的将身子靠向了戎傲仓。
“爱妃还需多加休养,看你脸色依旧如此苍白,王儿还会有的,吾不许爱妃再伤心难过了……”戎傲仓一手将苑琉璃揽在怀中,口中安慰着。
片刻后,戎傲仓突然打破这一方宁静,复又开口问道:“爱妃,你是否记得,当时在桥边,是如何入水的?”
听戎傲仓如此一问,苑琉璃佯装沉思的模样,许久,方缓缓开口回了句。
“主上,您如此一问,妾身突然想到,当时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水下拽住了妾身的双脚,将妾身拖入了水中。主上,是不是秦亥查到了什么?”苑琉璃突然坐直了身子,等待着戎傲仓的答复。
“吾知道了,爱妃放心,吾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爱妃一个公道。”
听闻戎傲仓如此承诺,苑琉璃瞬间舒缓了皱到一处的双眉,露出了坦然的微笑。
“对了,主上,妾身身边的红雪如今不在妾身身边伺候,余下的这些个丫头手脚笨拙,妾身想自己选一名贴身婢女。”
“这些个事情爱妃自己定了便可,只要爱妃高兴就好。”
“谢主上......”苑琉璃语毕,迎着戎傲仓又是娇媚一笑。
“好了爱妃,你先歇息吧,吾还有事,晚些再来陪爱妃。”
出了大帐,戎傲仓便匆匆向死牢方向走去。
“主上......”牢中侍卫见到戎傲仓,均为之一振,后立即让出了一条路,端正的跪于两侧。
“那个贱婢在何处?”戎傲仓暗黑着脸,问了句。
其中一名侍卫忙起身答道:“主上,您稍候,卑职这就去将她带过来。”
侍卫说完便转身快步向死牢深处走去。
片刻,只见侍卫拖着一名满身伤痕血渍,头发披散在身之人,细看之下,遍身也找不到一处完好如初的肌肤,只能任由侍卫随意拖拽而行。
“她?还活着?”戎傲仓看了看面前的女子,似乎已认不出她就是那个红雪了。
“回主上,尚有一口气在。”
“来人,取水来。”随着侍卫声音落下,便见另一名侍卫手提一桶水走了过来。
接过水,侍卫猛的将桶中之水尽数泼到了红雪的身上。
“呃~”显然是被水激醒了的红雪,用尽全身力气,痛苦的微喘一声,复又沉沉的将头埋了下去。
“吾问你,大妃入水之时,是否有何异样?”戎傲仓微垂着眼皮,暗着声音问道。
见红雪半晌无声,一旁的侍卫忙上前朝着红雪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同时喊了句:“主上问你话呢,还不如实交代?”
受到重重一脚,红雪再次闷哼一声,却再也无力躲避,仿佛用尽全力喊出的一句话,传到了众人耳中,却远远不如蚊蝇在耳边的嗡嗡声大。
“回......回主上......奴婢......真的不......知......”
戎傲仓望着面前的红雪,心念:“能承受此般折磨,却依旧如此嘴硬之人,要么是异常顽强,要么便是真的不知了。”
“你既不知大妃如何入水,那入水之后呢?”
“奴婢见大妃入水,无了踪迹,便忙喊人来......”红雪攒了口气,费尽全力说了一半,便昏倒在原处了。
而戎傲仓却将此话听到耳中,记到了心里。
“将她扔到奴隶盟,生死由命......”戎傲仓微眯着双眼,绝然而去。
“恭送主上......”
牧北的深夜,月影灼灼、洌风潇潇,最让人汗毛竖起的则是那横空出现的猛兽的呼嚎声。
这夜依旧,寒风中奔跑着两名侍者。
“前面就到了,快走。”其中一名侍者指着前方刻有“王医盟”字样的门楣对身边另一位侍者说了句。
“咚咚咚......咚咚咚......”侍者对着王医盟的大门急促地敲了起来。
“来了......来了......别敲了。”里面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
“你们是?”打开门后,一名王医见面前的两名侍者皆是生面孔,遂开口问了句。
“快拿上医龛,跟我们走,国后起了头痛症,迟了小心咱们都小命不保。”还未待王医问完,两名侍者便上气不接下气的抢着说道。
见二人虽都是陌生面孔,但王医依旧回身取了医龛,随着二位走出了王医盟。
“二位,你们是国后身边伺候的?怎么之前并未见过二位?”一路上,如剑般的寒风不断地从脸旁呼啸而过。
“我们是新调派过来的,快走吧……”侍者随意回了句,继续匆忙地向前行走着。
“哎,这个方向不对啊,你们走错路了吧?”王医放慢了脚步,同时迎着月光,尽力观望着周围的一切。
“没错,怎么会错,这正是送你去见哈都的路......”一名侍者突然原地立定,露出一声邪笑。
“你说什么?你们是什么人?”王医不断将身子向后退着,双目放出的极度恐慌的光芒掺杂着冰冷的月光,更显凄冷与可怕。
“我们是国后身边的奴才啊……”二人不断向前逼近。
“不对,你们不是国后身边的人,你们是大妃派来的......”
见二人缓缓抽出衣袖中放着寒光的匕首,王医更显举足无措,忙转身向后跑去。
“救命啊......”王医绝望的呼喊声夹杂着夜空中时不时传出来的野狼的嚎叫声,惊动了不远处正无聊闲逛着的红狼。
可能是出于新时代警察的本能,红狼听到求救声,驻足寻听着声音的方向,得到肯定的结果后,便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前面是假山石区,你从后面拦截他。”
“好。”一名侍者立即调转方向,冲了出去。
“啊~”王医由于极力狂奔,突的撞到了什么物体之上。
抬头看时,只见是侍者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王医见自己已被二人前后夹击,实在无路可去,便腾的跪在地上。
“二位爷,你们是不是大妃派来的?我求你们,转达大妃,我是定不会说出去的,请大妃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什么都听大妃的。”
“我们哥俩只是干活的,你说的这些,跟我们哥俩都说不着。来,你乖乖的,我们争取给你个痛快。”
语毕,一名侍者便狠绝地举起了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