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娟姐，我又又又来了。”陈安安欢快的跑向杨娟。

　　“小安，你们还没走？”杨娟看一眼时间，都快十一点了。

　　“临时任务加班。”陈安安笑嘻嘻的说，“娟姐麻烦你查一下马春娟的档案，还有五月份的死亡记录，报案案件。”

　　“行，你先等会，我帮你查一下。”

　　“嗯，谢谢娟姐。”

　　另一边

　　“王大贵现在是什么情况？”向楠问道。

　　“没去看，我先去的杨雄那，然后就来许小兰这了。”小吴摇摇头表示他不知道王大贵现在的情况。

　　“你觉得你询问杨雄他的时候，感觉是什么样的？”

　　“挺……”小吴皱了皱眉，觉得接下来的词用在杨雄身上不太恰当，“这个人，挺坦荡的，问他什么也很配合。”

　　“是吗？”

　　“不知道怎么说，他给我的感觉是挺坦荡的，但是总有种违和感。”小吴老实说，他一直觉得杨雄的态度太配合了。

　　“我刚才虽然只粗粗看了一眼许小兰，但是她脸上的伤我还是看到了。”靠在墙上，向楠指了指她脸部的几个位置，“眼睛淤青，面颊瘀血，嘴角破裂，额头肿胀，这几处，非人为很难造成。许小兰你们比我多接触一段时间，你觉得她是会出去打架的人吗？”

　　小吴回忆到许小兰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直到现在还没止住的泪水和脸上的伤痕，该死，注意力一直在吴小钱上面，这么明显的伤痕却被他遗忘了，深吸一口气，“她的性格很难和人起冲突。”

　　“是的，她的个性既然难和人起冲突，那么她那些伤是从哪来的呢？”向楠揉了揉头，继续说道：“很有可能是杨雄打的。”

　　“而他却没有丝毫慌乱，好像确定了我们不是来查他家暴问题的。”

　　“是的，就是他的态度太坦荡了。”

　　“该死，也许吴小钱没有死，他一定知道吴小钱的线索。”小吴忍不住咒骂一声。

　　不一定，也许吴小钱是真的死了，向楠没把这个猜想说出来，有时候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才能令活人有恃无恐。轻叹一口气，向楠说：“我们先给许小兰验伤，在说服许小兰提供其他线索。”

　　“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等等，你是不是和安安那丫头呆久了，性格怎么也和她一样风风火火的。”向楠头痛的叫住小吴，“给许小兰一个缓冲的时间，不要让她和杨雄见面，就算她提出也不行，我们现在去王大贵那，杨雄那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看看王大贵那能碰出什么。”

　　“是。”

　　户籍科

　　“安安？马春娟的资料太多了，你这样看能行吗？”

　　看着这一张张的资料，陈安安是头晕眼花，快要睡着时，娟姐的声音响起。陈安安立马精神了，大喊出，“能行！”

　　杨娟捂住耳朵，“你小声点。”

　　陈安安看着手中一张张的资料，不好意思的小声的说：“娟姐，我没说清，我要的那张资料是教堂的玛利亚修女的，她原名叫马春娟，大概八年前来到H市的。”

　　“嗨，你早说啊，我在找找。”杨娟说完，就接着搜索她的资料了，陈安安在杨娟后面看着密密麻麻的字，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切。

　　“找到了，诺，现在正在打印的就是。”杨娟指了指打印机那。

　　“谢谢，娟姐，爱死了你啦。”

　　“不用爱死我了，还有五月份的报警记录和死亡记录对吧？”

　　“是的～”

　　杨娟笑了笑，又接着找了起来，“出来了，拿走吧，你们快点弄，还能早点休息。”

　　“嘻嘻，知道了，那娟姐我走啦～拜拜～”

　　“嗯，拜拜。”

　　32.

　　向楠坐在审讯桌前，把玩着手中的那支笔，并没有询问王大贵的意思。王大贵目不转睛的看着向楠手中转着的那只笔，心中思考着无数对话的模拟，想着怎么回答向楠的提问。

　　“你……”良久，向楠停下动作，开口问道，“你和杨雄、许小兰是好友？那知道许小兰被家暴的事吗？”

　　“啊？”王大贵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向楠开口问的是这个，不止是他，正在记录的小吴听到向楠的提问也愣住了。

　　“你和杨雄、许小兰是好友吗？那你知道许小兰被家暴的事情吗？”向楠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她刚才的问题。

　　“知道是知道，我们虽然是朋友，但是人QQ两口子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啊。”王大贵斟酌着回答，生怕错一个字。

　　“哦？那就随着杨雄把许小兰打成那样？你在他们家的时候，你没看到许小兰脸上的伤吗？这只是脸上的！身上指不定还有多少，这可是严重的人身伤害！”

　　听到向楠提到许小兰身上的伤的时候，王大贵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但向楠没过错过他表情的变化，加重了语气，“虽然只是刚见面，但是看到小兰姐的伤，我一个女生都泛起怜惜之情，可惜……”向楠停顿了一下，看到王大贵脸上露出焦躁的神情，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用一种极为遗憾的口气说：“对于吴小钱的问题，她和杨雄一样死咬着不松口，在这个问题上她可是帮凶，就算不忍她为那样的一个男人入狱，可是法律也不允许啊。”

　　望着王大贵陷入沉思的面孔，向楠向小吴使了一个眼色，站起来说：“王先生，有什么问题及时和我们反应。”就和小吴走出了审讯室。

　　“楠姐，你确定吴小钱已经死了？而且和杨雄有关系？”小吴忍不住问道。

　　“不确定。”向楠挠了挠脑袋，“不过吴小钱无论死活都和杨雄脱不开关系，许小兰作为他的妻子一定也知道不少，但是他俩都对于这个问题防的很严，只说是马春娟托付给他们。”

　　“那王大贵也不一定知道多少啊？”

　　“但一定知道的比我们多，而且他底下的工人都差不多被我们控制住了，小静说的人口贩卖这一问题算是有个突破口了。”向楠深吸一口气，又慢慢的说道：“而且，刚才我提起了许小兰的伤，但是有个意外收获。”

　　“意外收获？”

　　“王大贵应该对许小兰有一定的好感。就看看他是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了。”

　　“那楠姐你和王大贵说的那些话，不是肯定吴小钱已经死亡，而且和杨雄有关系，是要看看他能不能为了许小兰说出真相？”

　　“是的。就看接下来了。现在也不能给许小兰验伤，老庄回家了，张哥，袁海还在教堂那边。”向楠扶额，事情太多了，人手分散的太开了。“明天抽出一个人和我一起去医院，把事一起办了。”

　　“楠姐，你不休息吗？”看着向楠眼中的血丝，小吴惊讶的问。

　　“放心，这些不算什么，正忙的时候。”向楠微笑着说道。

　　“楠姐，资料我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