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红姐说王哥的事她会去周旋,让我先回来以免被阴气侵蚀。
睁开眼,果然那个狗东西正坐在我家客厅里,一如既往地悠哉悠哉的品着茶。
恨得我那是一个牙痒痒…
“拿去,这是你要的破石头,还有卖珠子的钱,都在里边了。”
我把空间戒往他跟前一丢就准备回屋,一个转身之后,差点没吓尿我!
“果然。”
把我拉进地府干活的面具男依然白衣飒飒,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跟前。
他绕过我时,我刚好瞅见杨成跃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的我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这丫头怎么见谁都害怕?
“于此感觉如何?”
“与我而言,并无二致。”
“今后有何打算?”
“等。”
这俩人就跟老熟人一样一样的,一人一杯茶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对偷听偷看的我视若无睹。
我听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合上门打算睡会儿。这屁股刚挨上床眼皮就重的抬不起来,醒来时已经临近第二天傍晚了。
因为契约,杨成跃也能在炎炎烈日的大白天出去活动,这一点让我非常满意。
不过,这也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
那天虽说是阴日,但太阳的光照是一样的,她母女俩是怎么做到暴露在阳光下还毫发未损的?
“喂!你之前就不怕太阳麽?”我扭头瞅向正坐在床边发呆的杨成跃。
她没理我,似乎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喂!想啥呢?”
我伸手推了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瞅着我,“嗯,你要出去麽?我扶你。”
我这小暴脾气立马就上来了。
“喂!你能不能认真听人讲话,想啥呢?该不会是昨儿在地府看上了哪只小鬼,思春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声音大了点,眼瞅着这货立马就眼泪汪汪,很委屈要哭的样子。
我真是眼前万只羊驼极速闪过,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得咧,我不该大声吼,我错了,您可千万别哭,算我求你了。”
我这不哄还好,刚说完这货的泪珠子就跟雷阵雨似得刷拉拉地往下掉!
“咱有气撒气,打我也成啊,你这哭的人真的很烦躁啊!”
反正我是真的没安慰哄人的技能,她也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索性我就摸墙离开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当我打开房门后,所有的烦躁跟不悦都一哄而散,高兴的我就差没唱首歌庆祝一下了。
客厅里已经看不到狗东西的影子,连茶香味儿也没了。
开心之余,我忽地想起杨成跃刚刚好像就是对着客厅方向发呆的。
呃……
她该不会是因为狗东西没带她一起走才伤心的吧?
正琢磨着,我的眼前缓缓呈现出客厅的模样。狗东西每天喝茶的桌子上此刻正放着一封信。
“这年头还有人写信…”
我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打开了信封,信纸上的字居然还是用毛笔写的!
“伺,吾与旧友小叙,勿念,犽。”
“卧槽!都说我不是那个什么伺了,烦不烦!”
气得我反手就把信给撕了个粉碎丢进垃圾桶里。
等我转过身准备去厨房整点吃的时,那丫的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视线正停在被我丢掉的碎纸上。
怎么办?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