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带着吴青山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安王府,他找到了正在为他煲汤的晚妤,一下抓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了屋子里。
晚妤不知道四爷突然这么慌张找她干什么,但她能从四爷的手中感受到,他在兴奋…
四爷将门关好,在观察四下无人后,告诉晚妤。
“我知道谁才是凶手了。”
晚妤微微蹙眉,她满是不解的问道“谁啊?”
“侯国良。”
虽然晚妤一开始就怀疑他,但是四爷说了费言死的时候侯国良就晕倒在自己身边,而且侯国良手上的伤是刀伤而非咬伤。
“你不是调查过他,他不是不可能是杀人凶手吗?”
“罪犯不只是侯国良一个人,而是一直存在着两个侯国良。
其实杀人犯并不会什么隐身术,也不会突然消失而是一直在我们的身边而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晚妤更是听不懂四爷话中的意思了。
“什么?怎么会有两个侯国良呢?”
“你还记得侯玉青死的时候的样子吧,他睁大着眼睛长大着嘴巴而且是正面中剑整个过程中并没有抵抗的过程。
这一特点就说明杀他的人一定是亲人或者是熟人,在他没有任何戒心和防备的情况下将他杀死的。
能做到一剑毙命还是他亲人或者熟人的人就只有侯国良一人了,而且侯国良那日与芊芊比武时候用的是枪,枪和剑不同,枪需要双手共同发力,侯国良的左手可以和右手一样有力灵活,这就满足了杀人者的第二特征,左撇子。”
“可是那天他明明没有离开过宴席啊。”
“这就是我所说的,一位在明,一位在暗了。
其实侯国良并不只有一个,至少我现在是这么猜测的,有一位易容后或者天生就和侯国良长相似的人藏在暗处,他两人一人在明做掩护,和我一起用餐吃饭说说笑笑。
就像是侯玉青死的那天,明明就是侯国良把他两个人引导去的仓库观剑而且他还阻止了我让吴大哥去看守他两人,要不是那天他没有离开宴会现场那么他一定就是这杀人犯的最佳嫌疑人。
可他偏偏在场,但就在我们喝酒吃饭的时候,真假侯国良就已经掉了包,假的留在现场陪我们喝酒作乐,真的已经潜去了仓库埋下杀机。
他先是在仓库中杀死了侯将军再用迷香把芊芊迷晕,将芊芊拖到了第三间屋子里把剑放在她的手中,做出是芊芊杀人的假象。
因为他早就知道第三间屋子里藏有大量赃款,侯玉青无论喝的再多也不会把身为安王妃的芊芊叫到第三间屋子内,所以一切的假设都成立了。
他为了把责任都推在芊芊身上便把里面的赃款全都藏到了地下室中。而且我敢肯定他一定在外头做了谣言,漫天的流言蜚语让我不得不迅速破案定罪,加大了我的压力,他以为我会受压而把芊芊交出来,但没成想我宁可背负这么大的压力都不愿意让芊芊背罪。
而费言的死其实我猜即是偶然也是必然,偶然的是费言可能因为我查收了赃款对我怀恨在心想要借机除掉我,而他把侯国良也误认为是我的人,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一起除掉两个心头大患,
结果就在他想杀掉我和侯国良的时候,那位藏在暗处的侯国良跑了出来将其杀害。他并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保护在明面上的侯国良。
费言的死是个偶然,却也是一个必然,即使费言不想对他动手他也会为了当上主将而除掉费言的。”
“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当上主将,主将一职他早晚都能当上的啊。”
四爷摇了摇头
“他并不是迷恋这一官半职而杀死自己的养父而是,你忘记了他的长相他的身份,他实际上是一个匈奴人。
前段日子京城就送来了紧急文件,说是边疆战事危急,战况一触即发,让我们诸侯王做好勤王准备。你猜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晚妤微微蹙眉,表情一下凝重起来“并州的地理位置向来十分重要,它腹近国都背临中原,如果并州将士叛乱在内失守,岂不是…与外头匈奴里应外合吞并中原?”
四爷点了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了,虽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了,这侯国良多半是被匈奴人变节了,他手刃养父,杀死费言,自己坐上主将一职,又下悬赏令要我的半个虎符。为的就是这调度士兵的兵权。他想发生暴乱。”
晚妤听到四爷的解释后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那他的瞬间消失和手上的伤也是因为…”
“没错,他杀了人后能够全身而退是因为当他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时候明面上的侯国良就会消失,而他就成了理所应当的存在,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就像我问过看守侯将军仓库的那些侍卫,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人进出,他们回答都是平日里只有侯国良将军前来吊唁并无外人出入。
杀人犯真的一直藏在密室里不出来吗?一定不是,密室里并没有水和食物,没有人会在那个封闭的空间存活那么长时间,而只有能自由出入的那个人才一定是凶手。
至于手上的伤口一事,你们说自从侯将军死后侯国良手上就多了那么一块白色的绷带,那时候你们就暴露了你们的疑心但是却被侯国良用和芊芊比武的借口搪塞过去了。
从那一刻起他就认定我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所以便偷偷和暗中的侯国良对换过来,让原来在暗处的侯国良暴露在我们的视线内,并在手上用刀划出伤痕,用来迷惑我们,同时消除我们对他的疑心。”
晚妤被四爷的推论一时间有些冲昏了头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四爷微微一笑
“记得那次我们突然半夜到访将军府调查第三间屋子的时候吗?
我们找到了密道并下去调查,侯国良故意放大声音说话把屋内的人吓跑出去,而后他们三人就分散追赶,我们首先遇到的就是跑回来的侯国良,其实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侯国良,而是一直藏在密道里的那个侯国良。”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的。”
“你记得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吗,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跑了那么一会就气喘吁吁的,当初他和芊芊比武的时候打了那么久都没喘那么粗的气。所以那时我就长了一个心眼,留意了他一下。
而后你还在费言死的那间屋子里发现了你送给侯国良的小木哨,这彻底落实了我的想法。
如果躺在我身边的侯国良是真身的话,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前去过第三间屋子,为什么木哨子会掉在那里,真相就是今天在我身边和我一同进入仓库的就是侯国良的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