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坐在一旁抽着皮烟。
“大叔,你女儿的婚宴什么时候啊?”禾迦一点点撕着馍馍塞进嘴里。
“29”大叔嘴含住烟嘴吸一口,烟从嘴里吐出。
“那今天几号?”
“26”
“哎,大叔,你们村里都没人住。你办婚宴还有人来吗?”凌绪澜捻起面前的水煮菜,想下嘴又咽不下。
大叔没有回答他,默默抽着烟。
其余三人也陆陆续续到了。
田率看到桌上没有一点油水的水煮菜没有一点食欲,只拿着馍馍坐在一旁吃着。
姜文看到水煮菜后:“大叔,你家做菜不放油吗?”
但安听言冲他翻了个白眼,很明显对他这无脑的话给无语到了:“你能不能看看现在什么年代,还油,有这馍馍都不错了。”
姜文悻悻地拿起桌上的馍馍吃了起来。
禾迦三人吃完饭后便在村里四处走了走。
“当初这些人是为什么搬走的啊?”向年看着老旧破败的房屋。
凌绪澜:“你这话让我无言以答,毕竟我也不知道。”
“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没有人。”
话音刚落,禾迦停住脚步看向左边那个屋子。
禾迦一步一步朝着声源处走出,俩人紧随其后。
禾迦推开木门,一个顶着鸡窝头的浑身脏兮兮的女人蹲在墙角不知道在干什么。
禾迦还想往前走就被凌绪澜拦着,他对自己摇摇头。
禾迦推开凌绪澜的手轻声说道:“你们在这不要动,我去看,不要担心。”
凌绪澜还想说什么但是禾迦没有给他机会,她径直走到女人旁边。
禾迦看着女人抱着一个破布轻声哄着:“宝宝乖,宝宝不哭,妈妈在。”
禾迦看到襁褓里根本没有孩子,她意识到这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
禾迦轻声说:“你为什么要蹲在这里?”
女人听到声音仿佛才知道有人进来了,她惊得立马用身体把抱在怀里的空被子藏住。眼神里满是惊慌和戒备。
禾迦安抚地说:“我不抢你孩子,你别怕。”
女人眼睛死死盯着禾迦。
禾迦友好地笑了笑:“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女人看着禾迦的笑容有些放下戒备心,磕磕绊绊地说道:“小……小枝。”
“小枝?名字真好听,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啊?这里是你家吗?”禾迦蹲下来看着她。
“嘘,不要告诉别人,他们要抢我的孩子。”小枝伸出脏兮兮的手竖起食指挡在嘴前,眼睛左右到处瞟。
像是在躲什么人。
“谁要抢你的孩子?”
“所有人。”小枝哆哆嗦嗦地说着。
禾迦左右看了看,炕上有一件落了灰的袄子,她拿起袄子抖了抖灰尘,随即披在小枝身上。
“走吧。”禾迦回头看了眼小枝。
向年和凌绪澜跟着出去,向年开口问道:“她是不是就是疯子枝?”
凌绪澜:“大概可能是。”
向年惋惜:“好惨啊。这么年轻就疯了。”
第二天
三人来到大叔家吃着午饭。
禾迦看向四周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
禾迦说道:“大叔,我怎么没有见你女儿呢?”
“她在外面玩呢。”大叔捣鼓着手里的东西。
“那我们怎么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她?”禾迦吃完最后一口馍馍走到大叔面前看着他。
大叔右手拿这木锤敲打左手拿着的铁器,在白纸上敲打着。
嘴里回答着手上的活没停下:“可能在哪家屋里玩。”
禾迦点点头没再问什么。
中午就禾迦三人和但安来吃饭,姜文和田率没来。
四人吃完饭就去找他们俩个。
刚到俩人的屋外,木门敞开着。
但安率先走进去就看到二人还在炕上睡觉。
“都中午了还睡?”但安冲炕上二人喊道。
俩人不吭声,但安只好上前拍拍他们。但他们还没醒。
但安脸上一变摸田率的劲动脉,没有搏动。连皮肤都没有温度。
他又摸向姜文的劲动脉,也是一样没有搏动。
但安看向身旁的三人:“人死了。”
向年不敢置信:“死了?”
向年走过去探了探二人的鼻息真没气了。
“我去,真死了,他们是触犯什么禁忌条件了吗?”
“不知道。”禾迦蹙眉。
凌绪澜上前掀开二人的被子。
没有任何伤口。
“这到底怎么死的?连伤口都没有。”向年疑惑不解。
禾迦缄默半响最后说:“你们把他们扶起来。”
因为姜文太胖,向年和凌绪澜俩人合力推起姜文。
禾迦伸手摸向姜文的后脖颈处。
禾迦语气不急不缓:“颈椎断了。”
凌绪澜闻言看向四周都没有打斗的痕迹:“劲椎断了?力气这么大,俩个大男人都没有反抗吗?”
但安猜测:“那就可能是在他们熟睡的时间弄的了”
“那他们触犯什么禁忌条件?”
但安:“我昨天没有和他们俩个一起。”
禾迦:“先出去吧。”
禾迦出去后往四周看去。
忽然想起什么,朝着对面屋子走去。那里是小枝昨日呆的地方。
但安、向年和凌绪澜跟上禾迦。
禾迦抬脚走进屋子,环顾四周人影都没有,小枝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在找什么?”但安询问道。
“小枝。”向年好心回答他,毕竟现在就他们四个人了。
“小枝?”
“精神失常的。”
但安想起线索:“她不会是线索里说的疯子枝吧?”
“应该是。”
“你们还找到什么线索?”
“没有,你呢?”
“我之前在论坛上看到说那个疯子枝是关键,后面我私信那个人,那个人只说这关和别的关卡不一样。就没了”
向年眉头一皱:“不一样?哪不一样?”
四人挨家挨户的打开门擦看情况,村里的房屋都被打开看过了,都没有任何线索。
禾迦看着不远处通往山上的路。
“去看看?”但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条小路。
“明天再去吧,天快黑了,先去吃饭吧。”禾迦摇摇头。
“对,天黑太危险。”向年点点头。
四人回到大叔家,餐桌上只有水煮菜,馍馍都没有。
“哎,这有点像回家后的大学生,第一天饭桌上都是好吃的,后面几天就没有这个好待遇了。哎。”向年低头看着饭桌摇摇头。
凌绪澜:“这个待遇还好?”
“哪里不好,第一天好歹水煮菜配馍馍,现在只有水煮菜了,馍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