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求饶
梅花提着一壶茶水,水鬼这才知道说错话了,可他心里仍不觉得自己是错的,在他看来,太子殿下的性命就是比其他人高贵。
“不……不要!”水鬼求饶道:“梅花姑娘,一日夫妻白日恩啊!你和我鸳鸯情深,我有钱,很多很多钱,都给你,好不好?”
梅花只觉得水鬼让他恶心,侍卫把水鬼按着椅子上,梅花将滚烫的茶水浇灌在水鬼的眼睛上。
北陆运内功想要阻止梅花继续犯错,在大周法律,她们无异是与敌人同归于尽。
刚运内力的北陆,感觉到一阵难受,下一刻,他吐出一口污血,栽倒在地上。
月蚀之毒提前发作了。北陆想要运内力压制,可一运内力,全身就疼痛。
“快,把那一粒药喂给北陆。”姜素商担心极了。
兰时把药丸倒在手心,她条件反射般闻了闻药丸,下一刻,她添了一下药丸,是甜的。
王泽哪里给的是每月一次的解药,分明给的就是孩子吃得糖豆。
“怎么了?”
兰时对上姜素商着急的眼神,只得解释:“解药是糖丸,只能施针暂时压制。”
北陆疼得难受,在地上滚来滚去,姜素商想要将按住他,让兰时施针都无法。
“宇文承,解药在哪里?月蚀之毒的解药你放在了什么地方?”姜素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现在只想救北陆。
宇文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闭着眼靠在椅背上,说:“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宇文承自然是想要活,他甚至想着此劫一过,他将这些害他如此狼狈的人都杀掉,不,杀掉不解气,要慢慢的折磨,让她们生不如死。
另一边,梅花将整整一壶的热茶浇上去,水鬼的眼睛被烫伤,痛得他吱呀乱叫,幸是侍卫将在拉住,才没有让他挣脱。
面具里的虫卵在温度下孵化,自五窍钻了进去,那虫子是细长的小白虫,得仔细瞧着,才能看清楚。
侍卫连忙放开了水鬼,水鬼眼睛看不到,只觉得鼻孔痒酥酥的,却没有怀疑什么。
“多谢梅花姑娘留我一命,你罚我,尽管罚我就是。”水鬼现在只想活着,不敢再为太子出头。
菊花着其他小姐们去顶楼宇文承的房间搜寻月蚀之毒的解药,不多时,解药就找到。
“要不,这一刀,你来捅。你不必杀死他,只需要让他断子绝孙。”菊花手里拿着药瓶。
这一幕何曾相似,刚刚千金阁主拿着揭面具的解药,让人斗得你死我活。
现在,菊花拿着北陆月蚀之毒的解药,让她刺当朝太子。
“蒋斐然,你敢伤孤半分,你想想你们蒋家,孤要你们全族陪葬。”
菊花劝慰道:“画皮鬼,你瞧瞧,他多坏啊!若给他活路,他势必翻身杀了我们所有,倒不如,现在杀了他了事。纵然他是尊贵如太子殿下,哪有如何?杀了他,倒让女帝陛下的帝位做得更稳了。”
是啊!就姜素商所知道的,就有两件事,宇文承是主考官的时候,偷会试考题,让杨月歌等人靠着作假成了进士,还诱使杨月歌等人杀周七言。
她禀明女帝陛下之后,宇文承仅仅被禁足三个月。而在禁足期间,他来了千金阁,想要结交更多的人,谋夺帝位,这与大周江山不利。他将无辜女子禁锢于此,供达官贵人玩乐,这又是一条罪。
宇文承是女帝的亲儿子,当今太子,他无德无行,不贤不明,他理应受到惩罚。
可女帝会如何处罚,大抵会之前一样吧!她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惩大诫,轻轻揭过吧!
菊花的话,忽然在姜素商的心里生根发芽了。她觉得,用一刀换北陆的解药,没什么的。
菊花把匕首塞到姜素商的手里,语气温柔:“画皮鬼,又不是杀人,只是阉了他。你别怕,一起一落,一下子就结束了。”
匕首离太子的裤子愈发近了,宇文承吓得尿了裤子,活了三十二年,他终究还是怕了。
“求求你们,不要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的。以前我把你们当玩物,是我的错,现在你们把我当玩具,我一定尽心尽力服侍好你们。”宇文承不想死,他的大业未成啊!他还要做皇帝,做皇帝的人怎可和太监一样?
他必须要活着,完好无损的活着。
“菊花姐姐,他就是懦夫,但不失为一个好人。当时我逃出去,他们给了我地图和水,你还是把解药给他们吧!”被抓回来关着的肖招娣,此时被放了出来,她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菊花听到肖招娣这般说,便把解药给了姜素商。她原本就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她只想害她们姐妹蹉跎岁月,承受屈辱的真凶付出代价。
纵然那个人是太子,又如何?女帝陛下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便做一会刽子手,治一治当朝太子的罪。
姜素商忙丢开匕首,朝北陆走去,她倒出解药,把药丸喂给了北陆。
北陆刚刚还滚烫的身子,在服用了解药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体温。
宇文承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昔日的天子骄子,而今被俘,也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菊花手里的匕首泛着冷光,他心里期盼着自己的侍卫紫武快快醒过来,只要紫武醒了过来,这些低贱人,就是再来一批,也不会对手。
紫武啊!紫武!宇文承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紫武身上。
“菊花,你饶过孤,孤什么都给你,你要什么,孤就给你什么。”宇文承看到匕首离他愈发近了,再也坐不住了。
菊花欣赏着宇文承的恐惧,一如当初欣赏她们的恐惧那般。
原来看到别人害怕,掌控别人生死,竟是这样的感觉。
她也曾摇尾乞怜,让宇文承饶过她,可他不仅不放过她,还把那如同刑具的房中术玩意用在她身上。
“别……别……紫武……紫武啊!”宇文承看到匕首抵在他的第三条腿上,眼中满是惊恐。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