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又忘了便当了。”
小绿快步走到了玄关,声音在身后由远及近。
“哦,多亏有你呢,小绿,不然我就忘了。”我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回答。
“那可不,你永远都穿着那件咖啡色的外套、带着渔夫帽,一看就很固执,没有我在旁边看着你,你都不知道怎么办呢。”小绿说着,挽起了手臂,靠在门框上。
“呃……”居然说我固执,“好啦好啦,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了。”
唉,当上警官这么多年,没什么假期,还天天出事,这也就算了,米花还有这么多侦探探头探脑的。就连那毛利老弟,赶上了热潮做起了侦探,虽然他看起来莽撞大咧咧的,但是还是功成名就,走出去都带风,只不过是一周做了几个案件,大家就如雷贯耳的对他毕恭毕敬的。哪像我,每天埋头苦干,也不见得有名,每次都是被那样呼来唤去的,跟着嫌疑人和家属每次都要重新自我介绍。
还有那个工藤老弟,说好听是在做顾问,不过就是在使唤我们做东做西的。
但是好歹我不是那个中森警官,只抓基德其他的不管不顾,现在可是业绩鸭蛋垫底,变成了上头的眼中钉。也还好有那群认真的侦探,不然我可难做了。
“警官早上好。”新人笔直着向我敬礼,一脸拘束怯生生的。
“好,好好干啊。”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简明扼要的给他一点鼓励。
我刚坐下,千叶警官便气喘吁吁的从楼梯间的门里跑出来,自从他和发小相认之后,便一直勤于锻炼,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挺好的嘛。千叶。”我笑着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诶嘿嘿,是吗,警官?”千叶摸了摸头,害羞的走开了。
铃铃铃……
我面前的电话响了,我有种预感,这并不是安排我升迁的好消息,米花还真是不安稳,养老要到别处去了,我叹了口气,稳住了心脉,才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目暮。你说什么?毛利老弟他”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着……
“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你怎么了?”
但我已无法回应,早已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我便到了警察医院,身边是小绿抓着我的手哭着。
“绿子。”我喊着,却失去了声调,剩下了一堆起因。
我任由绿子捂着我的脸摸索着,情绪激动的伏在我的身上大声哭泣着。
“水。绿子,水。”我移开了头,在发丝当中寻找着呼吸的空间。
“好好好,没问题。”绿子连忙起身张罗着,背过身去到柜台那里找矿泉水倒在杯子里。
我狼吞虎咽的喝着,脑海里却觉得不自在,总有件事情很重要,我必须知道答案的事。
“啊,我记起来了,绿子,毛利老弟呢?毛利老弟他在哪个病房?”
“老公……他。”绿子背过身子,一耸一耸的,欲言又止。
“怎么?毛利老弟他出院啦哈哈哈,还真是壮健呢。”我笑着,却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公,我们收拾收拾,该过去了。”绿子说着,站起来收拾着行李。
“也好,我们去看看他,真的是,一个侦探还被歹人弄的受伤住院真是的。”我抓着护栏爬了起来,拉着纽扣解开病人服。
当我准备穿起我咖啡色的大衣的时候,绿子叫住了我,让我换上了黑色的套装。
我没有多问,只是穿了起来,难道是庆祝我出院吗?想到我住院的原因只是因为毛利老弟受伤的报案震惊过度,加上过劳的关系,虽然衣服黑漆漆的我并不喜欢,但是因为不好意思我还是穿起来了。
“走吧,绿子。”
“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