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羊道：“我觉得薛涵和老皮的死没有关系。在这之前，似乎他可以为了贾雪做任何事。可是经历了林晓霖的事情，似乎林晓霖在他心里的位置比贾雪要重。

　　他并不知道林晓霖是为他顶罪。在误会林晓霖是要嫁祸他的情况下，他还尽力的要帮林晓霖。并且因为打击太大还进了医院。贾雪的老公欠了好多钱，最近债主已经上门泼汽油了。放在过去他宁可借高利贷，饮鸩止渴也要帮贾雪。自从出了林晓霖的事情，他对贾雪都不管了。”

　　小橙道：“没错没错，就像《飘》里的郝思嘉一样，因为年少时对希礼爱而不得，就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希礼，直到失去瑞德的时候，她才看清自己的本心，原来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希礼，真正爱的人一直是瑞德。”

　　小马无奈道：“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亲！”

　　小橙自己把嘴巴拉上拉链，不发表言论了。

　　小羊继续道：“所以我觉得，贾雪对他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他和林晓霖都是非常清醒理智的人，不至于会杀人。”

　　小马道：“但就像你说的，如果不经历这件事，他或许意识不到贾雪没有那么重要。激情杀人是不需要理智的。而且，他是个直男，你们觉得林晓霖会对他那么重要吗。”

　　视频的时候说起案子的进程，那面小柠敷着面膜道：“也就是说，到底无名女尸是谁，还是不知道吗？”

　　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

　　老连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么巧的事情。贾雪要卖身，刚好卖的是老皮，薛涵的上司。”

　　小羊道：“我觉得一定不是林晓霖，只要薛涵好好的，他就不会做过激的事情。但感觉这件命案一定和薛涵身边的人有关。”

　　小马道：“没错。总感觉一切好像设计好的。刚好他喜欢的女孩被老皮睡了，又拍了照片。他被害的那一天夜里，恰巧薛涵又去他的别墅找过他。还有地毯下那半枚鞋印。整座别墅都收拾的一尘不染，偏偏留下那个鞋印。而且老皮那么有钱，只要他想，什么女人找不到。贾雪最多算端正清秀，老皮犯不上为了这么个女人花这么大心思，又拍视频，又威胁。而且他不缺钱，犯不上要白嫖。”

　　小羊道：“没错，和井里的那姑娘比，贾雪确实姿色一般。而且，只是和老皮睡了一次，竟然有十万块。”

　　小马道：“没错，一个大姑娘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就是那些顶级的，也差不多是这个价钱。贾雪怎么可能卖出那么多钱，这样根本不合理，更像是用高价引诱贾雪，只要她肯和老皮有这么一回儿，多少钱都可以。如果说不是薛涵，却一定要陷害薛涵，这个人是不是非常的痛恨薛涵。”

　　老连道：“你是说常海。”

　　小马道：“老皮的死，到底对谁有益。老皮是冯博智的保护伞，他比谁都更不希望老皮死。如果老皮没有再纠缠贾雪的意思，薛涵也没有杀他的动机。只有常海。这个人家境一般，能力也差。当初薛涵和他争贾雪的时候，人都说贾雪眼瞎，放着好的不选，非要选他。他又是大男子主义很重的人，有几次还和薛涵发生过很大的争执。

　　虽然他和贾雪结婚后薛涵就没有再打扰他们，可是没几年他投资失败欠了很多钱，又染上赌博的恶习。为了还债贾雪才又联系上薛涵。他一面痛骂贾雪又联系薛涵，甚至怀疑贾雪为了借钱和薛涵有了不正当的关系。一面又不得不接受薛涵的钱，并且一次又一次默许，甚至引导贾雪去向薛涵借钱。

　　他说服贾雪卖身给老皮，他痛恨这两个要他戴帽子的男人，于是他杀了老皮，然后嫁祸给薛涵，一箭双雕。”

　　小羊道：“那老皮为什么愿意出十万。”

　　小马道：“谁能证明老皮真的给了十万。”

　　大家静默了。

　　小马道：“贾雪说老皮答应给十万，钱是直接给了常海的，她根本没有见到过。老皮的消费记录上也没有十万的支出。谁知道真的花了多少钱。”

　　16

　　常海成为了新的重点调查对象。

　　常海单位的同事道：“当年外派去国外一年害了他，原本他就有些好高骛远，见到发达国家的纸醉金迷，回来就疯了。”

　　另一个道：“天天念叨怎么能一夜暴富，过上富豪生活。我就劝他，投资风险很大的，他一个小白，小打小闹也就算了，千万别倾其所有啊。”

　　又一个道：“积蓄全亏进去了，但还没有外债。后来他就赌的特别厉害，说是想能靠赌钱翻盘。”

　　又又一个道：“单位人的钱都要他借遍了，到后来没人敢再借他了。”

　　问起贾雪的高中同学，小环道：“她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天不正经学习，净看闲书。高中毕业读了中专。中专初中毕业就能读，早知道读高中干嘛，她爸妈也惯着她。家里有金山银山吗？遇到事情又没个担当决断。”

　　小兰道：“她人是很好的。就是没什么上进心，又太恋爱脑。其实她和常海结婚也没什么。毕竟两个人家境、学历什么的都差不多。只是大家都觉得，薛涵、林晓霖也在追她，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选。她父母那时候还自我安慰，说薛涵、林晓霖太高，要是结了婚婆家看他们家高攀欺负她也不好。常海算门当户对，安安稳稳也好。”

　　小环道：“刚结婚那两年她们俩还是挺好的。后来常海炒股赔了不少钱。然后又赌，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欠了快一千万。都说要她离婚了，她死活要和常海同生共死。连累她爸妈把积蓄都搭进去了。常海还动不动和她闹，拿她撒气。她那么爱常海，要和他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好了，别殃及池鱼好不好。老两口那么大年纪了，闹得老无所依。”

　　综合常海周围人对他的评价，常海又恨又怂又傻，这种事情绝对做得出来。

　　尤其在他的电脑里竟然发现了他和贾雪的小视频。贾雪的脸清楚的出现在镜头里，他自己却只有一个背影。

　　问起贾雪，她支支吾吾道：“他说留着老了之后看。”

　　老连道：“真的？”

　　贾雪道：“真的。”

　　调查之后，是常海走投无路，竟然说服贾雪和他拍那种视频到网上卖钱。他讲贾雪又不是和别人，和自己老公没什么丢人的，总比和别人卖钱要好。

　　常海平日很硬气的样子，进了警局马上怂了。他可怜巴巴讲绝对没有杀人，自己真的是被人介绍把贾雪卖了的。

　　问起贾雪和老皮的事情是谁搭的线，他讲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微信联系之后就被拉黑了。钱给的是现金，那笔钱也早就还了债。

　　审了几天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小马道：“这人没想到是个外强中干的。”

　　小羊道：“凭他的智商心机，真的和这件事有关，他绝不可能没有破绽。他可没有林晓霖的城府。”

　　老连道：“我有感觉，如果能弄清女尸的身份，一切就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