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老连又一次勘察了老皮山上的别墅。
监控全部损坏，别墅里打扫的异常干净。
荒凉偏僻的别墅，过世两年身份不明的貌美女尸，企业高管。
第一次进这别墅，就有一种非常阴森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原因。
一天后小羊报告道：“我查过了，冰柜里的那些肉来自这一家超市。收银员还有印象，当时快把存货搬空了。结账的时候还是用的现金。那人的样子是记不清了。”
老连要小羊调查了离别墅最近的几家大型超市，冰柜里的肉果然都是同一天，几乎在同一家超市买的。
他们又调查了从超市到别墅沿途的便利店，冰柜中的酒水也是同一天从两家店里买的。商家还有印象，是付的现金。
只是过了半年多，店里的监控已经没有了，售货员也已经不记得买东西人的样子。
便利店的老板道：“我记得往车上搬酒的时候，见里面放了好多肉，想着是要开个很大的聚会吧。”
几天后正式拘捕了冯博智。
冯博智还是前一阵的装可怜无辜，一再讲自己没理由杀老皮。
老连问道：“老皮的别墅有一个冷冻室，装修的很隐秘，更像个密室。里面有十几台的冰柜，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我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老连道：“那里面有几瓶高档红酒，然后是满冰柜的生肉和酒水。他几乎不会要人来他的别墅，更没有开派对的习惯。他存了那么多东西，一个人根本吃不完，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
“我们查过，那些东西是在同一天买的，而那时候老皮应该已经遇害了。是谁买了那些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
“你很小心，那些东西上没有留下你的指纹。不过你是现金付款，因为用的都是新钱，便利店的老板特意留下了几张。那上面有你的指纹。”
“就算有我的指纹又能说明什么。我和老皮有过财物往来，他的钱上有我的指纹很正常。”
“你为什么知道那些钱是老皮的。”
“我猜的，你们没有证据。”
老连道：“老皮这种身份的人，家里不会不私藏现金和贵重物品。他长住的房子里没有，别墅里也没有，那些财物去哪了。而且，他只是偶然去别墅住，秘室里那十几台冰柜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他死后有人要把冰柜填满。那些冰柜之前又装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告诉你们，不要抓不到凶手就想要拿我顶包。你们抓了薛涵，抓了林晓霖，他们不认，又来抓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承认，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理由要杀他。”
老连道：“你当然有理由，据我们调查，你也赌得很凶，而且喜欢找顶级花魁。你还借了不少钱。在老皮死后不久，你欠的那些钱突然还清了。
你欠了很多钱，并且在这个时候，老皮很可能被公司解雇，没有了他作靠山，你也离离职不远。所以你谋划杀掉老皮，拿走他在别墅的钱财。你收买皮条客引诱贾雪卖身给老皮，并且拍下照片。然后冒充老皮威胁贾雪。你知道贾雪一定会找到薛涵帮忙，并且透露给薛涵老皮那天会在别墅。薛涵走后，你去别墅见了老皮，并且把他杀害，拿走了他留在别墅的现金和金条。
你知道老皮消失后警方很可能会搜查他的住处。所以你必须把冰柜里那些不能要人发现的东西运走。而那十几台空冰柜要运出去实在太扎眼，所以你买了好多东西吧生鲜填满。
但是你没有留意一点，以老皮的身份，他不会吃那样最便宜的牛排，并且他不可能喝那些廉价的酒水。”
“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从来没有去过他的别墅，里面有什么我也一点都不知道。这只是你们的猜测。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老连道：“你老家的旧房子里有个地窖吧。”
听到这一句，冯博智的脸刷的面无血色。
老连道：“十三具女尸，其中两具是你第一任女友吴慧，第二任女友徐馨然。”
冯博智晕死过去，再醒过来，他就什么都招了。
“虽然进了公司，我的能力太差，我觉得迟早是要被劝退的。那时候吴慧得了白血病，人虚弱得和死人一样。有一次她来公司被老皮看到。老皮问起我她的事情，我说她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老皮大概是听说我是怎么进公司的，就说要是我把吴慧让她睡一次，以后一定多的关照我。我想吴慧就要死了，临死前要让她给我多得些好处。她一死就没用了。
其实那时候我追她就是看她漂亮还好骗，不用花钱就能得到一个漂亮的性伴侣和免费的保姆。但她家里条件太差，对我没有什么帮助。我原本打算找到合适的就甩了她。只是一直没有遇到适合的结婚。
她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她就同意了。那天完了事老皮要我去接她，我到的时候她还在睡觉。老皮说是给她吃了安眠药。我当时还挺奇怪，他喜欢玩迷*奸。第二天老皮说他很满意，愿意出一百万。我说她活不了几天，医生说最多半年的命。老皮说他要的就是死的。我没想到他是喜欢（女干）尸。
吴慧的爸妈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我想如果我和吴慧结婚，到时候开了死亡证明，销了户，火不火化，尸体去了哪里根本没人知道。我提出结婚，吴慧不答应，她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想要我变成二婚，将来不好找女朋友。我骗她说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如果不能和她作合法夫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和吴慧领了证，后来她死了，我就把她的尸体运到了老皮的别墅。他也履行承诺，给了我一百万。
后来我想老皮既然有这个喜好，如果我再卖给他一个，那就又有一百万了。”
老连问道：“所以你又找了徐馨然。”
“没错，那种几万块钱就能买一具的他不感兴趣。他喜欢那种年轻漂亮、纤细、冷白皮的，燕瘦型的。还要有气质。陪吴慧住院的时候我发现，得她那种病的有很多年轻人。我想一定还有和吴慧一样的年轻女孩。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大医院的病房，虽然有几个年轻女孩，不是不够漂亮，就是家里不好骗。
好不容易找到了徐馨然。她父母文化程度一般，我追到她之后，说带她出国旅行。走后我骗她讲自己的积蓄不够，怕她父母看不起我，我们就在国内旅游。她容易低血糖，发病的时候要打葡萄糖。我看她不会像吴慧那样快，可能还能维持一年。就在她低血糖的时候没有管她，她死后拿假骨灰骗她父母，说死在国外没办法把尸体运回来。她父母没有起疑，虽然最后销户的时候他们发现我说了谎，我说钱都花在徐馨然身上，实在没有钱出国，不想要她们看不起。他们也就信了。他对徐馨然也很满意，又给了我一笔钱。后来他讲如果我能继续给他找女人，还会继续给我钱。
这几年他对我很照顾，可今年总部已经开始调查他经济问题，他很快就会被处置。到时候非但没有了靠山，我也很可能不能继续作总监。该死的是现在又有了很大的窟窿。所以我想要杀了他，从他身上最后拿一笔。原本我想做出他畏罪潜逃的假象，但有一次我遇到贾雪来找薛涵，我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能找个替罪羊。
我找人和贾雪的老公牵上线，说愿意出十万。老皮只喜欢死的，他对活的不感兴趣。不过他有事先验货的习惯，觉得合适才会给钱。”
小马问道：“怎么验货。”
“就是要女人喝下安眠药，睡得很沉，和死了一样。我骗他说贾雪是有绝症的，没多少天。不过他睡过觉得不好。后来我冒充他勒索贾雪，我知道贾雪一定会告诉薛涵。后来老皮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想刺激贾雪，要她能死得快一点。他不要，还有人愿意要。老皮真的以为是误会，那天薛涵去找他，他和薛涵说不会再骚扰贾雪，薛涵就走了。
薛涵走后我去找了他，逼他说出保险箱的密码，然后勒死了他。我小时候从老家去姑姑家，经常路过那个村子，听到车上的人讲那里的山洞很邪门，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进去。我曾经好奇进去看过。我原本打算把老皮杀掉后，把尸体藏在山洞里，没个十年八年不会有人发现。等我处理了他的尸体，回到别墅收拾，我竟然发现，浴室的浴缸里坐着一具解冻的女尸！
我打算把那尸体也扔到山洞，车走到一半要没有油，我只能扔进井里。
就在我以为总算把尸体处理完，回去又把别墅所有的痕迹收拾干净。然后，我竟然在床头发现了一把钥匙！冷库的钥匙！”
说到这里冯博智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们都看出他非常的崩溃。
冯博智连喝了两大杯水，缓了缓情绪。
“你们知道吗？十三具，十三具！！！里面还有吴慧和徐馨然。”
小马道：“你冷静点。”
“换成是你，你能冷静吗！十几个冷柜，每个冷柜里挂着一具裸*体的女尸。都是死人，都是死人！你们知道我有多崩溃吗。我埋完一个，又出来一个，埋完一个，又出来十三个！你们知道我有多崩溃吗。皮思联就是个变态，他收集一冷库的女尸作他的后宫，随心情宠幸哪一个。
我原来我问过他，那些尸体最后会怎么办，他骗我说会想办法埋到没人知道的地方。都是骗人的，他就是个变态，就是个变态！！！”
显然当时的冲击对他的刺激至今仍旧三日不绝，他已经承受了很久的折磨，现在很需要发泄。
想起当时的情形，他打开冷库，十几具挂在冷库里光溜溜的灰白色的尸体。尤其是在他已经埋了两具尸体之后。那恐怖又崩溃的感受，想想就要人绝望。
小马心里道：“想想就很崩溃！”
不久后警方搜查了老皮的父母家，在桌子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2T的硬盘。里面都是他冰恋现场视频。
小马崩溃道：“变态，变态！”
小羊道：“还玩……一起……这么多……一起来……”
小橙捂着眼睛道：“我好害怕，我能不能不看！”
想象着老皮摇晃着红酒杯，徜徉流连在每一具跟前，饶有兴致的玩味欣赏着他为自己营造的恐怖后宫，然后把一具或者更多具抱进浴室解冻……
老连心里道：“真变态！”
小羊道：“我知道你是在强装镇定，大可不必这样为难自己。”
老连道：“我没有，我一点都不怕。”
视频对面小柠道：“等我回去！”
大家默默合上电脑。
井里发现的女孩是老皮最爱的宠妃，被弄的也最多。她家境不好，从小父母又重男轻女，后来又被渣男骗钱骗感情。万念俱灰下喝农药自杀。
父母把她的尸体卖给了老皮，她大概死都没有想到，死后会从老家被运到几千里外的陌生地方，被人侮辱了这么多年。
小橙道：“好可怜，一辈子已经够苦了，死了不能入土为安，还要……”
小柠道：“这世上难道真的有劫数吗？为什么有人会那么惨。”
小羊问老连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老连道：“你猜。”
小羊摇了摇头。
老连怎么看吴慧的那段视频怎么觉得奇怪，看过无数次后，他终于意识到哪里奇怪。不像是被迷*（女干），视频里的女人更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