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画怎么会被人杀害了呢?安云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她转念一想,就觉得姬画的死肯定和《那苏谣》有关。
“你在想什么?”见安云半天不说话,似乎在沉思,警察问。
“我在想姬画的死亡原因,我觉得姬画之死,一定和那首民谣《那苏谣》有关。”安云抬头说。
“为什么?”警察问。
“前不久,在青城,广南县一名女歌手在生民歌大赛中唱了一首《那苏谣》,然后晚上,就在宾馆蹊跷遇害。而昨天,你们县的姬画在我们面前唱了一首《那苏谣》后,也被人杀害了,我觉得杀害这两个女子的凶手,一定是同一个人。”
“青城那件事我也略有耳闻。”
“你可以打电话给青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找安仁杰大队长,那个案子就是他负责侦破的。”
得知堂妹和田甜甜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羁押在元水县公安局,安仁杰心急如焚,当即,她和华章腾便驱车赶往了元水县。
在元水县公安局,他们从警方那儿了解到姬画案发的全过程。
“我们是在今天早上接到的报案,说来凤镇精神病院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姬画,二十五岁,来凤镇人。因为恋爱问题精神失常,半年前入院。昨晚十点左右,在病房值班的女护工听到死者喊有鬼的声音,然后,她去了死者房间,没有进去,只是透过门窗看到死者一个人在屋里大喊大叫,说窗户外有鬼。因为死者经常发生这样癫狂的状况,女护工呵斥了几句,见死者没有再吵闹,就离开了她的房间。今天早上六点,女护工打开死者的房间,发现死者躺在床上,被单上都是血迹,而人早已经死了。”
“你们赶到现场后是什么情况?”安仁杰问。
“我们赶到现场后,发下死者是趴在床上躺在床上的,身上盖着被褥,揭开被褥,死者后背插着一把水果刀,凶手是从后面将死者杀死的。”
“凶手杀了几刀?”
“一刀毙命。”
“一刀毙命,那说明凶手的力气很大。”安仁杰说,“我的堂妹和省文化厅的田小姐都是女子,以她们的力气和身手,难以将死者一刀毙命,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她们俩都毫不具备。”
“我知道安队长救妹心切,我们之所以把她们俩抓起来,是因为她们俩昨天去过精神病院找过姬画,而巧的是,当天晚上姬画就被人杀害,所以我才把她们俩抓起来审讯。”
“如果现场没有对她们不利的证据,我申请保释她们。”
“你的要求我们可以满足,因为我们调查了昨晚值班的女护工,她们说昨晚十点左右,有一个身分不明的男子来到病房大楼,但是被她们发现,阻止了他进入病房。现在,这个男子列入了我们的嫌疑人范围。”
“巧了,我经手的广南县女歌手遇害的案子,在她遇害的当晚,宾馆的监控录像也拍下了一个男子的可疑行踪,看来,杀害两位女子的凶手,都是一个男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作案。”
第二天下午,安云和田甜甜被元水县警方释放了出来,看到安仁杰和华章腾的那一刻,安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堂哥,章腾,你们俩总算是来接我们了。”
“哎呀,那么委屈啊?”看到堂妹哭得梨花带雨,安仁杰觉得又心疼又好笑,“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走吧,找家餐厅吃饭去,给你们俩慰劳一下。”
吃完了饭安云摸了摸肚子,说:“吃饱了,在里面吃饭都没胃口,我告诉你们,你们俩要是再不过来接我们出来,我就打算在里面绝食。”
“好妹妹,你幸亏没这么做。”安仁笑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二叔交代,二叔要是直到你在里面遭了一天的罪,他还不把我给骂死,骂我没把你照顾好。”
“这件事情千万别和我爸说。”安云说:“我可不想让他为我担心,我要做个乖女儿。好了,现在我们去县医院。”
“去县医院干什么?”华章腾疑惑地问。
“她要去看一个帅哥啊。”田甜甜笑着说。
到了医院,他们走进田海亮的房间,发现病床上空荡荡地,人已经走了。问了医生,才知道田海亮在中午办了出院手续,已经离开了。
安云的心里好失望,甚至有点自责,田老师一定是以为她把他丢下跑了。“他走之前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话?”她问医生。
“有啊,他说如果你们来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医生给安云递上了一张纸。
展开那张纸,安云不由地惊呆了,那竟然是一副她的素描,她没想到他能把自己勾勒的那么逼真,那么美。纸上还附有一张纸条:
我回青城了,答应了要给你画一副肖像,却等不来你,只有凭着记忆画下你的样子,希望你不会嫌弃我将你画得太丑。田海亮。
“安云,这个男人把你画得不错啊。”安仁杰看了一眼,赞扬道。
安云笑了,把那副肖像放进了自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