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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疯女人,小人玩偶

七月圆,我在夏夜里 HINE生 2587 2024-07-10 13:30

  殡仪馆的装潢庄严肃穆,馆内的气氛阴森冷清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令人心生恐惧。陈莫刚来这儿上班时也会感到害怕,但来的日数多了只增不减的是对生命的敬畏。

  工作的一个多月以来,陈莫开着丧葬车送来一具具尸体,看到了一份份死亡证明,又将他们送去火化。在炉前观察厅的家属要么是沉默不语一脸凝重,要么就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小声啜泣。

  而这段工作的日子里,陈莫也和吴言混熟了,被吴言吐槽叫他大哥像是叫一名中年男子后,陈莫机灵的改叫吴言老大,说是吴言救他一命让他免于流落街头这份敬意还是要有的。

  这天陈莫的同事因为白天有事想和他调班,那个人还说会还他三百,也就是做白班工拿晚班钱。白班自然是比晚班轻松的,上晚班时陈莫总是不可避免地感到疲惫、困倦,就当是给自己放了个假,陈莫索性就答应了。

  他给吴言发了个信息,告知今天他上白班已经自己坐公交去工作地了。

  白天的殡仪馆似有了一丝人气,大事不多但琐碎的事不少,也给陈莫累得够呛的。

  白班结束后陈莫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本来就累,坐公交还没座,站的陈莫觉得自己马上要散架了。

  来到出租屋底楼,吴言在茶舍里头喝茶,看见陈莫回来了便打了声招呼:“回来了,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

  “别说了,白天真的一大堆小事聚在一起真就要人命,最可恨的是公交没座站着回来的。”陈莫坐到了红木椅上,揉着腿,“宝娟,我的腿呢,宝娟,我再也不能走路了。”

  吴言起身给陈莫倒了杯水,说:“你其实可以叫我过去接你的,又不碍事。”

  “老大,那可别,你还得看店呢。我站站就当锻炼了哈。”陈莫接过吴言递给他的水,是温热的,陈莫口渴喝了一大口。

  “那你快上去休息吧。”

  晚饭陈莫泡了碗泡面,吃完后就困得不行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在睡梦里他似乎听到了有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陈莫不管怎么仔细听就是听得模糊。

  突然那个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把陈莫吓得直接从梦里惊醒。屋内漆黑死寂一片,就在陈莫以为那只是个梦时,又一段女人的哭泣声时大时小的传来。

  有人在门口,陈莫走到门口时哭声变大。他透过猫眼借着走廊的灯看见一名头发凌乱,身穿一件满是黑污的红衣女人站在门口低头哭。

  就在陈莫看着猫眼里的红衣女人思考要不要打开门问问时,那名红衣女人像是捕捉到了猫眼处有人在看着她一般,猛地将头抽到猫眼那,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便占满了陈莫的视线。

  陈莫顿时被吓得暗骂一声,隔着门对屋外喊着:“疯了吧,大半夜在别人家门口哭!”

  门口的女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开始疯狂地敲打门,嘴里大声叫骂着一些难听的话以及“这是我的家,还给我!”

  陈莫不敢开门,深怕女人带了一把刀,一开门就被捅了个血窟窿,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门外的女人开始变本加厉,开始撕心裂肺地吼叫,甚至敲打门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陈莫害怕门真就要被她敲烂了。

  他去床边拿了手机打算打房东的电话叫他帮忙解决,可能是在半夜第一次房东没接,但在陈莫焦急的不断拨电话下,通了。

  “小陈啊......你是有什么急事吗......”带着困意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来。

  陈莫将事情告诉房东,又将手机靠近门让他听得真切。

  “你是说有个红衣女的在门外发疯是吧......好,我马上来,这个疯女人......”电话被挂断。

  陈莫听着门外不停的噪音,心底愈加烦闷。

  但就在打完电话几分钟后,门外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房东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小陈开下门我是林哥呀!”

  陈莫立马把门打开,但马上他就被惊了一下,那个女人和房东怎么一起站在门口?

  这是陈莫才看清女人的整体,穿着两只断脚的高跟鞋,手里紧紧抓着个像是从各种玩偶那东拼西凑而成的小人玩偶,但那小人玩偶似乎没有五官,只是脸上写满了鬼画符一般的字。

  女人把头低得低低的,浑身开始颤抖,似乎在惧怕这什么。

  房东穿着大裤衩上身像是随手掏了件衣服套上,皱巴巴的,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说:“给人家道个歉,你真是,自己疯了还得出来祸害别人。”

  女人低头不语想要转身离开,房东立马扯住她不让她走。

  “刘凤云道歉啊!”

  房东强硬把她头抬起,女人像是被什么惊到了一般,吓得尖叫了一声,开始剧烈的发抖。

  她突然卑微地跪下,用力的磕头,嘴里念叨着,“别打了,别打了......”

  陈莫觉得她不是再向他道歉,诡异的感觉油然而生,后背感到股别扭,鸡皮疙瘩起来了,像是背后有人正在透过他怒视着跪在眼前女人。

  陈莫侧过身去,他的背后是两名少女的画。

  正因陈莫侧身,女人有空余瞄到了那幅画,马上又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不是我的错啊,不是我的错啊,别打了,别打了......”

  女人叫着跑走了,房东见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对陈莫说:“不好意思哈,她就是我之前说的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一家三口,老公死了,儿子走丢了,她这不疯才怪呢。”

  “也是个可怜人。”陈莫看着女人跑走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转头看向房东,“那她现在住哪儿呀?”

  “她呀,我也不知道,神经质的,神出鬼没,有时候想见还见不到呢,有的时候整栋楼都找遍你都不一定可以找到她,真是个疯子。”

  房东说完疲惫地打了个哈欠,陈莫见了连忙说:“太晚了,林哥要不你先回去睡吧,对不住哈,这么晚还打扰你。”

  房东见没什么事儿了就跟陈莫道别,走前还叮嘱一番。

  “要再来,你就别怕,直接把门打开人站屋里头,她不敢进来的,你门打开她就还害怕,立马就跑了。”

  “还有......”房东凑近陈莫贴着耳朵小声,“每天的香不能断哈,用完了再找我拿。”

  送走房东后,陈莫感到奇怪,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就没人出来看看,反而是一个个家门紧闭的样子,是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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