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拳头挥冒烟了,转头一看,苏景在划水,龙傲天是个大傻子,都没看出来他誓死要守护的兄弟在演他。
“檀音寺的秃头,别多管闲事。”
“给佛门找茬,还没找你算账!”
“之前不都挺能忍吗,这就忍不了了?”
“找死!”
见他都承认了,玄悯出手更加狠戾。
佛门不愿意沾染是非,恩恩怨怨何时了,却不想成为了外人口中忍气吞声的秃子,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秦修誉向来注重自己的行为素养,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君子作风,极少会有失态的时候。
而这极少几乎都和苏景有关。
这人是和自己犯冲吗!
苏景划水划着发现秦修誉这货居然认真起来了,一边躲闪他的攻击,一边和乾元道:“他急了,他急了,都开始认真了。”
乾元:“你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气人呢?”
苏景:“我觉得他应该反思一下自己。”
乾元:“......”
没得说了,不是人的都能给你气的不想讲话,更何况秦修誉还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交手之间,秦修誉心中大惊。
苏景此人修为已然到了筑基后期,这般年纪,竟是比自己的天赋还要好。
若是苏景知晓他的内心活动,定然会谦虚承让,比不上比不上,怎么能和开挂的男主相比,能从一个废柴逆袭的,都是能人,而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天才罢了。
打着约莫有了两个时辰,苏景有些累了。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秦修誉也不想打了,干脆停手。
至于玄悯和龙傲天,一直未曾休息,打的天昏地暗。
佛门攻击性的术法不多,大多数以防御为主,且自带金光,佛珠一甩,有种给人超度的即视感。
龙傲天拿着斧头左砍右砍上砍下砍,都不曾砍破玄悯的金钟罩,时不时还要挨上一拳头,脸上都挂了好几处彩头了。
“首先,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帮主夫人哪去了我不知道。其次是你们要打架的,我只是正方防卫,最后,误会解开了,可以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龙傲天火冒三丈:“去你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叫说亮话?
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好没素质,怎么能骂人呢!”苏景剑气随着话语一起飞了过去:“斧头帮都不教文化课的吗?不知道说话要有礼貌吗?你这般粗鲁,你爹知道不?”
“闭嘴行不行,吵死了!”龙傲天也不去打玄悯了,根本打不动,防御堆满,硬的跟乌龟壳一样。
苏景一看龙傲天朝她而来,扭头就跑,顺带还提醒了一下玄悯。
“再不走,就赶不上晚饭了。”
玄悯:“......”
身后的龙傲天狂追,他不理解:“又不是打不过。”
“他脑子有病。”苏景没好气道:“和一个有病的人打什么架。”
就这样,要走上两天的路程,硬生生跑了半天就到了檀音寺。
......
“慧恩大师,多谢了。”
闻人溶月安顿好洛伊人等人,出来和慧恩大师道谢。
“无事,且安心在这里住下。”
慧恩大师很慈祥,说话和蔼可亲,直到玄悯出现。
苏景和玄悯一路狂奔回来,龙傲天几乎是追了一路,见人进了檀音寺之后,他没跟进来,而是站在了外面。
“我就说他脑子有病吧!”苏景气喘吁吁:“真累!”
玄悯眉头皱起:“剑修的速度都如你一般?”
离谱!
“我是例外。”苏景丝毫没谦虚:“个人特长。”
可不是,在长孙长老的教导下常年练习,没有一刻松懈过。
“......”
苏景找到了闻人溶月等人。
“师姐,慧恩大师。”
玄悯看到慧恩后,就开始脑袋疼,“师父。”
此时,已经傍晚时分,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玄悯捂着脑袋又去了银杏树下开始打坐。
......
三天的佛法讲座结束了,离开檀音寺的各宗弟子修士出来后,接受了外界新消息,仿佛过了几百年一样。
“怎么回事,斧头帮行事如此恶劣?”
“你第一天知道?”
“真可惜,去找斧头帮麻烦的时候,我没去!”
“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吧!”
“走!”
斧头帮门前刚清理完上午场,下午又迎来了一批人,令人发指。
“报——”
斧头帮一弟子急匆匆冲进大殿,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大波人。”
龙霸太阳穴突突直跳:“按照上午的办!”
真是反了天了,这些人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
斧头帮底下弟子很心累,又来,有完没完啊,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啊。
檀音寺外,龙傲天决定守株待兔。
就不信,这些人不出来。
吃过晚饭后,苏景坐在檀音寺的石阶上,嚼着糖豆,说道:“龙傲天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这种蠢事也能做得出来。
不知道檀音寺有后门吗?
宋琼点头:“确实如此。”
沈惊雪附和:“确实如此。”
其他人:“确实如此。”
打坐还没结束的玄悯,眉头皱起。
这群人说话能不能别站在这里说啊,尤其是苏景,不知道自己话很多吗?
烦死了,真的好想说,确实如此啊!!!
“喂,苏景!”宋琼忽然问:“明年中州秘境你参加吧。”
“这还用说。”苏景拍拍手:“试问这一代剑宗最强之人除了我还能有谁?”
宋琼:“......我就不该多嘴问。”
突如其来的装逼,闪了她的眼。
宋珊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听父亲说,此前剑宗有位天骄,十五岁进阶金丹,之后便失踪,这些年都没有听说他的消息了。”
苏景看向闻人溶月:“还有这么个人?”
我怎么不知道?
书中也没写啊。
关键居然比我还厉害!
闻人溶月嗯道:“是大师兄。”
“哦豁。”苏景眼睛一亮:“传闻中的大师兄?”
闻人溶月道:“大师兄已经失踪快十年了。”
听父亲说是个不爱说话性子沉闷的人,她小时候也没见过几回,话都没说过一句,现在更是都忘了这个大师兄长什么样子了。
“为什么会失踪啊,一直没找到吗?”苏景觉得很奇怪。
闻人溶月摇头:“这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