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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尘封的记忆 下

忆曲君亡 洛霜无墨 3593 2024-07-10 13:57

  距离那一战已经过去一万年有余,魔族与仙族两败俱伤。这些日子里魔族一直没有消息,不禁让人唏嘘魔尊怕是又得到什么法子来毁神器。

  华峰也重建起来,但却没了昔日的辉煌。而樱林……死寂一片,只有一具巨大的笼子依旧在那。

  |魔域|

  这一万年来魔尊的法力越来越强大,随着法力的强大他的容貌也变了。

  丑陋恶鬼的形象也变成了俊美,眉锋如剑,鼻梁挺拔。竟有了魔人般魅惑人心的样貌。

  “可有消息?”

  “禀魔尊,在仙牢……”

  吾冥:“带上一万魔兵,本尊要踏平仙界。夺回致纯之物。”

  |仙界|

  一名身着玄武铠甲将士走在长廊上。这一万年来仙界新晋战神:厥离

  这个名字太过陌生,换做一万年前他还只是个仙帝之子为首的厥离。如今他已是战神。

  大殿。厥离抱拳行礼:“天尊。”

  天尊;四海八荒三界中,唯一能灭了吾冥的男人。他诞生于元季前混沌之初,最初一代魔尊叫他一声太祖都叫年轻了。他的年龄已经到了不能用数字概括。

  能撼动这个地位的…早已轮回数百万次了。

  厥离:“魔域近日频频犯我仙族域地,另外……”

  巅峰之上的人不动声色。

  “另外,那魔头要一个人,大言不惭地说要踏平宇敦殿。”

  天尊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小孩子的把戏,给他不就完了。”

  “可那人……在仙尊手里。”

  天尊歪了歪头,脸上写满了不悦:“找他要人啊!还踏平宇敦殿。他人呢?”

  厥离一个字一个字顿着说话:“他——在和仙帝下棋。”

  “什么?!”

  天尊怒摔砚台:“你父亲也罢了!他倒好悠闲自在,我的名声全烂在他手里了!”

  “天尊息怒……”

  渊插着腰一步步走到厥离身前,突然发怒:“空有虚名!!!”

  “这群小屁孩遇事就拿我背锅!”

  指着地继续说:“魔人!天天说要踏平宇敦殿,他们没有想过住这的是谁?!三番四次打仗打到我头上!有本事大打一仗啊,小打小闹吵得我头痛。”

  一旁的小仙娥嗤笑一声。犀利的目光投来,吓得她连忙下跪:“你是在取笑我吗?”

  “小仙不敢。”

  渊猛吸一口气,指了指他:“不敢?好好好……这事!交给你管,我上地界那避避晦气!”

  “是。”

  厥离拱手行礼,直到天尊走远片刻。

  “噗!”

  碍于面子又看了看周围,对着那小仙娥头上一敲:“笑什么笑。”

  “小仙没笑……明明是殿下您在……”

  “罚一月俸禄。”

  那小仙娥捂着头委屈:“别啊殿下。”

  |仙牢|

  人人皆知曾经的战神多么风光无限,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位战神是女儿出生。“书香名门”公主出身,却从小颇爱武艺。

  “凄凄哀思,思亲急切。不知阿兄怎样了,有我这样的妹妹……恨还来不及吧。”

  经过一万年的牢狱洗礼,曾经骄傲的容颜也因仙髓残废色衰。年纪轻轻已是白发缠绕,还真是岁月无情。

  她的神智也恍惚,总是幻听。牢狱中也只有她疯言疯语回荡的余音。错把余音当旁人。

  “我从未怪过他,我倒是看清了。”

  许久没有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了,不禁抬头望去。

  “你是……新晋战神?”

  厥离看着地上的女人,心中不禁疑惑。

  “只被废除仙髓,怎么连容颜都苍老了。”

  她身上大大小小遍布疤痕,踏进这牢狱开始就没受过刑,这些伤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仙君好心肠,在这这些日子都只有我一个人。”她噗呲笑出声:“仙君是来陪我解闷儿的?”

  厥离挑眉轻蔑笑道:“你一个罪仙,不被赐死已经万幸。”

  见她只字不语。

  “自由你要吗?”

  听到自由二字站起身和他对视:“你以为是我没本事出去,还是我不想要自由。”

  “我这一生,背负了太多命,我只想在这赎罪。”

  厥离:“真是仙族的耻辱!”

  铁门关上的那一刻,一滴滴眼泪砸落。这样的自由才是侮辱。

  灵诗盘腿打坐,此时她的灵魂进到了心境;倚靠在大树下乘凉,片刻时间就已睡熟。一片枯叶落在她青丝上,一声清脆的脚步逼近。

  那人撇去枯叶,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容貌衰老的她。

  “这样的容颜怎配得上你。”

  手掌在她面前拂过,一张昔日容颜浮现。

  “这样才对。”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直到灵诗眼睫微颤,那人便消失了。

  “有人来过吗?怎么可能……”

  灵诗凝望着大树随后闭眼离开了心境。

  这一万年来都是如此,进到心境中修炼。从心境醒来后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再次打坐冥想。

  |心境|

  树下恰好有个水洼,无意照到看了眼。昔日的容颜吓了她一跳。下意识意识到有人曾进到过她的心境,而且还是认识的人。

  四处张望,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一角衣料暴露在树外。试探性走近,那人也不躲……

  绕着大树走了半圈。那人是——柳寒浅!

  他阴郁忧愁熟睡倚靠,那张面孔太久太久未曾出现。心头不禁一颤,脚下的枯叶被踩碎发出声响吵醒了倚靠在树下熟睡的人。

  柳寒浅微睁那双玻璃似的眸子,张望周围一切事物。并未看见有谁,也许自己看错了。

  而灵诗靠在树后,两人在同一刻树下倚靠。直到——灵诗忍不住心痒痒,还是偷偷注视着他。

  忽然飞来一只梦蝶在他鼻梁停留,灵诗小声驱赶。熟睡之人睁眼那一刻,瞳孔一颤。

  两人无意注视对方,是灵诗先开了口。

  “也许…只是我太思念他,心境中生出了他的虚影。”

  “虚影?你把我丢在樱林不管……现如今竟把我当虚影?”

  灵诗愣了愣,反应过来逃离。手腕却被人抓住。

  是真实的触感……

  “灵诗,你可真行,才过去一万年你就把我忘了。”

  灵诗不敢置信看着眼前人。

  “真的…是你吗?”

  柳寒浅嘴角浅浅上扬,轻声细语道:“是我。”

  灵诗走近抱住了他,抱到是真实的后抱得更紧了,她的话语中带着哭腔:“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死了!”

  柳寒浅本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抱紧了她,不自觉眼眶红润。此时心境刮起了大风,树叶被吹落。

  “其实我已经死了……我魂飞魄散本以为会到阎罗殿,没想到竟到了此处。那日我看到了你。灵诗……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牢狱真的好冷好冷。”

  柳寒浅:“你还会丢下我吗?”

  “不会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片刻后他哽咽道:“好……等着我。”

  “那你……怎么来找我?”

  此时他的身体开始渐渐消失,直到灵诗抱到一团花瓣:“待我吸收天地精华涅槃,我会回来找你。”

  此时的樱林依旧是死寂一片,而樱林深处一架巨大无比的铁笼屹立不倒。铁笼之中只有一片灰烬。

  一阵阵凉风吹过,枯木渐渐恢复生机……荒芜的土地渐渐长出绿叶。

  那片灰烬发着淡淡的红光。随着樱林的复苏那片灰烬也有了反应。

  所有四海八荒的人都知道一万年前的场战争中死了一只妖鸟,但却无人知晓那只妖鸟……乃是上古神鸟凤凰。

  凤凰涅槃重生,天地之间那日死去的万物都将重生。

  “空白……一万年过去了,今昔的仙尊还是当年的仙尊吗?”

  一道凤凰喧嚣划破长空……彩云之中凤凰堕魔留下的痕迹统统洗礼。长空中净是黑色彩羽飘零,直到凤凰洗去那一身黑长出白羽来。

  “我必将仙界捅个窟窿!”

  此时他口中吐出一口血来,一把斩马刀从口中拔出,白羽上沾染到血迹后渐渐变成红羽。这一世不再做魔,也不会当阶下囚,不论成魔也好成仙也罢,他都是神鸟。

  “灵诗等着我。”

  此时的樱林已生机盎然,流苏花树重新拔地而起,上空则是一片七彩祥云。

  仙界大门千梯下,柳寒浅一人提着把三米长的刀。

  “什么人,敢独闯仙门重地!”

  “让开。”

  弟子们见那人要硬闯,一股脑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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