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毒
“月扇门?”
隔壁床的子鱼笙看着女人迷茫询问的脸缓缓道来。
“槐镇位于月奎山之下,而月奎山上有个修仙宗门名为月扇门,在修仙界也算赫赫有名,月扇门的掌门是个很年轻的玉面公子名叫月绯子创立的,听说那玉面公子年轻俊美容颜不老,只知道是一百年前创立的门派,现在没人知道他究竟多少年岁,修炼的灵力也很神秘,摸不透门路。”
宋清禾若有所思地听着。
怎么‘月绯子’这名字怎么耳熟呢?
细想又想不出,只觉得从灵魂深处对这个名字有种敬畏和害怕。
这不禁让宋清禾有了些兴趣。
她堂堂天界女战神,还没怕过什么人,也不知道这月绯子什么来头,晚些时候定要会会这神秘莫测的人。
“就没人和这月绯子交过手吗?”
宋清禾想罢强压下心中的杂念好奇地看向子鱼笙。
“交过,当初师父曾和他交过手,两人将将过了几招,不过在场的人都死完了,只剩下了月绯子和师父,我听师父说月绯子有一独门法器,月清玉扇笛,可变换形态,驱动灵气变为灵力,至于他修炼的何种属性的功法师父也没说,只是缄口不言。”
子鱼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反正我们别招惹他就是。”
宋清禾微勾唇畔,眼神里难得升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兴意,一副遗憾的语气故意说着。
“可惜啊,我们还要接受月扇门的审判呢,毕竟我们被指认杀人了呢。”
谁知道子鱼笙下一句话打破了女人好不容易起来的兴趣。
“不可惜,月扇门庇护一方太平,只是个区区杀人案,月绯子怎么可能下山来处理这件小事,清禾师妹不必担忧!”
她担忧吗?
她只是想看看这神秘人到底有多强!
看似宽慰的话却让宋清禾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满地回怼了几句。
“子鱼师兄,月绯子不下来那你说那么多关于他的废话有什么用?”
宋清禾抿着唇露出死亡微笑看着让人一时兴起又转瞬即逝的男人。
“虽然月绯子很神秘,但是月扇门其他弟子修炼的功法都是有迹可循,大部分都是各种植物系灵力。”
正午日光正烈,炽热的热气扑腾在人脸上。
宋清禾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昨日带出来的蒲扇,毫无形象瘫坐着轻摇晃。
“清禾师妹,我这带了馍馍,你要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子鱼笙从空间袋里掏出金黄窝窝头塞到了女孩手里,脸上带着关心。
女人拿在手里,难在心里。
腰缠万贯花不完,背着案子真穷酸。
出去被骂杀人犯,打他一顿要为难。
不行,艰难困苦不能变,馒头加菜加肉片!
宋清禾抬眸瞬间掏出一千灵石扔在清风霁月啃着窝窝头的男人身上。
“去前厅买几个菜,买两碗粥,你这样吃多食之无味,咱们有钱,别委屈自己的胃。”
子鱼笙被这扑面而来的壕气镇住了。
“可是现在我们还洗清嫌疑。”
男人唇畔翕动,狭长的眸子里亮了亮,有些意动却有些为难。
按道理好像不应该随意走动吧?
宋清禾忍不住拿着蒲扇轻轻打了男人头顶一下,心里暗暗骂着。
这男人怎么净守着些不用讲的规矩!
死板!
实在是太过死板!
“子鱼师兄,不要犯傻,你没做那件事为何要心虚,腰板挺直些,理直气壮一些,为了莫须有等的罪名苛待自己是不行的!”
“苛待我更是不行!”
宋清禾一副谆谆教诲的模样,本来只想吃点好的,结果胡言乱语之下还真一下子点醒了这循规蹈矩的男人。
“清禾师妹说的有道理!”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枢娘子提着食盒款款走过来了。
“这下好了,省钱了。”
宋清禾冲着子鱼笙挑了挑眉,坐起身来轻摇着蒲扇一副清冷脱俗的姿态,余光却一直盯着枢娘子手里的食盒。
“这是你们的午饭,月扇门下午会到,我也很希望你们是无辜的。”
此时的枢娘子仿佛已经冷静了下来,红肿的眼眶已经变得干涩,看着都憔悴了许多。
她将食盒放在了木桌上,收回了满是粗茧的手,模棱两可地说完就离开了,佝偻的背影不带一丝犹豫。
人走后,宋清禾才坐到桌子前,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
看着里面的一荤一素一菌汤,不禁笑了笑。
子鱼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笋肉放在宋清禾碗里,嘴里还感慨了两句。
“没想到这冷静了的枢娘子还是很讲人情味的嘛,还免费给我做这么好的菜。”
宋清禾看着子鱼笙吃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对啊,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也就只有你有这个运气了。”
还没动筷子的女人轻笑一声,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嘲讽。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子鱼笙猛地放下了筷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孩。
“不要你钱,给你白吃(痴)的。”
嘲讽技能拉满,宋清禾看着他一副绝望的样子才慢慢拿出了一颗青绿色药丸。
“吃了它,能解毒。”
话音刚落,子鱼笙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了药丸。
“……”
“你就不怕我害死你?你手里的若是颗毒药丸怎么办?”
宋清禾愣了一秒嗤笑一声。
仿佛在笑这男人的愚蠢。
“你是我的小师妹,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愣了几秒,宋清禾夹起肉片开始囫囵吞枣般大快朵颐起来。
刚吃下药丸的男人直接看傻了。
这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好像逃过难一样!
“不是有毒吗?清禾师妹你别想不开啊!你不能死啊!”
子鱼笙脑补出了一出戏,以为她是对解毒之事绝望不已想要紫自杀!
试图阻止她的一瞬间,桌子上的菜被席卷一空了……
“我没事。”
宋清禾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难道清禾师妹中毒时间不多了,不想让他自责!
还是说,她想体面的走,在他面前故作坚强?
子鱼笙越想脸色越沉,看着宋清禾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痛苦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