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登徒子还是旧相识?
男人修长的手指抓着她的手腕,看似温柔无力,实则让她动弹不了半分。
宋清禾咬着牙一字一句挤出来,黑暗中的眸子里挂着不加掩饰的冷意。
她堂堂战神竟然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卿卿我我!
要是灵力还在,早就一掌掀翻了这无礼的登徒子!
“月门主好歹也是个体面人,深更半夜闯入女子闺房,还要不要脸了?”
耳边传来一阵轻笑声,被搂着直接往前几步坐在了床上,而她被拉着一同倒在了床上。
“清禾,你这就把我忘了,我还真是好生伤心呢。”
微微上扬的尾调听不出来一点伤心,反而是满满的戏谑。
“你忘了我们之前发生的事了?”
被桎梏住的女人青衫凌乱,耳尖都红透了,仔细回想着这原身的记忆。
虽然觉得男人熟悉,却丝毫想不起来和他的故事,这下给她蚌阜住了。
“月门主,这样是谈的哪门子话,你松开手我们在好好聊一下?”
试图逃离魔爪的宋清禾又被一把捞了回来。
月绯子勾唇一笑,狭长的桃花眸里流光闪过绕上了一丝兴味。
“不可以哦,清禾乖,好久未见你心里不挂念我吗,我们之前在床榻之上可不止是抱着……”
越说越离谱,宋清禾玉颈也跟着红了半截。
“月门主,我记忆受损,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你不要以此来做文章。”
被男人不加掩饰的话说得羞耻,宋清禾急忙咬着牙打断了他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差点咬碎了自己的后槽牙。
谁知坏心眼的男人并未放手,直接将她放倒在床榻上,把她困在了双臂之间。
不知什么时候被这男人点了穴,浑身使不出力气,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就像只羊崽子被困住只能任这男人宰割。
“小清禾,你还真是凉薄,不如我来帮你回忆回忆之前我们有多亲昵?”
说完月绯子就将头埋在了女人的脖颈间,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莲香。
那双狡黠的眸子里满是趣味。
“月绯子,你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你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杀了你。”
宋清禾原本慵懒的嗓音变得冰冷起来,眼神里也氤氲着满满的杀意。
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话音一落,埋在脖颈间的男人一愣,沉吟几秒抬起了头笑了笑。
“之前我们便是如此,你可是说过我是你最爱的人,现在竟然说要杀我,你莫不是变心了?”
眉眼间绕着几分多情的男人直起身子坐在床边,含情脉脉地垂眸看着床上冷漠的女人。
嘴角微拢,一副伤心欲绝肝肠寸断的样子,仿佛真是被小娘子抛弃的娇弱夫君。
宋清禾额头划过三道黑线。
“月绯子,你少说这些来糊弄我,虽然我都不记得了,可是你这话的真假我还是分得清的,小心玩火自焚。”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像个戏精一样,表情收放自如,这会儿无辜地看向她。
“小清禾,你什么意思?要否定我们之前的全部感情了吗?”
“你别再胡言乱语了,我们如若是真的相爱,你还会让我去归云宗受尽折磨?这出戏,我可不想陪你演了。”
随即男人身形有些摇晃,长袖中伸出一只手扶着额头脸上也露出恍惚之色。
他眼神有些涣散地看向罪魁祸首。
“你给我下了药?”
“你在欺近一分,可就不是丁香舍这有药可解的毒了。”
“小清禾,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月绯子冷白如玉的手捂着心口,满脸痛苦之色,却还是唇畔含着浅笑。
“月门主,既然我说了我都忘了,便是都忘了,我劝你也不要以此想要蒙骗我,丁香舍的毒性你也知道,倘若半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你就会全身瞬间溃烂而死,你这张丰神俊朗的容貌恐怕也保不住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磨蹭着给自己解了穴道,坐起身来拉开了和男人的距离。
“小清禾,我是真的未曾说谎,你左肩有道胎记形似莲花纹印,你可以自己看看我说的是否属实。”
月绯子抬眸看着女人,笑意盈盈。
宋清禾愣了一瞬随即皱起了眉头。
这该死的男人莫非是偷看她洗澡知道的?
总不能真的和他有过夫妻之实吧!
看着他这副笑得贱兮兮的模样,宋清禾打消了心中念头,定是这登徒子喜爱暗探闺阁小姐私汤!
“月门主,我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喜欢窥探女子洗澡的爱好,满口胡诌的本事还真是厉害至极,你那身边的云淮姑娘不会也是你骗来的吧。”
宋清禾反唇相讥,根本不吃男人这一套。
白日里她也看到了那云淮姑娘恭敬中带着一丝依赖的感情,对旁人爱答不理的,这么想来倒也合理。
月绯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眼睛都乐得眯了起来,轻轻的笑声回荡在两人之间。
“小清禾,你莫不是吃醋了?连我的妹妹月云淮也要拿出来说事吗?除了你,我可不曾变过心啊,我可不像无情的小清禾好狠的心啊。”
宋清禾抿着唇紧蹙眉头,不善地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男人。
这该死的男人临到死了还嬉皮笑脸!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月绯子,你要是再继续满口胡诌不说些有用的话,你就在这等死吧,看着你面容腐烂全身溃烂我也挺开心的。”
男人配合地眨了眨眼,含笑的眸子看不见一点害怕,嘴上却是配合得很。
“那我好害怕啊,小清禾,我说可都是真话你也不信,曾经为了帮我得到归云心经,你自告奋勇要去归云宗偷心经,假借对洛宴商死缠烂打之名进入归云宗潜伏,不然你怎么会认识墨丹青这种毒草呢?”
月绯子徐徐道来,脸上还带有惋惜之色。
含情脉脉地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不易察觉的角落里指尖微转。
“墨丹青?”
宋清禾表面平静无波,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为什么脑海中没有这段记忆呢?
那为卿莀采的元丹草误采成了墨丹青,本以为原身只是采错了而已,这么想确实有些蹊跷。
可宋清禾是个废灵骨,怎么会认识灵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