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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剑灵也有爱情

渡劫时她又加戏了 青叶柔然 3054 2024-07-10 13:58

  石头里还会有火?

  谷小澈好奇心顿起,伸出指尖在石头表面划过,追逐着火苗方向。

  那火苗跟随她指尖的方向游走,像个孩子般嬉戏,开了灵智的石头十分顽劣,谷小澈颇为得趣。

  重默眸色渐深,并未打断。

  如此戏耍了片刻,石头整体忽然变得通透,内壁明亮的火焰张牙舞爪,似要用尽全力往外逃窜!

  谷小澈猛地收回手指。

  一息之间,薄薄的石壁似脆弱灯罩,终于被火焰彻底侵蚀。

  掌上火苗跳跃,顽皮地吐着舌头。

  重默目光幽幽地盯住她,谷小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就听他呢喃道:“三亿年才形成的石中火……”

  现在没了石头,只剩下火。

  谷小澈弱弱地认错:“对不起!”

  她是真后悔。

  火海烈焰之中差点被烧成焦炭的教训还不够么,为何要去招惹那火苗?

  自己分明跟火有仇吧!

  谷小澈欲哭无泪,弄坏了前辈的东西,他还会带她吗?

  “无妨。”

  重默像是见惯意外,用手指捻住火焰揉搓。

  它在他手中却活像条泥鳅,不停地翻滚着,又像个被抓住的熊孩子,挣扎着要逃走,显得不甘心极了。

  他眼睛微眯,“谷小澈,掐它。”

  “啊!”谷小澈呆呆应了句。

  前辈还是第一回直呼她名字……

  她听话地伸出两根手指,用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掐”住火苗。

  真的是“掐”,掐朵花似的那么掐。

  她将那火苗捋了捋,它放弃挣扎,化成一条朱红的锦带缠绕在她指间。

  重默朝她伸出左手。

  谷小澈盯着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竹的手,有一瞬间晃神。

  看上去很好握的样子……

  上仙把手给她总不能真是让她抓着叭?谷小澈琢磨半晌,突然领悟过来,把锦带缠绕几圈系在他手腕上。

  她会三十来种蝴蝶结的打法,打出来的结相当漂亮!她自豪地想。

  重默照着先前对她做的那般,右手画了一道符,锦带隐匿在他左手腕。

  谷小澈:白瞎了她打的蝴蝶结。

  重默垂眸,原以为收服石中火会费些功夫,没想到她在,过程竟是出乎意料地顺畅。

  取到想要的东西,他忽然问:“你想救外面那个皇帝么?”

  “想啊!”

  这是她身为帝君弟子的责任,但自己道行不够,恐怕很难。

  “为何救他?”

  “他可怜,”谷小澈思索了小会。

  “若他真得是做个好皇帝,为民造福之人,应当被救赎。”

  “救赎。”重默将这理由复述一遍。

  “走罢。”

  方才那一瞬,她几乎在前辈身上看到帝君他老人家的影子。谷小澈不知自己答的对不对,抱着剑跟上重默。

  回到客栈才想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是尴尬。

  “你睡床。”

  重默从储物袋中取出全副家当铺在地上,看去比床还柔软许多。

  他盘腿而坐,貌似今夜不打算睡觉。谷小澈心安,没什么负担地躺下。

  案桌前挑灯批奏章的皇帝一闪而过。她动了动头,将对方的脸驱逐出脑海。

  几日接触下来,谷小澈大约摸清了些重默上仙的脾性。

  他心思细腻,道法高深,该相助时绝对可靠,还很有风度。

  “上仙,我们接下来去找什么?”

  “剑灵。”重默指了指她手中的剑。

  “前辈将剑灵也落在了苦门之中?”谷小澈很难想象,寻宝的仙人都这般丢三落四么。

  “是自己跑的。”重默说。

  本想随它而去,那日他一推算,却发现剑灵落入苦海。终究跟随征战多年,一把称手的剑也不易找,再打起来也费劲。

  谷小澈深表理解,器物与主人之间通常需要缘分,不是任意择之即可。

  “前辈此行莫非专为找东西而来?”她瞬间明白什么。

  重默没有否认,“剑灵,战甲,本命法器。”

  本命法器都能丢?

  谷小澈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他居然是这样的重默上仙。

  她眼中的惊讶太过明显,重默不得不多作解释:“法器被抢走,没有丢,或许被炼化了。”

  炼化后的法器保留着生机,他能感应到它的方位,却无法召唤。

  “本命法器也能被人炼化么?”谷小澈头一回听说。

  “自然。”重默道。

  “只要对方道行比我高,肯下功夫。”

  她道行不及他,自然看不出他的本体。

  上仙的剑已生出剑灵,那么他的本体也不是剑。

  会是什么呢?

  谷小澈生出一点期待。

  重默仿佛看出她对剑格外感兴趣,一路御剑而行。谷小澈得偿夙愿,抓着他宽大的衣袖格外欢喜。

  感受到上仙的关怀,她先前的敬畏全然消失,话也变得多起来。

  大千世界,要找一剑灵着实不易。

  “前辈可知剑灵在何处?”

  “在风霜道中。”

  风霜道中皆是为爱所生执念而困,剑灵不在轮回,怎会难以脱身?

  莫非,那把剑爱上了凡人!

  谷小澈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魏国开国国君铁血手腕,心性残暴,坐稳江山后诛尽前朝大臣,连他们的家眷也未能幸免。

  他生平喜爱奢华,初登帝位第一件事,便是不顾大臣劝阻,执意大修芳华殿。

  殿中花柳山水,重峦叠嶂,庭院打造得精致辉煌,不知耗费多少工匠心血,也引得文人口诛笔伐。

  宫中老人依稀记得,那是前朝某位贵妃自缢之地。

  可见即使做了皇帝,也要忍受与心爱之人阴阳相隔之苦,在金玉和权势之中寻求慰藉。

  帝王迟暮,余威犹在,他侧躺在龙椅上,呼吸困难,自知大限将至。

  底下大臣们争执不休,在为谁该继承大统而拉扯辩驳,无人注意到高台之上的帝王。

  皇帝没有留下子嗣,可他一点也不后悔,驾崩后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他渐渐垂下了头,掩去满目苍凉,与其中暗含的嘲讽。

  魏国在他的统治之下已存在四十余年,比起那些十几年就亡国的君主,他已好太多。

  谁都可以,朝代更迭,江山易主,都是寻常事。

  他身处黑暗狭窄的甬道,混沌不知悲喜。忽见白光之中,有人身着宽大黑袍,面容模糊,身后有一女子持剑相随。

  两人由远及近,踏风而来。

  “可还有执念?”对方的容貌有些眼熟。

  “自然有。”他笑,有又如何,终是求不得。

  “可要解脱?”

  “求一圆满。”

  他抓住那人衣角,终于想起自己曾经的主人,哀求道:“一次足矣。”

  “你还不明白。”

  男子冷漠得近乎无情,“此间永无圆满。”

  “为何?”他喃喃道。

  帝王痛苦地抱头,难以置信这段情缘终究是一场空,“为何?”

  “因为你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重默的手直直伸进他心窝里,取出一团金红之物。

  他将那团魄体重新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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