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哥哥,你看遥遥美吗?”少女羞红着脸问着问过无数遍的问题。
“美,遥遥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少年生涩的无数遍的不厌其烦的回应着心中最美的姑娘。
“莫哥哥,到时我们一起飞升好吗?”
“好,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莫哥哥你何时来拜月阁提亲?阁中长辈们都过问了。”少女艰难而羞涩的问出长辈们交代的任务。
“等我回去备齐聘礼,我便十里红妆迎娶你过门。”少年悄悄握起女孩柔嫩的小手,心都要跳出胸膛,颤抖着将那只小手捂在心房上。
少年备齐长长聘礼单,身披大红喜服,乘驾五彩鸾鸟背驼的喜轿,喜气洋洋前来迎娶美丽的新娘,锣鼓催嫁三遍却不见新娘出门,喜炮连鸣三次依然不见新人娇影。
血气方刚的年轻新郎,滚烫的心渐渐冷却,不顾左右亲朋的百般阻拦,闯入原本该是待嫁新娘的闺房,房中早已人去楼空。
桌上一封信言明轩辕莫亲启。
不知信中说了些什么,只见得应该是人生小登科的新郎脸色瞬间惨白,随即愤怒的将那封还残留熟悉馨香的信笺撕了个粉碎。然后愤怒将拜月阁砸了个天翻地覆,调头直奔玲珑剑派杀了个三进三出,然后扬长而去。
将无数的猜测留给了沸沸扬扬的江湖……
沉浸在回忆中的轩辕莫,本能的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攻势袭来,那股滔天的气势似要吞噬一切,顾不得多想浑身迸发出更加博大的力量将迎面而来的袭击摧毁,顺便将积聚在自己心中的郁气一并发泄而出。
当去势已老,定眼一看随着自己挥出的力道飞射出去的竟然是那个女人,本能的收回自己的招式,怎奈为时已晚,大半的威力已发出,急时将末尾的招式收回,才避免了被攻击之人当场毙命的结果。袭击昭儿的人竟然是她,而且还用那么狠辣的手段,为什么呢?昭儿是我的徒儿,她可知道?
对一个小辈使出如此狠辣的手段,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美好单纯善良的女子吗?在轩辕莫心目中虽然那个女人辜负了自己但却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曾经连一只小兔子都不忍伤害的人这么可能真正的去伤害一个像昭儿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呢?下意识的就怀疑自己刚才对形势的估计有些过了。
因为刚才沉浸在回忆中的轩辕莫并没有完全或完全没有注意到空间外都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现在他对那个女人是什么感觉。那个女人是在他对她最是情浓的时候离开的,那时他是痛苦的,觉得天不仁地不慈为什么要如此对他轩辕莫不公?
他恨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脚下,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弃之如敝履,说什么自己很无趣,不像一个真正的男人,给不了她极致的快乐,凤鸣央才是她的最爱,才是最懂她的人,最最可恨的是这个女人毫不羞愧的告诉他,她已经是凤鸣央的女人了。一股莫名的被欺骗的感觉吞噬了他的理智,满满的恨意如疯狂的野马横冲直撞的在自己的胸膛内冲刺膨胀,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凭借着这股恨意,轩辕莫先后挑了拜月阁和玲珑剑派,宣泄过后他又像一只泄气的皮球颓废没有目标,他很迷茫,这有什么意义呢?为了一个如此肤浅的女人值得吗?渐渐的他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伤心。
时间将一切抚平,凭着优秀的修炼资质,轩辕莫一步步突破突破再突破,他沉浸在修炼一途里,很少涉足红尘俗世,更不会再与哪个女人亲近,更加刻意的忽略那个女人的存在,最后竟真的再也记不起这个女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之后还给自己取了一个道号为玄天,渐渐世上之人只知玄天而忘记了轩辕莫。
很快他便成为了南角域里最年轻的飞升上神的老祖了,可他回顾凡世中的一生,觉得自己这一世走来没有留下什么,飞升而去再过几百年是否还有人记得一个名叫轩辕莫道号玄天的人曾在这个世间走过?
突发奇想间分出一缕神识加注在自己的一根墨发之上,命他留守在自己的宫殿里等待有缘人,继承自己的传承,之后便了无牵挂的飞升而去。
岁月飞逝,即使仙人也有对一些事情淡忘的时候,比如说被遗留在外的一缕神识万年之后早已被主人忘记,可却不能抹煞他的存在,并且忠实的履行着主人的任务,给主人收了一个亲亲的小徒弟,却不仅仅是徒弟那么简单,简直是一个甜腻的冤孽!
这个冤孽就是他轩辕莫的一个越不过去躲不开的劫,两个人一路风风雨雨走来,小丫头就是他的命呀,当自己手心里捧着的宝贝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本能的毫不留情的攻击向威胁小丫头的人,当发现那个人竟然是她,那个曾经让她心动的女人,他留手了,否则此时在地上的女人就不是扭曲翻滚着的了,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这是轩辕莫才意识到曾经自认为忘记的东西实际上一直都被封存在记忆的最深处。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愿去多加纠结。
其实此时他的内心深处还隐隐有些慌乱,他害怕自己的小徒弟回知道这些,不知道昭儿知道这些会怎么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那个还口口声声喊他莫师兄的女人。
此时的秦昭却没有多少杂念,发现场面相当的混乱,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回头去找屁屁,却见那个小财迷丝毫不被周围事物干扰正紧紧的将盒子护在自己怀里,一阵摸索,爱不释手,简直跟见了亲娘一般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昭气的连连在屁屁脑门儿上敲了好几下道:“你家主人我都在鬼门关转悠一圈了,你可倒好舍命不舍财的,我若被灭了,看你去哪哭去。!”
“嘿嘿,你不是有那老怪物护着呢吗?怎么可能有事,我不护着宝贝,才要找地儿哭去呢!”屁屁满不在乎的说道。
秦昭无奈,但也不否认屁屁说得有道理,于是拽着小屁孩就要往外走。
“就这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吗?”就要走出交易厅的秦昭忽听有人调侃的说道。
回头一看,见那个老摊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秦昭无奈尴尬的冲着老摊主笑了笑,说道:“咱们交易完成了,小女子就告辞了!”然后立刻拉了屁屁就走。
眼看就要隐没于人群中了,身后又传来老摊主不高不低的声音:“丫头下次再见,百年前的那餐饭食可要记得还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