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前的空地变成了真正的空地,寂静的像坟墓,之前还算拥挤的人群已经没有踪影。
但秦昭并没有离开,她只是进入了空间里而已。
这次进入空间并非她的自主行为,原本还很迷茫,仔细一看惊讶的发现,周围环境很熟,才意识到自己准时准是被屁屁强行招进去的:“你大爷的!小爷外面见师娘呢!你把我整进来这不耽误事儿吗?”
秦昭进入空间后看见屁屁得瑟的坐在树上,闲的踢腿玩儿,没好气的嚷嚷着。
屁屁却是不在意用右手大拇指往后指了指,示意她后面有人,然后从树上跳下来抄着手昂着头走人了。
秦昭顺着他指的方向,绕过有六七人合抱粗的大树,来到数的另一面,且见树下一张白玉石桌,桌前随意摆放了几个石墩儿,一套茶具摆放在玉桌之上,桌上青釉茶壶里飘着袅袅茶香,五六只倒扣的茶盏。另有一只已经盛满碧色清茶的釉碗却在一只修长玉手里轻轻摇摆,满满的碧茶神奇的没有洒落半滴。
看见师傅正端坐在白玉桌儿前,把玩一只茶盏,秦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心中祈祷师傅并没注意到她,悄悄将迈出的小脚往身后挪动。
“过来。”轩辕莫冷冷清清的喊了一声,听不出喜怒来,可是秦昭却是知道师傅最可怕的时候就是这样,让你看不出端倪来。师傅呼唤自己,却是不能装没听见呀!硬着头皮从树后挪了出来。
“师傅,您叫徒儿?”
“嗯。”
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师傅跟前等待师傅发话,接连偷看了师傅五六次,就见师傅香茶也已饮过三盏,依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抿了抿嘴鼓起勇气来说道:“师傅,徒儿没有给您闯祸哟!师娘没有生气!”
说完紧紧盯着轩辕莫的眼睛,并且将自己的大眼睛也睁得大大的重重的向师傅点着头,以示自己没有说谎是可以信赖的!包子头上的唯一饰品一个玉石小簪花下面坠着两颗晶莹小水晶,随着她郑重点头的动作相互撞击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跟这丫头平时爽脆的笑声如出一辙,心旷神怡。
可此时的轩辕莫却已无心品味了,重重的将手中茶杯往玉桌上一放,发出大大的响声,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儿与平时的温文尔雅可是判若两人!杯中的水洒出很多慢慢将半张桌子都给氤湿了,一张绝美的脸乌云密布!
撩起凤眼用秦昭从未见过的严厉目光看着面前气人的丫头!伸手拉起丫头那只不安的手缓缓握紧,似乎要将其嵌在自己的手心里一般。
可人家小丫头可不干了,痛呀!开始还是极力忍着的,咱们要给师傅老人家面子呀!可渐渐不是那么回事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小手只有拼命的挣扎。
可是这种试图挣脱控制而逃脱远去的行为深深的刺痛了某人,一个用力将面前试图逃脱的小人儿整个拉进了他清冷竹香的怀抱里。将人儿紧紧箍在自己怀里的感觉好舒服,好安心,似乎整个世界都已经在这里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原来是这样的美妙。
反观僵直着腰身趴在师傅怀里的小人儿,紧紧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可想了一会儿,又将眼睛大大的睁开了!
这不对呀!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好快呀!咚咚咚跳个不停,仿佛要从胸膛里逃出去似的,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去靠近,希望与她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将跳动的小心脏轻轻的贴上了师傅的心房,似乎那里有东西在召唤她,要与她靠近。
怀里的小人儿柔软的小身子,不安分的扭动着,还有那只没有被捉住的小左手在师傅身上胡乱的抓挠着,小丫头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出的事情竟然就是给自家师傅狠狠的上了一次酷刑,那种折磨让轩辕莫恨不得将怀里的小人摁在腿上狠狠的打屁股!
“啊,丫头别动!一会就好。”轩辕莫叹息着,甚至动用了灵力方才将那熊熊燃烧的“火”给压制下去。数息过后方才平息,将那惹祸的丫头紧紧抱在怀里,酡红的脸深深的埋藏在丫头的颈窝里禁不住苦笑两声。
慢慢恢复平静后,将怀里的小徒儿松开,却仍按在自己的腿上,就这样依偎在一起静谧、温馨、舒适。
“昭儿,师傅心中只有你。”
“啊?”
半晌之后轩辕莫幽幽开口,向自家小徒儿表白着心迹。
“哦,我是你唯一的徒弟不是吗?你当然心里只能有我!哦!对了,之后师娘来了,徒儿不会与她挣吆!到时师娘排第一,徒儿……嗯!”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只剩下男人霸道的狠狠的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给封存在自己的薄唇里……
半晌之后,再也没有了说话声,只余一个小可怜儿张着红肿的小唇像一只干渴的小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来填充自己被吸空的肺细胞。
被憋狠了沁出的泪水委委屈屈的挂在娇嫩的小腮巴子上,欲滴不滴,倒映着对面男人坏坏的笑脸,极其欠抽的表情。
“师傅你喜欢我?”缓过气来的秦昭脑子终于开始靠谱的思考问题了。虽然心魂被摘除又不是脑子被切了,基本的人伦事理是知道的,只是不会开情智而已。
刚才师傅的举动只有夫妻道侣之间才可以做,她是知道的。将两只小手死死的抵在轩辕莫的胸膛上,试图将彼此之间隔离出一点距离。开始正色的说道:“师傅,你这样是不对的!你那‘相好儿的’就在外面,现在你能在下届里自由生活了,我,我可以将你放出去让你们团聚!”
看着小女人那副排斥自己的样子还有混账挖人心的话!轩辕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当年的事情给怀中小女人原原本本的讲诉了一遍。
最后说道:“如今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说过了‘我如今心里,只,有,你!’”轩辕莫伏在徒儿的小耳锤边缓缓说道。突然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恶狠狠的说道:“什么相好的,从哪学来的?太难听,以后不许再说了!知道吗”
吃惊的大眼睛楞楞的看着面前这个她一直当长辈样敬爱的师傅,竟然跟自己说“他心里只有她”难道这句话是她以为的那种意思吗?她有些恐惧,因为在师傅说那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心似乎得到了共鸣,与师傅胸膛里的那颗跳动的东西产生了奇妙的联系。
似乎他们天生就该是在一起的,师傅胸膛里的那个“它”告诉自己“它也喜欢师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动吗”
她心动了吗?
她没有,感觉不到心跳的美妙,倒是师傅胸膛里的那颗很是激动。自己真的没有心动吗,可为什么又不愿离开他半步呢?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却是对师傅之后的话充耳不闻,机械无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