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傅紧盯着别的女人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秦昭很是不舒服。那手在轩辕莫眼前使劲晃了晃,谁知却是被轩辕莫一把抓住从眼前移开,继续看着坐在对面的邀月。
“阁主一别万年果然是越来越能耐了。”轩辕莫连一个小眼梢都没赏给秦昭,只是紧紧抓着那只小手阻止她继续捣乱,直直的盯着邀月,没有什么起伏的说道。
“莫哥哥何必说话如此刻薄,小妹这点儿微末修为怎能入得了飞升上神玄天尊者的眼呢。”邀月微微扬起下颌,维持着几分骄傲,语气中却含着隐忍的几丝不易察觉的颤音,似乎有那么几分委屈,还有几分倔强。
秦昭等着大大的眼睛看见邀月如此做为,不自觉的张开了惊讶的小嘴。
“邀月阁主,您千万不要太谦虚了,就在昨天您老人家还威风凛凛的差点儿要了小女子的命呢,若不是我夜大哥及时出手相救,今天小女子就见不到师傅了。”
“师傅,昭儿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这个女人要杀了我,我一点也没招惹她,无缘无故她就要杀我,你说她是不是杀人魔头?哦,不她比魔头还不如,人家正经魔族魔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呀!”说完还不忘讨好的看向坐在不远处了夜非云。
好险呀,向师傅告个小状一不小心差点儿把那位真正的大魔头给得罪了!
“莫哥哥,她是你的徒弟,我不跟她计较,但你的确也需要好好管教一下她了,目无尊长,牙尖嘴利,别不知什么时候因为她的口无遮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习惯性高昂的下颌给邀月身上套上了一副盛气凌人的铁箍,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股刺耳尖刻的腐蚀味道,给人一种极度的不适感。
“阁主,我的徒弟如何就无需尊驾置喙,但你身上长的本事却需要注意了,如果再不清除,将来不知该不该还称你一声邀月阁主了,什么后果料想你应该明白。”轩辕莫依然冷漠平静的开口说道。
“哼,玄天上神,难道飞升上神你长的本事就是危言耸听,信口开河吗?小妹我好失望呀!今天小妹就不奉陪了!告辞!”说完急急站起一晃就已经消失不见,一直呆愣愣不甚清名的落月似乎从梦中惊醒,也急急追随而去。
这二女仓惶而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周围一众人打眼看去少说也有百十口子了,可现场却是除了风吹鸟鸣声外几乎可以说落针可闻。
对于仓惶而去的邀月最近在江湖上算是风云人物,自从九幽魔窟现世时邀月高调回归就一直没有低调过。不仅明里暗里自诩为当今修仙凡真界第一人,同时还经常游走于各大宗门世家,享受着那份或真或假的恭维吹捧的满足感。
今日又见当年爱侣她的心情其实是矛盾的,见不到时会对当年失去的青春和懵懂的春潮耿耿留恋与惋惜;可如今真正的摆在自己触手可及的面前时又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铸造的漂亮盔甲被瞬间融掉剩下的是自己赤裸裸的丑陋。仿似自己就这样被人扒光了衣服曝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连一片遮羞布都留不住。
邀月走后茶寮里的众位修士开始面面相觑,不知自己也识趣的离开还是继续待在这里静观其变,但没有一个想要上前搭讪的,修仙界的修士们往往都是彼此提防的,很少有相互敞开心扉的相信对方的,尤其是秦昭和轩辕莫对于他们来说应该都是陌生的,他们对这二人多数持着敬而远之却又时刻关注的态度。
毫无疑问至此之后这两个人将时刻被人关注,警惕着。
众人的态度秦昭几人并不在乎,当看见人群里的燕楚行时,秦昭立刻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几步就蹿到了燕楚行所坐的位置上朝着燕楚行对面坐着的一个年轻修士眨了眨眼,示意其识趣让座。
年轻人愣了愣骇于秦昭连天帝都敢怼的威势极有眼力界的让出了位置。
“谢啦!道友。”秦昭礼貌的道了谢。然后一屁股坐下,看着燕楚行道:“燕大长老,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秦小友,别来无恙,让老夫刮目相看啊!果然有秦小友的地方都不会寂寞呀!”燕楚行面上没有表情但内心却是已经翻江倒海。
当年九幽魔窟现世因为需要留守山庄坐镇,燕楚行并未前去,在纪颜儿的碧荷园里时他并没有机会看清秦昭,所以严格上说燕楚行最后一次看见秦昭还是在秦昭从绝灵谷里逃出生天历劫受雷罚的时候。
一别经年,之前那个筑基小修士已经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如此逆天的成长速度能不让他心惊肉跳吗?
“哈哈,好说好说,对啦,燕大长老布尘老祖可好啊?”秦昭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紧盯着燕楚行问道。
“啊,不巧的很,老祖他老人家一向不喜拘束,喜欢外出游历,所以此时并不在山庄呢。让小友失望了。”
“哦?那可真不巧,不知他老人家几时外出游历的,可有书信传回?”
“老祖从九幽回来不久就离开了,至今已有年逾了,我们老祖一向不拘小节,外出十年八年没有音信是常有之事,小友不必挂心。”
“啊,好,知道!不挂心,不挂心。内个嫣儿何在?如果方便的话燕大长老给带个话儿让她来拜见师尊,可行?”
“啊,是,早就听嫣儿那丫头说觅得良师,承蒙秦小友不弃愿意指点那丫头,真是她三生修得的福报,但不巧的很……”
“又不巧了吗?啊!我知道了莫非也是外出游历去了?”
“对对,秦小友果然英明,那丫头就是被我惯坏了向来就任性,哈哈……”
“是呀,是!嫣儿任性我这做师傅的也有责任,燕大长老就莫要苛责自己了。内个……内个燕不换可好?”
“不换啊?不换也……”
“哦!知道了!燕不换那家伙也游历去了对不对?”
“对,对,对,不换也游历去了,呵呵那小子跟匹野马一样山庄一向都关不住他!”
“嗯!不错!那家伙就是个野马!关不住!你们可要想想办法治治他,毕竟将来是要当庄主的人,那么不稳重那行呀!是不是?”
“是,是,是,秦小友果然金玉良言,字字珠玑,见识非凡呀!”
“呵呵,燕大长老过奖,过奖!呃~内个……”
“啊?又内个!还有哪个?”燕楚行已经被秦昭逼得快要崩溃了,情不自禁的就要暴走了。
秦昭却是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又斟了一杯茶,刚才在邀月那桌儿可还没来得及喝呢,在这高低先喝上上两口润润喉再说。
耐着性子等秦昭痛快的喝了两盏茶后就听秦昭突然扬声喊:“小二子,块过来给燕大长老续茶呀!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小心我让你主子把你辞退了!怎么能如此怠慢你们笸箩山燕家庄的大长老呢?没见大长老的茶壶见底儿了吗!”
“大长老喝茶!您可千万别跟小二子一般见识,茶壶那么一会儿就见底了看来大长老是上火了。小二子,上一壶清热去火的茶来,要浓浓的,越浓越好啊!”
秦昭自说自或的,可是把燕楚行气坏了!心想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自己抱着茶杯将一壶茶喝了个精光,反过来倒打一耙,见过脸皮厚的,这个秦昭顶数第一!
“秦小友请自己享用吧,老夫不渴!”燕楚行已经被气得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么一句,再也不想搭理她了。
可秦昭却并不想放过他,接过小二子送上来的茶,先给燕楚行斟了一盏道:“大长老,别客气,喝点儿去去火。”
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盏放到嘴边使劲儿吹了吹小口抿了一口,瞬间将那双好看的细长柳眉皱出了十八道弯,斜瞟着小二子阴森森的哼哼小了两声阴沉沉的挤出三个字来:“真听话!”
说完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又开始和燕大长老亲切友好的叙旧。
“燕大长老,曾永志和陈延据说被请到贵庄做客了,不知可否让我见见他们呀?”秦昭突然提到这两个人,不知是不是错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