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小心被扯裂的伤口疼得叶观澜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弓形,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滴在床上。
等到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后,叶观澜一把掀开被褥,闷死了!
她缓缓解开棉布,一片血肉模糊,旁边还有一圈烧焦的皮肤,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对了!
观天镜!
叶观澜没法下床,就只能在床周围找了一圈,却丝毫不见观天镜的踪影,多半是姚韫玉拿走了。
“果然没安好心,原来是在打观天镜的主意!”叶观澜气得使劲锤了床榻。
“阿嚏!”
姚韫玉在书房老打喷嚏,还以为自己得了风热。
陆君极回府之后便派人打听东宫里是否有一位姑娘的消息,但东宫守卫森严,一时难以安插进他的人手,不过陆君极可是笃定了这位姑娘定还在东宫,姚韫玉这次可跑不掉了。
三日之后,姚韫玉收到了陆君极的请柬,美名其曰兄友小聚。
姚韫玉把请柬扔在书桌上,只觉得这位靖王与当初相比,似乎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叶观澜这几日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她打着散步有益身体恢复的幌子把整个东宫走了个遍,连茅厕、柴房也没放过。
姚韫玉当然知道她要干什么,只不过看破不说破罢了。
连着在东宫走了几天一无所获,叶观澜恨不得直接当面让姚韫玉把镜子还给她,但冷静一想,万一暴露身份就得不偿失了。
姚韫玉究竟是敌是友,仍未可知。
第三天一早,叶观澜决定放弃这个办法,要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天,晚上再溜出去找。
“叶姑娘,快醒醒,奴婢伺候您更衣。”
这个丫鬟一直在照顾叶观澜的衣食起居,这几天也跟着叶观澜把整个东宫走了个遍。
叶观澜也打心底将她当做自己的姐姐了。
“我......好痛。”
叶观澜只是不想起床,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那奴婢给您叫郎中。”
这丫鬟真实在,立即转身,要去找郎中。
“等.......等一下,我......我,好像不痛了,为何今日起床如此早?”
往日可没人唤她起床的,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就一个字——爽!
“奴婢不知,是太子吩咐的,叶姑娘快点吧,太子还在屋外等您。”丫鬟跪在床边,准备伺候叶观澜更衣。
叶观澜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难不成姚韫玉良心发现,要把观天镜还给她了?
“快快快,快更衣!”
叶观澜一下子就有精神了,腰不痛了,腿不麻了,全身上下都舒服了,走路也带风了。
“等等!为什么这是一身丫鬟的衣服?”
叶观澜一脸震惊,这时候不应该是一个华丽的变装吗?
丫鬟可顾不得那么多了,太子在外面都已等了许久了,要是再不出门,后果可不敢想象。
叶观澜是直接被推出房门的,她还在疑惑之时,衣服就已经穿在她身上了。
“这衣服很适合你。”
姚韫玉'啪'地打开折扇,笑了笑。
合适个鬼,有没有搞错,是想说我适合当你东宫的丫鬟吗?!
叶观澜也就只敢心里这样吐槽,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太子谬赞。”
她一脸渴求的看着姚韫玉,希望他的手里拿着的是那面她朝思暮想的小镜子,左看右看,姚韫玉手上也只有一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