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尝试下,它被千道风打的吐了血,奄奄一息的趴在灵浅肩头,他不会是要死了吧!天呐!谁来救救他啊!
灵浅的肚子传出了咕噜声,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也是她今天累了一天,什么都没吃,难怪会饿了。
转头看向还在打坐的沈如泉,灵浅叹了口气。眼中满满的都是羡慕,人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而她却不行。
她学着沈如泉的样子打坐,运转周天,可是却没有半点灵气被吸收过来,失望的躺在草堆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竟睡了过去。
她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白色的外衫,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十分好闻,看着月光下还在打坐的沈如泉,她的目光突然撇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哪里放着几颗果子。
她早饿的不行了,快步走过去抓起一个就开始啃,这果子酸的很,但却是这里唯一能果腹的东西了。
沈如泉眼角的余光瞥见灵浅被果子酸的不行,嘴角露出浅笑。
几日的时间过去,灵浅基本都在睡着,而沈如泉至始至终都坐在风口,一步都不曾离开,直到灵七曜的到来。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也被罚来思过了?”灵浅揉了揉睡的模糊的眼睛,疑惑的问道。
“傻丫头,我是来接你们回去的,掌门师尊发话让你们可以回去了?”灵七曜看了看不远处一丝不苟打着坐的沈如泉对灵浅道。
他本来还担心灵浅会在面壁崖受苦,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将灵浅送回万火峰后,他便御剑飞行来接沈如泉了,他这样怕是连走路都走不动了吧。
果不其然,刚站起身,他便喷出一口鲜血。
“大师兄你……”
“我没事,莫要告诉她。”
灵七曜有些担忧的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担心别人,别人是睡了几天,他是被打了几天,谁更因该被担心他难道不知道吗?
仙隐居中,灵七曜小心翼翼的帮沈如泉上着药,看着他身上大小交错的伤痕,眼中写满了心疼。
他就知道只要沈如泉和灵浅在一起就准没好事,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小师妹,一个是他最尊敬的大师兄,这种时候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千道风的伤不会破皮都是打在灵魂上的,可沈如泉的伤都显现在了皮肉上,灵七曜关心则乱也没有想那么多。
这么多伤,怕是没一个月他估计都下不了床了,真是傻的至极,小师妹只当他是自己的灵泉,他明明讨厌她又为何要这样护着她?
而灵浅因为几日没吃饭,一回来就去了厨房,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想着沈如泉也是一样,便将饭菜装到了食盒中准备带去与他一起吃。
可是刚刚出小厨房的门,六师兄就跑了过来,样子十分的慌张。
“六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有狗在追你啊?”灵浅笑道。
六师兄是几个师兄中唯一怕狗的,听说是小时候被狗咬过,从那之后就怕狗怕到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我问你,这次历练的时候你是不往人仙水峰弟子身上放避妖符了?”六师兄皱着眉,一脸焦急的问道。
灵浅挑眉,扶颚想了一下,暮然想起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那家伙玩不起和他们家师尊告状了?”灵浅说着就撸起了袖子,一副要去收拾人家的模样。
六师兄一脸挫败的看向她,她还真是个惹祸精。
六师兄道:“你还说,人家没有告状......”
灵浅道:“没告状就好啊!”
六师兄道:“哎呀!她是没告状,但是她给你下战书了,邀你去比武台决斗!”
灵浅扶颚点头道:“那确实是有些棘手了。”
六师兄无语道:“你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人家是要和你决斗,你觉得你够人家打几巴掌?”
灵浅换了个姿势靠在了门上:“一巴掌应该也拍不死。”
看着她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想人家几巴掌能将她打死的样子,六师兄差点没给气背过去。
“你......”
“好了六师兄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着急,你急啥,我先去给你大师兄送饭,走了啊!”
灵浅提着食盒离开,背朝着六师兄挥了挥手。
六师兄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心道:他也不管了,真是操的什么心啊!
灵浅就这样提着食盒慢悠悠的走到了仙隐居,门还是一如既往的关着,她提着食盒爬上墙头,用腰带将食盒钓到地上,这才准备跳下去。
耳边突然响起了沈如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灵浅被他吓了一跳,直接从墙头掉了下来,沈如泉手疾眼快飞了过去,一把揽住她的腰,她双眼紧闭,连忙勾着他的脖子,直到耳边的风声消失,传来沈如泉的声音。
“你还要抱我多久?”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薄怒,灵浅这才反应过来,从他怀里下来。
“我.....我是来给师兄送吃食的。”
说完见自己手中没有食盒,这才想起来什么,跑到墙角将食盒提了过来。
沈如泉双目微微睁大,连忙转身,胸口有些起伏,分不清是怒气还是别的。
“师尊没有教你一个女孩子不能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吗?”藏在衣袖中的手微微收紧甚至有些颤抖。
灵浅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因为被沈如泉吓了一下,又从墙头掉下来,她的腰带本来就拿去钓食盒去了,没了腰带的衣服,一折腾就变得松松垮垮的达拉在身上,露出了胸前的一大片肌肤。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帖,脸红了一片,连忙整理好衣衫这才开口。
“我刚刚没想到师兄会出来,所以没有注意到,我下次注意一点。”灵浅嘿嘿一笑说道。
沈如泉被她气的不行,只想将她从院子里丢出去,她还想要有下次。
要是不给她点教训,她还真的随便在哪里都敢宽衣解带了。
灵浅将食盒放在白玉石桌上,见沈如泉还如棵树一样站在哪里,刚想开口说话,下一秒就直接被丢了出了院子。
院墙外,灵浅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呢喃道:“大师兄是越来越暴力了,真是阴晴不定小姐脾气。”
本来她还想借机找沈如泉借点灵力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仍出来,说起来她也有许多年没有这样被师兄从院子里丢出来了吧。
眼前突然出现一排黄字,是战书,原来时辰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