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凰待那冒充亡妻的女子走后,眼看着惊魂未定女儿,便出言安慰道:“鲤儿莫怕,刚刚那个并不是你师母,只是现在还不是拆穿她的时候,你大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玄凰的话让夜清鲤摸不着头脑,可是她一向听爹爹和师叔的话,所以就没再多问什么,只是答应照做就是了。
看着夜清鲤出了议事厅,青冢对着一脸阴沉的玄凰说道:“我说,你这是发打算直接来个瓮中捉鳖?可是万一把那女人惹急了,你又不让鲤儿知晓这其中的事情,那女人我看不是个善茬……”
青冢还想再说,不想玄凰根本不愿意再提及此事,就直言打断他的话说道:“鲤儿她聪慧,此事我认为不应让她知道太多,何况我已经让她多加防范,现在告诉她那位是假的,我猜测一旦那位知道了,鲤儿会被灭口,不如就直接不告诉她,待此事了告诉她也不迟。”
事已至此,玄凰已经决定,青冢也没有办法反驳,而出了议事厅的夜清鲤则是回了寝宫,不想半路被那个所谓的娘亲截住了。爹爹说让自己不要拆穿她,那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是真正的师母,那自己得小心些。不能破坏了爹爹和师叔的计划。
夜清鲤走到丰曦落面前,屈身行礼说道:“鲤儿拜见公主殿下。”
丰曦落本来要回寝宫,可是因为刚刚在议事厅,那玄凰和青冢竟然说要举行结侣仪式,那怎么可以?这结侣仪式一旦举行,那她的换身术在天雷劫下,肯定连半刻钟也撑不住,索性她现在先稳住了玄凰和青冢,接下来她得找机会,让玄凰和青冢二人,在不怀疑自己的情况下,取消结侣仪式。她左想又想,终于想到一计,只是此计能不能成功,就看这个鲤鱼精蠢不蠢了。
丰曦落起身亲亲热热的拉着夜清鲤的手,让夜清鲤很不适应,只能僵着身子任她拉着。
丰曦落笑眯眯的说道:“鲤儿啊,你说本公主离开这么久了,魔族都大变样了,你父王还是那般宠爱我,可是我也知道,如今三界并不太平,我本意想着,要不这结侣大典就不举行了。这样子也省的你父王和师叔分心不是?”
夜清鲤眨巴着大眼,懵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奇怪的想着,她说的貌似和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爹爹要做的事,做女儿的怎能干涉,不过这女子好像并不愿意,可是她对自己说这话也没用啊。
丰曦落见这鲤鱼精根本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顿时有点不耐的说道:“鲤儿,你想想,你父王每天都这么忙,若是再腾出时间,跟我举行结侣仪式,我心疼他不想让他这么劳累,可我又不好跟你父王明说,虽说我才到这里不久,可我也知道,你深得阿凰宠爱,所以我想让你劝劝他。”
夜清鲤这下才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她不想和爹爹结侣啊,可是就算她不想和爹爹结侣,那她完全可以自己和爹爹说啊。
夜清鲤有些抱歉的说道:“公主,这事恕鲤儿没办法帮你,结侣之事父王和师叔既然已经决定,自然也轮不到我这个小辈对长辈的事指手画脚,公主,虽然此事鲤儿帮不了你,不过鲤儿觉得,既然你是为了父王着想,只要你和他老人家明说,相信他会理解你的一番苦心的。”
丰曦落以为这个呆呆傻傻的鲤鱼精,只要自己开噢口,凭着她对这鲤鱼精的了解,她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要求,她没想到,这鲤鱼精看起来傻乎乎的,没想到却是个死脑筋。那就别怪她没提醒过她了。
夜清鲤怎么也没想到,这女子前一刻在和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话,后一刻就勃然大怒。只听她突然拔高了声音说道:“我是堂堂魔族最尊贵的公主,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母后,没想到你却如此上不了台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夜清鲤虽然自小在瑶池长大,又没有亲生父母,但夜无忧却对她严加管教,因此也从没有人如此说她,难免有些不快。但碍于父王,她也只能忍着不吭声。
丰曦落没想到,这鲤鱼精任凭自己怎么骂,都不吭声。这可就难办了,眼珠子一转,丰曦落计上心头,对着夜清鲤说道:“你竟如此不尊长辈,本公主的话你都不听课吗?”
这下换夜清鲤惊讶变惊吓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丰曦落,这女子怎么好像疯魔了一般,刚刚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夜清鲤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丰曦落拉扯着去了玄凰的寝宫,没等着二人在宫门口站稳脚,丰曦落就直接嚷嚷道:“玄凰,你给姑奶奶我出来。”
夜清鲤这下更不明白,这女子究竟这样子做是为了什么,只是现在这个样子,看着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魔兵,夜清鲤的心里一阵难为情,这下好了自己大概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可以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玄凰本来和青冢,打算暗中查访,看看那位形迹可疑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两人还没准备出手,结果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
玄凰打开宫门,就看到女儿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而这冒牌的发妻脸色阴沉的不知道再对着女儿说着什么。
玄凰关切的问道:“鲤儿,你怎么了?”
夜清鲤看着爹爹,又看了身边一眼怒不可遏的女子,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
青冢则是打着哈哈,对着怒气冲冲的丰曦落说道:“公主,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犯不着生那么大的火气,你看看把孩子吓的。”
丰曦落直接说道:“哦?你的意思说是我堂堂魔族公主,欺负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喽?”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几个人心思不定,玄凰和青冢是心底直接怒意顿生,夜清鲤就只是身子僵了一下,不过玄凰和青冢二人能看的出来,夜清鲤是伤心了。
青冢笑意不达眼底的说道:“公主这是哪里话,鲤儿她的父母不就在这站着么。夜将军为救师兄而死,夜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怎么说师兄也是鲤儿的爹爹,而你说来则是鲤儿的娘亲,这话当着鲤儿的面,公主以后还是少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