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可是掌门啊!一宗之主啊!竟然也要默默忍受封建资产阶级的剥削...
看着玄清掌门的身影消失了,玉飞卿这才慢悠悠地敲了敲门边:“别藏了,看来为师还要教你,藏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尾巴也藏起来。”
江落落看了看自己露出门外的一截白白的衣角,表情瞬间变成个憨憨。“嘿嘿,师尊,这不是也瞒过了掌门大人嘛...”
玉飞卿哼了一声。
“瞒过?”伸手在江落落脑袋上拍了一下,周围的景物忽然比刚才清晰多了。
“咦?”
“若不是为师刚才在你身上加了一道隐匿阵法,你早就被玄清那个老家伙切片油炸去了,还能好端端地在这跟为师玩掩耳盗铃?”
江落落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师尊...赶明儿我一定跟您好好学习隐匿阵法。”
诶不对啊?自己怎么气势弱下来了?明明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说?
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奶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祈求:“师尊!徒儿不想参加什么宗门大比。我才刚聚婴,还想多活一阵子...”
“多活一阵子?”玉飞卿似笑非笑,“你在鸣空山强行使用蛮力导致灵力紊乱,噬心蛊暴动,虽然聚了婴,但噬心蛊能力也比之前强大了好多。知道你还能活多久吗?”
“呃...”江落落脊背后面一阵发凉,她不是都成功聚婴了么?本来以为没有什么影响了,没成想还是不行啊!
“给我老老实实突破到聚海期化神期,经脉有了宽度和韧度质的飞跃,可以容纳海量的灵气,才能经受住来源于你身体内部无休止的吸纳。能不能炼化掉噬心蛊还得看天意。听!见!没!”玉飞卿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用指关节敲着江落落的脑门。
“好的师尊,是的师尊...”江落落被敲得晕头转向。
玉飞卿神色这才和缓起来。“你先休整几日,过一阵子去熔鼎峰修习炼丹之法。”
“啊?为什么要去熔鼎峰啊?师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江落落眼泪汪汪。
“熔鼎峰有灵药圃,材料充足。你一开始学习炼丹时很容易炼废,为师这点家底可不够你折腾的。这是在御霄宗,要是在外面培养一个炼丹师需要倾尽整个家族的力量,懂不懂?”
啊,原来是这样啊。江落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玉飞卿从袖子里变出来一个青铜色带着金色花纹的药鼎。“这药鼎送给你了,好好用着,别炸炉了。”
“谢谢师尊!”江落落抱着药鼎心生喜爱。
“还有,宗门大比之前,为师准备带你下山历练。走哪都要钱的,有了炼丹这个生财之道,为师就不用自掏腰包了。”
原来让她学炼丹的根源出在这里呀!她怎么就忘了师尊抠门的本性了呢?
玉飞卿内心OS:这就信了?也太好骗了吧!
她炼多少丹药,才能抵得上一个神农鼎啊!炼一辈子吧!
要不是为了让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素质教育全面发展,孕养出来能炼化世间万物的丹火,将来应对噬心蛊的反扑时能够多一分胜算,他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么?
玄清老头儿说的没错,我可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反正她得了宝贝药鼎也不亏,炼丹机器就炼丹机器呗。说不定以后还能给自己赚点零花钱。
江落落一时心情大好,围着玉飞卿转来转去。“师尊诶,你没发现我样子变了么?”
玉飞卿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小东西长高了不少,比他的一半高一点吧,正好是伸出双手就能抱住的高度。
之前他便看出来,江落落天赋强的可怕,身上不但有噬心蛊,而且还有数道封印。聚婴时一道封印被打开,她现在的样子,分明就是她的本来面目。
好好的一个小姑娘,非得弄成奇丑无比的样子。显然设置封印那人的目的就是想雪藏江落落,为什么呢?是因为怕噬心蛊背后的势力盯上她吗?
呵。
他不做大哥好多年,如果有人胆敢威胁到他的徒弟,他不介意现世江湖,灭了这沧桑。
他玉飞卿的徒弟,没什么可怕的!
师尊为什么不搭理她?哼,一点也不关心她。江落落哪知道师尊心里现在在想什么,看他爱答不理的,有些赌气地踢了他一脚。
不过这一脚是她脑补的。她不敢。
幽若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她刚才没跟江落落待在一起,而是先去了云隐峰上峰转了一圈。
这里倒是个风水宝地。她还算满意。
玉飞卿冷不防敲了江落落一个爆栗,“她是你带回来的?”
呜呜...这算是报复么?江落落捂着脑袋点点头。“师尊,她就是噬灵蜂王,她叫幽若,是来给大黄当通房大丫头的...”
玉飞卿忍住笑:“嗯。”
师尊你为毛一点都不惊讶!为毛!江落落觉得自己要疯了,“还有大黄,幽若说它是吞天兽,是神兽!”
“嗯。”
“...”师尊,高冷不是你的画风。求求你变回以前的猥琐样子,好不好?
江落落觉得师尊有些怪怪的,好像有些心事,只好摇着头走开了。
什么事情要是连师尊都发愁,她就更帮不上忙了。还是乖乖该啥干啥去吧。
大黄和江落落一起找吃的了,就只剩下幽若和玉飞卿。
场面一度尴尬。
幽若两手揣在怀里,扬起下巴高傲地打量着面前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
不,算不上大叔。
他身材颀长,如雪白衣下是一身清削仙骨。如果刮了胡子,一定是面容俊逸,甚至可以用秀美来形容。
这样的人,应该是翩翩如画中谪仙才对。
偏偏他身上有着一股玩世不恭的惫懒劲儿,倒像个游荡街头,终日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的二世祖。
他的眼神可以说是淡然,但又不是远离红尘的淡泊和宁静,倒像是游戏人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淡的不屑,还有几分戏谑意味,如同在说,这人间声色犬马,老子就是来玩玩。
这样的人,应该身着鲜衣精绢,流连于烟花柳巷,斗狗玩鸟,好骏马好华灯,踏遍这人间繁华才是,何故安身于这荒凉偏僻的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