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长老现在也没明白,为何东君仙尊会突然舍得收徒,并且收了越望舒,不收第一名呢?
玉溪长老美目越过众弟子,直盯着戴秋儿,朱唇轻吐道:
“戴秋儿,以后你便做我门下弟子吧,如何?”
戴秋儿闻言,面上不由欣喜若狂,心想,总算是没辜负自己的努力。她秋水般的眼眸笑起来明媚动人:“弟子愿意!弟子这就给您磕头拜师!”
玉溪忍俊不禁的掩唇轻笑,“磕头就免了吧,这么娇俏的妙人,若是破了皮,可就不好了。”
暮晚也笑,目光柔柔的看着戴秋儿,“以后的溪山,可就热闹起来啦。”
这厢金玉长老虽然对没能收望舒为徒感到遗憾,但剩下来这些,哪个不是光彩万丈,比她分毫不差?想到这,他再度笑了起来,面上几层褶子堆积着。
“楚星野,你可”
“弟子无意拜师,还请金玉长老见谅。”他刚一开口,星野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于是不等他话说完便急忙解释道。
“你,你!哼,自视甚高,毫无礼数!”金玉气的吹胡子瞪眼道,他食指颤抖着,指着星野。
“金玉莫要动怒,楚星野擅长的,是剑术,而你主要传授的,是阵法。”沉默寡言的玉清难得的开口,探究的眼神看着星野,接着道:
“你若将剑术进修到极致,必会震动四方,若是转而修了阵法,反而两者皆不能登峰造极。你若愿意,可以跟从我修道。”
“可弟子无心,”见星野仍旧准备拒绝,掌门玉清又紧接道:
“只是让你跟从我修道,没有强行让你拜师。本尊,遵从每个弟子的意愿,收徒不为名利,只是想让玉京,衣钵永存罢了。”
楚星野震惊的看着掌门玉清,说不出话来,他刚准备好的措辞都给震惊到,忘的一干二净了。
演武场的弟子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长老们也瞪大了眼,这待遇,也就东君仙尊有过啊!
星野心底情绪一阵翻涌,感动并震惊的,对着玉清极其认真严谨的行了个礼。
他目光灼灼,坚定的说道:“弟子楚星野,谢过掌门传授之恩。”
虽未以师徒关系相处,但我一定会,敬您如师。
金玉长老收了叶志,而绛朱则因拜师权益,拜入玉灵长老门下。
望舒回来收拾行囊的时候,恰遇来找她的楚星野。
望舒满脸警惕,她可是记得这人当那么多人的面,说喜欢她的这档事的,“楚星野,你离我远点。”
然而这楚星野却好像早把那事抛之脑后了,他一脸无辜,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啊?我怎么着你了吗!”
“我把你当兄弟,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我啊?”望舒以为他装傻充愣,索性自己破罐破摔的说道。
楚星野心里咯噔一声,他早不记得这事了啊!该死,她怎么还记得?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面上镇定,装出潇洒不羁来,耳后却可疑的爬上一丝红迹,但,两人都没注意到。
“哎我说,你要不要这么没脸没皮,这么自恋?”他语气不耐烦道,
“我要是真喜欢你,我就再也不吃酥皮烧饼,怎么样?那可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你总该信了吧?”
月下二人,一个月白襦裙,一个银白长衫,少女那句“下辈子才会喜欢你。”被风声模糊着听不真切,消散在了风里。
望舒把楚星野身上的酥皮烧饼抢光,高高兴兴的把行囊收进妖兽们献祭的乾坤袋里,准备前去日月之巅。
临走前,她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她住了三个月的星云殿。
窗前影影绰绰的晃过两个人影,是那两名同居弟子。
见她们不大想出来道别,望舒无奈笑了下,未做他想,转身就走了。
刚走出星云殿,望舒就愣住了。玉京殿太大,道路错综复杂,从小几乎不出弦月殿的她,好像不可避免的,迷路了。
待见她迟迟不归,出山寻找的东君探查她到的灵气,在星河涧找到她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也不知望舒是怎么回事,东君看见她时,她正躺在星河涧的竹筏上,竹筏随风飘荡,倒映着满天繁星的溪涧里漾开圈圈涟漪,揉碎了满天星子。
东君失笑道,“满船清梦压星河,不知你跑到这儿来,做了什么美梦?”
沉睡的望舒自然无法回答,东君只好抱起她回了日月之巅。
而望舒正如东君所料的那般一样,做了场梦。
奇怪的陌生场景,星野变成只有五岁小孩儿一般大小,穿着自己的宽大月白裙子,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她烦闷不已,她走到哪,星野便跟到哪。
大概,又是那个奇怪的梦吧。
望舒满脸黑线,忍不住吐槽道:“楚星野你有点猫饼吧,穿我的衣服就算了,还老是跟着我干嘛?”
只听五岁的楚星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望舒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次的梦里,她有自主意识了?
耳边哇哇的哭声不停聒噪着,星野脸上满是仿佛自己被抛弃了的绝望,望舒不由心疼自责,毕竟是梦里的星野,与现实无关的星野。
“乖,不哭啦,姐姐陪着你,姐姐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说着,望舒抬袖给星野擦了擦泪,尽量温和的笑着,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
“可,可是你不是…是我师父吗?”星野一得到安慰,就好像刚才的伤心欲绝都是假的一样,一滴泪也不留了,从小就好看的星眸,疑惑的看着望舒。
emmm…这梦里的设定好变态哦,望舒吐槽。同时,她想到星野平日得意的样子,脑中不由窜过一个灼热的想法。
“你是听师父话的小乖徒弟,对吗?”望舒眼神狡黠的看着他。
星野愣愣点头。
“那你现在,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求我,,嘶,求什么好呢?”
“女侠,放过小的吧,星野是您一辈子的手下败将~”望舒学着星野的语调,模仿着他求饶道。
星野愣愣的盯着望舒,伸出肉手,抱住望舒的胳膊,弄的望舒胳膊痒痒的。
“女侠,放过小的吧,星野是您的手…”
嘿嘿,嘿嘿嘿…(º﹃º )
“越望舒?你口水淋湿枕头超级大一片你知道吗。”东君一掌把她拍醒。
“嘿嘿,嘿嘿…”显然,望舒还沉浸在那个梦里没有反应过来。
室温骤降,望舒冷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摇摇头,迷蒙的看到,东君满脸阴沉的站在自己床边,好像有一会儿了。
“弟子,弟子不知仙尊大驾光临,还请仙尊恕弟子失礼。”望舒惊慌失措的下床行礼。
“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是日月之巅,这是你的房间。还有,该改口了,叫师父。”东君无语的看着她눈_눈。
然后,然后自己便被打发来洗枕头了。
小白在一旁乐的欢。正在这时,乾坤袋里有了异动。
望舒赶忙查看,那里面可都是争破头也争不到的东西,可千万不能有差错,尤其,是那枚凤凰蛋…
糟了,凤凰蛋!
一人一猫紧盯着凤凰蛋,见凤凰蛋破碎的那一刻,小白和望舒都慌了神,紧张不已。可是这火红的巨大如鸵鸟蛋的蛋,只顶破了几个角,便再没动静了。
任小白怎么扒拉,望舒怎么喊,都再无一丝灵气传来。
“糟了!我们神兽种族都是无比金贵的,这凤凰蛋孕育出来更是需要耗费不少天灵地宝,而你却忙着论武,从没喂过它灵气。”说到这,小白顿了顿。
望舒心里的弦崩紧,目光如炬的盯着小白,语气焦急而威严的说:“然后呢?快说啊,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