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可爱”坐骑
走远了,符星颜便拉着姐姐的手,故作无辜道:“姐姐,刚刚那两人便是二皇子白匪阳和三皇子白逸禾?”她觉得自己装傻的演技同刚刚的三皇子有的一拼。
洛如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颜儿,在外面不同府里,不可随意乱说话,皇子的名讳岂是你我可以直呼的?待会儿面见芸静皇后,你万不可如刚刚那般无礼。”
瞧着洛如泱苦恼的模样,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同白匪阳结下了这个仇。
芸静皇后果然同洛如泱说的那般,一点也没有皇后的架子,笑起来同康怡夫人一般温婉安详。赐了她好些首饰,还夸她模样长得小家碧玉,言语又乖巧懂事,符星颜听了甚是欢喜。
出了皇后的营帐,洛如泱才松了口气,瞧着她笑道,“我的颜儿如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符星颜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甚轻松。
她转身瞧着背后的营帐,这营帐周围满是皇后近卫,周围又有御林军巡视,想来在这营帐周围很难有刺客意欲行刺,但今夜仍要打起精神来,不可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
好在她其余法术虽略微逊色,但洞察术还算敏锐,夜晚安静时刻,营帐周围几里内若发生什么动静,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她心里只希望这次围猎能同她预想的一般,顺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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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晚膳,白景墨身旁的小厮夜风便来了。
是九皇子邀洛如泱一同去骑马。
符星颜一听骑马二字便从躺椅上面坐了起来,眼睛发亮,又听见夜风说的是请姐姐一同前去,便又坐了下来。
洛如泱见她这副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颜儿果真听到骑马便坐不住。”又同夜风说道,“你跟九殿下说我今日乏了,若是可以,让他带着颜儿一块去骑马。”
夜风不是个话多的,行了个礼便退下传话去了。
符星颜颇有些意外,“姐姐?你真的不去吗?”
洛如泱脸上带着笑,“下午同春安做了些绣活,如今真的够乏了。”
她望着洛如泱的神情,总觉得面前这个温婉的女子那似水般柔情的眼神里似乎藏着许多心事。
明日围猎会要骑马围猎,她的影子又是个擅长骑马之人,她虽有御兽之术,但总归两者不同,她怕明日露出什么破绽。
如若今日能让她尝试一番,先熟悉熟悉,她对明天的骑马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便未推辞这次骑马的机会。
隔了一会儿,等她换好了骑装,夜风便来带她去九皇子的营帐外候着。
她刚到营帐外,九皇子便挑帘出来了。
这九皇子向来很喜欢白色,连这骑装也挑的是全身雪白滚着银边,在这夜光和营帐烛火的映衬下,更显得清越拔俗,精神也比往常好了许多。
他一见符星颜便脸上带着笑,“你来了。”
她总觉着九皇子的眉目同她姐姐的很像,大概是因为两人说话都轻声细语,温柔可亲,便给了她这样的错觉。
她正想着同他低头行礼,却想到他上次在院子里同他说的话,抬头望了他一眼。
他似乎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似的,朝她点了点头,道,“先同我去马厩。”
符星颜低头跟在他的后头。
九皇子不知是为了照顾她,步子迈得不大,她勉强能跟得上。
跟着他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下了,符星颜却是一直瞧着地上,撞上了他。
本身跟在她身后的夜风走到了她的身侧,对着九皇子问道,“殿下,无碍否?”
她捂着额头一脸愕然,没好气地瞪着夜风,这夜风当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白景墨朝夜风摆了摆手,“你退下吧,不必跟着我。”
夜风只得悻悻地走了,符星颜撅着嘴目送着夜风远去。
“还疼吗?”他声音温软,嘴角含着笑意。
本身也只是撞上去那一刻有些痛,过后便还好,他又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撞是撞不坏她的脑袋的。
她笑道,“不疼。”
他点头,从马厩里面牵出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来。
她忍不住赞叹道,“这匹马好漂亮啊。”
他把缰绳递到她的手边,“今晚你便骑这匹马。”
她瞧着他的眼神微微有些发愣,随后又握在缰绳的下半部分,同他的手距离了些位置。
那马儿似乎对她很好奇,一直凑在她的头发边上嗅气味,嗅完了头发还不够还要嗅她的脸。
她皱了皱鼻子,对这匹马的这种行为非常不满。
其实对于坐骑这种东西,身为果子精的她还是有些怕的。
师父也有一头坐骑,是只体型比她大好几倍的秃鹰,那头秃鹰每次见她都眼神凶恶,眼里放着精光,就想找个机会吃了她。
好在师父护着她,每次坐那秃鹰,她总是被师父揽在怀里。
看来不光是魔界的坐骑,还是人间的坐骑,对果子精都有独特的喜爱嘛。
马儿突然又凑近了一些,把舌头伸出来,舔了她一下。
她一惊,立马跳远了两步,把缰绳拉到最长,离马远了些。
白景墨看她这模样笑道,“你很怕马吗?”
她摇了摇头,逞强说道,“不怕。”
他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了缰绳,“我来牵吧。”
符星颜立马松了口气,站到了白景墨边上,远了那匹马一些,那匹马却是摇头摆尾,还扭过头看她。
“看来月辉它很喜欢你。”白景墨侧过头来看着她。
符星颜心里暗道,它那哪里是喜欢我,分明就是想要吃掉我。不过,没想到这匹漂亮的马竟然还有名字,竟然还挺好听的。
白景墨同她牵着马一同散步出了营地,营地后面便是一大片草地。
月色恬静,远处偶有蝉鸣,草地平旷在夜色中又显得幽远,淡淡的青草气息顺着晚风扑面而来,吹在脸上舒适极了。
她每一步踏在草地上,她的马靴都同那些草儿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放缓脚步。
而她身侧的人,一手牵着马,一手自然垂着,目光平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