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可能是巨大阴谋
闻言昭昭。
我因刚刚事境沉寂的心再度死灰复燃,如若不是放完狠话便被妖道一脚踹飞的秋霜月太狼狈,我的心估计还要为此再燃烧一段时间。
秋霜月隐忍的呛出一口血来,喷洒在白洁衣襟,犹如朵朵红梅盛傲雪中。
“师叔…”
由于他摔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我的足边,我扶显得我两像落难鸳鸯,我不扶又显自己冷血无情。
我干脆装成一棵呆愣的树。
妖道不屑道:“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大言不惭的说出那些话,却没有相对的实力匹配,不过是丢人现眼,你能明白吗?小秋。”
秋月霜身残志坚的杵着剑自己站直,“师叔,你还记得你教我的事情吗?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要轻敌!”
一声长喝,秋霜月的长剑突兀向地一划,强大的气劲同时迸出,激荡地面的灰霾杂草,我的视野之内一时之间竟全被褐色占满,随后秋霜月一手虚虚环住我的臂腕,我只听见一声走,再转瞬间,又到了天庸府的云巅上。
还没等我从极速中缓过,云巅之上骤然又出现了更多御剑飞行的修者。
严玉律御剑立于最前端,看我的眼神犹如刀剐,她将视线仇恨的定格在秋霜月与我稍微碰触到的部位,厉声道:“师兄!你要去哪里?”
秋霜月应是没想到严玉律的出现,猛烈惊骇,猝不及防的更呕出一口腥血,面色苍冷的可怖,他本虚环的手,刹那缩紧,如若不是我皮糙肉厚骨骼清奇,恐怕要当场表演骨裂。
“小玉。”
“你不是参加修仙大会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处?原来都是你设计好的局吗,就为了看我出丑狼狈的模样吗?”
他低低的咆哮着。
严玉律的面上略呈心虚,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容易表现的卑微姿低,她道:“师兄!我是担心你一错再错,被这妖女迷惑丧失道心,我们天庸府的未来还要靠你。”
我觉得她言语有点伤害到无辜的我。
秋霜月怆然一笑,“这就是你给出的借口和理由吗?你看这四周是什么?是你早已设计好的天罗地网。”
周围御剑的人数密密麻麻,数以千计不算八百,各个虎视眈眈围囿中央的秋霜月和我,
若他们同时发力,不出意外我和秋霜月一刹变成漏筛。
我悄无声息的往秋霜月身后躲了躲,指尖微拢开始掐印准备隐身遁逃。
秋霜月我倒是不用担心,那少掌门喜欢他,又表现的在乎心疼,定不会像狗血恋爱剧本里演的虐身虐心,我只担心莫名其妙做了他们之间第三者的炮灰,被虐身虐心还永世不得超生。
秋霜月似是因我这一个举动感到担忧,轻声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见他执着剑的手颤抖不止,青筋迸显,胳膊正受巨大的痛意,还要勉为其难的安慰我,心中很难不感动。
以往雾晓传授我稀奇古怪的术法里,我尚且还记得一招,可以借运周遭的天地灵韵加强自身修为,将自己的实力再短时间提至最高,但这等术法的反噬之力亦是极重,使完后不死即残,但考虑到我们神仙自我修复能力强,这等禁止的术法,偶尔在危险之机还是可以使用的,只是疼加几日的行动限制罢了。
我什么都想好了。
正欲做的时候,变故再生。
那严玉律竟豪气的喝令那些御剑的修者退下,她目光坦然的看着秋霜月,大声的说:“师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伤害你,如若你今日想去天庸府外走走,我可陪你游历山海河川,如若你是想救民于难,我可陪你行侠仗义,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陪着你,所以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身旁秋霜月的凛冽气场陡然生变,在我的意料之中里,他听闻此话大受感动,甚至连剑都想扔了。
我瞧他没出息的样,口中却像含了块酸涩苦闷的苦杏,酸的我牙发颤,总算发现了自己永远是多余的那一位,还被迫的吃上了最新鲜热腾的狗粮。
哮天犬。
以往我见他对狗粮爱不释手。
今遭我才发觉,原来他是有一点m倾向的。
可是我不能说,我说了就会被杨戬抽,我被杨戬抽了,雾晓也不会帮我报仇,因为他打不过杨戬,他甚至咬不过哮天犬。
许是我思绪拉的太远了,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严玉律已经到达了秋霜月身前,她目光含情沉着一汪春池,“师兄。”
秋霜月情不自禁的回应一句:“小玉。”
“师兄,不要做出让我为难的事情好吗?天庸府的规矩不可破。”严玉律全当我是空气,连眼神都施舍一个,她劝说着秋霜月,“我知道你现在舍不得,可是时间会淡忘一切,如果放由她出去祸害苍生,残害生灵,那么谁来负责今天的错事呢。”
我虽不善良,但好歹没伤天害理过,经她口中一转,我竟然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再好的脾性此刻亦有点焦躁。
但我想想年龄差距,实在有点难以同她置气,显得我着实太幼稚了些,若是被观览三千世界的守镜者发现了我和人间一个小姑娘计较,等我以后在再回去的时候,必定会听到,惊!帝尊亲徒竟这般小气。
论一个小气的仙女是如何养成的。
青春期应该怎么的引导才能让仙女不小气。
等——
一些绯闻谤语。
严玉律见秋霜月有微微的松动,她再接再厉的在我面前尽情抹黑我,“你看她生的不好看。却能勾走你和师叔的心,说明她练的有狐媚术法,你不是最讨厌狐狸吗?我告诉你,她前几日还和一只狐狸厮混。”
我道:“你说够了没有?”
“你配问我?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严玉律的温声细语一刹转变的凶神恶煞,她讥讽的打量着我,“不就是有点好运的乞丐罢了。”
乞丐两字如惊雷贯耳。
我脑识懵怔,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