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飞升后我做了关门弟子

13 意外的事情

  其中头戴玉冠身穿云锦纹衣,年长些的一俊人问我道:“姑娘,您可有事?”

  我难得亲身体验英雄救美的事境,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能在七十岁邂逅这般激情昂扬的事是多么令人心动,故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事。”

  他吁出一口气,冲我笑了笑,“姑娘是女中豪杰,当真勇敢。”

  我客套的冲他笑笑,“一般一般。”

  他耿直正经的否定,“怎么能是一般!姑娘所遇的乃是这片森林里的狈精,以食人脑髓为生,狈精背负的小箱盒里面全是些死不瞑目的脑袋,姑娘若是着了他的道,此刻也要香消玉殒,只留个脑袋。”

  我佯装出几分羞赧的崇拜:“本来怕,但有各位大侠的相救,我就不怕了。”

  他腼腆谦逊的一笑,“姑娘过誉了。”

  谦逊礼貌的品格往往能勾来长者的怜爱,我满意的看着他,目光奔放而豪迈,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怜惜之情,他被我看的羞红了双颊,唇齿翕动说道:“姑娘,我已有婚配。”

  我说:“没关系,请问你娘还活着吗?”说完我就后悔了,诚如此言不管是直译还是弯译,都带了些许的辱骂含义,虽说我是真情实意想与他结拜成母子,但奈何容貌甚轻,只能误打误撞的竖立了求而不得由爱生恨的妒妇形象,还是会用脏话骂人的妒妇。

  如玉温润的人面色瞬时由羞敛到冷峻,他道:“姑娘还请自重。”

  我道:“你听我解释。”

  他没答话,倒是旁边持弓的冷隽少年开口道:“走吧师兄,你一路招惹的桃花债够多了。”

  这句话浓烈的透露出些嫉妒的意味,我看了那少年两眼,那少年轻哼一声,率先御剑而行,另外几人连忙跟上,犹如几道俊采星驰,稍瞬即逝又从我的眼前消失。

  等人的气息彻底消散,我从袖兜里掏出一开始就颤鸣不止的三清铃,师尊的新碎魂又出现了。

  9

  我仔细回想刚刚的几名少年郎,术法出类拔萃的唯有那持弓的少年郎,可惜是位男扮女装的巾帼女郎,师尊的碎魂应该不会附着在女性的躯体上,而那年龄稍长些的是一只玲珑雪白的软糯兔精,根基不过三百年,应该承受不住师尊的碎魂神威,其余几人平平无奇瞧不出什么端倪,那到底会是谁呢。

  有奖竞猜开始了。

  我将我的故事换成第三人称讲给酒楼里说书的先生,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说书先生拈着细长的胡须:“依我多年编故事的经验,往往最不可能的,就是最可能的,你说那狈精有没有可能呢?”

  我想了想,“不可能,狈精那么弱,如果附着了碎魂,怎么一下就被甩出去了呢。”

  他说:“你还是太年轻,阅历太浅,不知道那些邪祟奸诈之辈往往最喜欢扮猪吃虎。”他说着顿了下来,两指搓着在我的眼前晃晃。

  我装傻充楞:“你手指疼吗?我给你吹吹。”

  他叹了声,“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吝啬抠门的姑娘,连钱都不给,还想听我在这里给你解疑释惑呢?去去去。

  我问:“你们说戏的什么时候都收费了?”

  他笑吟吟的说:“我这说戏的吹拉唱弹不要钱,可我所在的这酒楼里吃食要钱,也只有这些吃食的客人才能免费听我的故事,姑娘你懂吗?”

  我懵懵懂懂,好像懂,也好像不懂,但听他的话是不能白嫖,我说:“我现在没钱,我要是有钱我肯定第一时间给你啊,你说是不?关键我没钱,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假设我…”

  我直接被茶楼里的小二扫地出门。

  他拿着扫帚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对我破口大骂,“半天不见你点些东西,原来是没钱点,没钱你还来听戏?你配吗你?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寒酸模样。”

  我还没成仙的时候,经常去酒楼里倒泔水的地方找食吃,不仅被小二责骂哪来的野种土狗,跟猪抢吃食,有时候跑不及还会被棍棒伺候。

  做乞丐,骂的多难听污秽都没有关系,唯恐挨揍,一被揍就得十天八月修养,严重些没来得及医治,直接一命呜呼。我有回偷了富绅家的青梅果吃,那果酸的我舌尖发麻,一点都不好吃,却让我折了两段腿,差些死在城郊的破庙里,若不是有上京赶考的书生在破庙里歇脚,给了我一块馒头,我直接饿死升仙,明明那些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可仍是刻骨铭心,甚至在想起的时候,连眼眶都酸涩。

  我站在酒楼门前想苍白的辩解几句,搜索完全身都没点值钱的东西,早知受了公主的厚礼,吃喝用穿虽不花钱,但人情世故还是要花钱的,我在低头一看自己的绣鞋,脚趾都快戳出了,也无怪乎小二说我寒酸。

  小二见我有所踌躇,嗓音愈发的尖锐,“哪里来的疯女人?还不赶紧滚?没钱该进你那花楼,找几个达官显贵好好伺候了,有钱了再来我们这里,真是晦气,大清早的收你个玩意,浪费咱们先生的口水。”

  今日算我自讨苦吃,但他话语里的尖锐刺的我欲转身的步伐剧痛。

  我本该逃离,却仍是深陷泥潭而哀戚。不管我成仙与否,过多少年,这些卑贱都扎根于我的内心深处,稍一冒出,便是撕心裂肺。

  难堪自卑交融的情绪催的我怒意高涨,但仙庭禁律不得轻易伤害人族,他若没对我做出实质性的伤害,我碰他一根手指都得受雷劫。

  看热闹的人群也愈发聚集的多,轻蔑的、厌恶的、排斥的、戏谑的,各色的视线袭来,更压的我沉沉喘不过气来,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累积的我开始窒息,我如濒死的鱼大口呼吸,竭力的迈动足步欲要逃离这里,那小二穷追不舍的直接将盆冷水泼我一身,叫嚷道:“给你洗洗,免费你连那花楼都进不去,真是丢死人了,没钱装什么大款,听什么戏,就属你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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