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仙侠奇缘 飞升后我做了关门弟子

23 你是不是想吃屁

  妖道那厮喝水喝的大概有三天三夜才回来。

  回来时我正翘着腿对着牢狱里的灰褐小鼠传道受业。

  那灰褐小鼠本欲偷食,肖想不属于他的米糠馒头,被我抓住狠狠鞭挞了顿,现在立在墙角萎靡不振“吱吱”的叫着,听我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妖道在外问我:“住的如何?”

  我慢悠悠的解开束缚老鼠的稻草结绳,将它塞回崎岖冥暗的狭小洞穴中,对他道:“非常的舒适,就是伙食不怎么样,我想吃麻辣兔头,你可以带秋霜月来见我一下吗?”

  他问我是不是想吃屁。

  我请求他不要说脏话。

  他说那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我说长命百岁的人向来不多管闲事。

  他说你的谬论十分强词夺理且可笑,建议回炉重造好好学习知识。

  我说我不是来斗嘴的,我是来请求的。

  妖道隔着栅栏冷笑一声。

  “说不过我?开始左顾右言了吗。”

  不得不说是他时而的猜测非常准确。

  我坦荡的岔开话题:“贵派秋霜月可否让我一见。”

  他道:“报酬是什么?”

  我道:“我们之间都是相熟的友人了,还说报酬人情这类的生疏话语,是不是太见外了些。”

  妖道:“我叫什么?”

  “你都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叫什么?”

  “那你叫什么?”

  我幼时十分心悦达官显贵的威武名谓,故此对老乞丐给我起的名十分不屑,从来不讲出口,今天亦是同样,我咳嗽两声清清嗓,朗声激昂的嚎出那几字。

  “沈惊雷!”

  ……

  妖道久久未言。

  良晌。

  清脆利落的抚掌声零碎的响起,妖道的声蓦的低下几分,像是在竭力隐忍赞叹佩服的惊异感,“不错,好名字。”

  我问:“你的呢。”

  妖道亦是学我咳嗽了两声。“林霹雳。”

  我费劲心机起的凌云壮志名谓瞬间就暗淡了。

  我讥讽一句,“倒算可以,只是较我的名字差了些。”

  他反常的谦逊:“你说的是。”

  “我的名字怎么能够跟你相提并论。”

  我夸他:“你终于能有自知之明了,我很感动。”

  我又道:“我们现在互相交换了名字,将彼此的感情再拉近了几分,你是不是该帮我这个忙。”

  “是该帮。”他笃定的承认。

  “但是我那顽劣的师侄想不想见你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我先去帮你叫叫。”话落他又走了。

  我着实有点搞不懂他的做法,每次雷厉风行的时机都那么的突然,显得敷衍又急躁。

  我又无所事事的躺卧在草垛上,不知妖道这回还有几天才能来。天庸府的牢狱说来平平无奇,也不算太厉害,想困住我师尊的一根手指都困难重重,但困住我,却是绰绰有余。

  不知为何。这几日频繁的想起师尊。

  我和师尊的关系仅停止在萍水相逢的君子之交,师徒间的感情浅淡的如一张薄纸,用现实的话来形容,大概是我死了他不会掉一滴眼泪,没准转头就会收下一任的“关门”弟子,冷心冷情的令人敬而远之。

  我忧愁的望着土胚造的牢狱穹顶。

  又天马行空的想到,天庸府这么出类拔萃的门派,怎么能够不注意细节呢?牢狱这等关押犯人的重要场所,怎么这般潦草。怎么可以不修缮!定是将资金暗中培养“妖道”这等穷凶极恶的人。

  以此来另类的光耀门楣,维持宗派飞升仙众的名望。

  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创造出名望。

  离不了天庸府内部的“腐烂”,或是天庸府掌门为了冲破巅峰,推陈出新的新改革,要内部竞争,飞升之像多者的群体接任下任掌门?

  我快要以感觉推出结果的时候,那妖道这次很快去而复还,这回还带了秋霜月。

  没等我开口与他寒暄。

  秋霜月颤着声愤慨的问道:“为什么将她关住?你想对她做什么事情?”

  妖道倒也算配合,露出“桀桀”经典反派笑的笑声,这类的发声难度很大,看的出来他用心的学过。

  “我将她关起来管你什么事情呢?我亲爱的师侄。”

  秋霜月声颤的更厉害,“有什么时候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妖道:“你想的美!”

  他呵呵的冷笑,将经典反派的邪恶笑声推向剧情的高潮部分。“我不仅要伤害她,我还要你看着,我是如何伤害她的,我要让你痛不欲生,我要让你悲痛欲绝,我要让你惨绝人寰!”

  还不错,一气呵成连用三个成语。

  倒还能算个有文化有内涵的反派。

  秋霜月开始哽咽,若不是那栅栏钉的太过紧密,我真想看看妖道拙劣的演技和幼稚的话语是如何惹到他哭的。

  “求你放过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妖道:“我要让你给我做牛做马,什么事情都得做,洗衣做饭也得给我做。”

  秋霜月啜泣着软糯的承诺:“是!不管师叔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反抗的。”

  话听着听着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呢。

  天庸府还能有点正常的人吗。

  妖道爽朗的大笑两声,“傻师侄我骗你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干粗活重活,你一定要白白胖胖可可爱爱的长大,你长大了可是要给我吃的。”

  秋霜月说:“不要吃兔兔。”

  妖道:“谁说要吃兔兔了,我只吃兔头。”

  我:“……”待的这三天半,我首次有了逃离的冲动。

  所幸秋霜月还记得被关押的我,他贴心的问:“姑娘,你还好吗?”

  我佯装孱弱的声微:“我还好。”

  “只是有些想你。”

  “姑娘!”牢狱的栅栏猛的一颤,秋霜月的声音哪里还有刚刚的羸弱虚软,只剩激动的亢奋,“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重复道:“我很想你。”

  “包括你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爆衣时的坦然自若,看到碎魂的那刻我便知道,这种想念只会与日俱增渐成执念,不会忘记。”

  栅栏再次颤了几下,我隐约的听到了妖道咬牙切齿的一声。

  “别拍了,门坏了到时候你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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