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书颜被罚去黑蛇崖后,常生发现这灵隐阁的弟子对她是又怕又羡,怕她蛇蝎心肠又想害人,羡慕她有三位长老撑腰,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就连书颜的小跟班夏荷现在见了她都会绕道走,也不敢跟她讲话了,她在灵隐阁弟子心中十足成了一个大坏蛋,她真的好冤啊!
这几天常生也知道了那个主动喊她名字的神经病是谁了,原来他就是林默,常生以前的未婚夫,林默还经常主动来找她,要不是怕给师父惹麻烦,常生恨不得给她两耳光让他知道自己是谁,总自作多情的以为自己喜欢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长炎走吧!咱们现在去找师父。”常生抱着花盆离开了房间。
她现在已经住在雨阁了,言灵也在雨阁,只不过离她住的地方有点远,而言灵的师父就是那天在灵隐阁外放她们进去的道士灵青道长。
不过言灵最近没空理她,一直追在吴公子身后嘘寒问暖,常生这几日见得最多的人就是三位老头和一直在身边的长炎了。
“长炎你说人是不是有了情人就忘了朋友?”常生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走着。
君子兰开始长出花骨朵了,看起来也越发精神,绿的像翡翠的叶子轻轻动了动。
“应该是吧!”
“怎么会,我就不会忘了你。”常生吃惊道,又摸了摸新结出的花骨朵。
她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也绝对不会忘了长炎的,他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花骨朵有些细小的毛绒扎的常生有些手痒,应该不久就会开花了吧!
长炎感觉怪怪的,最近常生没事就摸摸花骨朵,他的头被摸的痒痒,总感觉自己像一只小狗。
而且常生说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他却不怎么高兴的起来,反而有些不舒服。
“你喜欢林默吗?”
最近那个叫林默的弟子总是来找常生,他有些烦躁。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以前那个常生,而且我讨厌他这种渣渣。”长炎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到了霞阁,常生走进修炼场发现三位师父还没到,放下花盆,拿了把剑开始练习无妄剑法。
“长炎,给你看看我新学的剑法。”
常生抽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转动,点剑而起,身影快如闪电直冲云霄,剑光闪闪,只见青剑立于空中起了一阵狂风,地面上的树叶随风舞动,剑随手动,在空中做出各种姿势,气势磅礴。
“哈哈,你们看我就说常生最喜欢我的无妄剑法了吧!”真崇长老走了进来,一脸得意的说道。
真虚和真阳这两老头还不信,非要跟他争个高低。
真阳长老吹胡子瞪眼睛的看了他一眼,不服气的说道:“就你这破剑法比的上我的北斗星移。”
真虚长老摇了摇头,否定道:“你们都别争了,还是我教的法术厉害,毕竟我好歹也是修仙榜上第二人。”
两位长老听了恨不得吐一口泡沫淹死他,那修仙榜都是一百年前的排名,现在谁最厉害还不一定呢!
真虚没理他们,这两老头就喜欢和他作对,转头看向了常生:“徒弟你说我的法术是不是最厉害的?”
常生心里咯噔一下,三位师父的眼神让她感到有些压力,本以为多几个师父会更好,没想到这几位活了上百年的老头天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面前争论不休,她也很是无奈。
真崇长老看起来精瘦精瘦的,有一对八字眉,一张面瘫脸,总是很严肃,实则对常生这个小徒弟很是关爱。
真阳长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胖老头,也是一个老顽童,最喜欢开玩笑,他每次笑的时候脸上的肉都一颤一颤莫名的有些可爱。
真虚长老是里面最稳重的,年纪最大的,足足五百高龄,但是却最重面子,在其他人面前是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常生觉得他倒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常生握着手里的剑走到三位师父面前,昂首挺胸信誓旦旦的说道:“师父们都是天下第一厉害,真崇师父的剑法,真阳师父的北斗星移,真虚师父的御妖术都让常生大开眼界,能有三位师父教导真是三生有幸,徒儿一定会好好修炼,他日一定给师父们筑金身,好好供奉您们的。”
果然说完之后三位师父和气融融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常生总觉得师父们是不是故意这样,好让她每次卯足了劲夸他们的彩虹屁。
心真累,谁让她有三位爱搞事的师父呢!
三位长老听着也很受用,也不想让徒弟为难,随即握手言和,但是徒弟对他们孝顺是一回事,这筑金身怎么听着有些奇怪呢!
“徒弟,今天师父教你无妄剑的第二式。”真崇长老抢先一步说道。
“凭什么你先,应该我先教北斗星移”真阳长老气呼呼的说道。
“常生先跟师父去学御妖术。”真虚长老一把拽住常生的衣袖往外走去。
真阳真崇两位长老立即拦住去路,炮珠连天,滔滔不绝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常生看着三位师父拔刃张弩的样子,难道她以后的修炼生涯就只能这样了吗?不行,她一定要结束这种痛苦生活。
常生小声说道::“三位师父别吵了。”
师父们:没听到,继续争论。
常生大声怒吼道:“停,别吵了。”
真虚、真阳、真崇几位长老迅速站好,一脸无辜的看着常生。
几位长老内心小剧场:看都是你把小徒弟惹生气了,都怪你,都是你,都是你。
常生把手里的剑放到一边,她怕待会几个老头又吵死来了会忍不住想要杀人。
理了理月牙服常生正色说道:“师父你们每天这样吵吵闹闹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以后你们每人教我一天,可以不?”
几位长老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办法也挺好,免的他们几个争争吵吵,让徒弟也不开心了,大家也点头同意这个办法。
常生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算操心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