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章闭嘴,我要休息了!
果不其然,商议一结束,零榆就跑过去找莲理了,莲理自然是没功夫理他,不过拜师大会时献上人鱼盔甲的是他,零榆应该对人鱼公主的事知道一二。
“零榆。”莲理看着冲自己傻笑的男人,轻声唤道。
“我在呢,莲理。”还没等莲理说完话,抢着回答,增强自己的存在感。
“拜师大会时你报名奉上的人鱼盔甲是何处得来的?”
“人鱼盔甲。”零榆皱了皱眉,莲理问这个干嘛。“云桐给我的。”
“那你可知这人鱼盔甲的缘由。”莲理在想,他总该不会什么都不弄清,就收了来历不明的东西吧。
巧了,零榆还真的百无禁忌。“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嘛?”莲理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与她无关的事情她绝不会去涉足,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零榆有些着急了,问道:“莲理,你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与我说说,我帮你解决。”
“谢谢八殿下的好意,没什么。”莲理也不喜欠人情,况且零榆很不靠谱,让他参和一脚,怕是越弄越复杂。
“莲理,哎,别走啊。”零榆看着莲理转身欲走,赶紧拉住她的手。“莲理,这人鱼盔甲是云桐给我的,他是我二哥,我指不定能套出来盔甲来自何处。”
他真的能行吗?不过,自己去问的话,云桐并不一定愿意告诉自己,毕竟和云桐非熟人,再者拐走人鱼公主也是违反天条的,他断然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若是让零榆试探,还是有点机会的。
“嗯,那麻烦八殿下了。”只能欠零榆一个人情了。
“这有什么,那么见外干嘛?”零榆淡然一笑。“莲理,还叫我八殿下干嘛,叫我零榆呀。”莲理也太把自己当外人看待了,零榆有点心凉。
“八殿下,见笑了,莲理不如你这般高贵,自然不能逾越了。”莲理笑笑。
零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莲理的确都是尊称他人的。只能慢慢磨合了,让莲理愿意接受自己。
“八殿下,我们边走边说。”
“好!”
众人看着莲理与零榆并肩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很是纳闷,难不成零榆这呆瓜玩意还真把莲理攻略到手了!惊奇惊奇!
两人踱步到了五香园,这五香非烹调食物所用的茴香、花椒、八角、桂皮、丁香,而是能够提取香料的芳香植物,源于印度的檀香木,保加利亚的玫瑰,斯里兰卡的肉桂,中国的薄荷和法国的薰衣草。
等说完事情,莲理打算提取一下香料去做熏香。
“八殿下,我此番前来,为寻找一位被禁锢在井里的人鱼公主,人鱼公主的失踪与云桐有关。”莲理看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风的拂动下,荡起阵阵波浪,此起彼伏,扑面而来的芳香,安心舒神。
人鱼公主,被关在井里,云桐,这些奇怪的字眼激发了零榆的好奇心。“然后呢?”
“然后。”莲理下到花田中。“然后,就拜托八殿下帮我试探出人鱼盔甲与人鱼公主之间的联系,若是能寻出被你二哥藏起来的人鱼更是不错了。”
“只有这些线索?还有什么吗?”这有点难为他了,直接问肯定不行,他这二哥老奸巨猾。零榆冲到了花田中,献殷情采花,还别了一支薰衣草到莲理的耳畔。
他看着脸庞白净的美人赏心悦目,美人戴什么花都好看。
“八殿下尽力试探就好了,不必将事情说得那么清楚,皆时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莲理取下了耳边的花,放入竹筐中。
零榆当然知道要拐着弯抹着角地套他二哥的话。
看着莲理采了满满一筐的薰衣草,问道:“莲理,你这是要干嘛?”
“做香。”莲理将竹筐递给零榆:“八殿下帮我将框子放到花田梗上。”
说罢,又来到了檀香木林间,观望着那些高挺的檀树,不愧是崇恩战胜的园子,棵棵树木都长势良好,莲理四周环顾了一番,选定了一棵檀树,挥杖劈下,轰隆一声,震得地面抖动,零榆看莲理这番凶狠的模样,傻了眼。
莲理围着倒地的树走了一圈,黑肉檀香,树轮成心形,理纹笔直,是块好材料。
“八殿下,麻烦你帮我抬一下这根木材。”
“好!”零榆自然乐意至极,不怕帮莲理忙,就怕她不愿意搭理自己,连忙将粗壮的树扛到了肩上,故作轻松,笑道:“莲理,要抬到何处?”脸早已涨得通红,他一个贵公子,可没干过什么力气活。
“后山。”
后山,好像挺远的,零榆眉头一蹙,没差点跌倒被木头压瘪。
“八殿下行吗?”
“行行行,肯定可以!”说罢,一溜烟,小葱拌豆腐似的扛着木材跑去了后山,这正是展示自己的好时机,绝对要让莲理刮目相看。
夜晚,某寝,一男人在叫苦连天:“冥浔,你帮我捏捏肩膀可以吗?”委屈巴巴。
无人回应。
“你还是不是人了,妄我平日里照顾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零榆露出自己的肩膀:“你看看,皮都蹭破了,一点都不心疼吗?”
零榆趴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吼着,另一张床上的男人认真地看着书,丝毫没被打扰。
“你干嘛?”冥浔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何时蹦到了自己的床上,一张大手盖住了书上的文字。“不是不能动弹了吗?给我下去。”若不是看在你受伤了,给一脚踹飞。
“哇!太过分了吧!我都这么惨了,你连点同情心都没有吗?”零榆撅着嘴。
“莲理和师傅都有药,你去向他们要。”冥浔搬开细皮嫩肉的手,干啥啥不行,逞强第一名。
找莲理,不可能,这点小伤就要劳烦她,岂不毁了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崇恩,更不可能,找那个古怪脾气的老玩意,他怕是想死。现在后悔自己将莲理送给冥浔治疗外伤的药当掉了。他还记得,老板说那装药的瓶子可是稀世珍品,这做工,这瓶画,世间可是找不出此等巧夺天工、出神入化的技术。
冥浔没有理他,下了床,他赖着不走,自己离开,于是,寝房里只剩下零榆孤零零一人。
“哎~”世人皆凉薄。
半晌,一个瓶子砸醒了黯然伤神的消极青年。
零榆拾起手边的瓶子,“这是?”
“自己敷,不要烦我。”说得很漫不经心。
“哇!冥浔你太好了!”零榆那个激动嘞,热泪盈眶。“你问谁要的?”
“闭嘴!我要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