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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在天界当反派 情绪好无聊 2340 2024-07-10 14:00

  越往甬道内走去,散落的珍珠越来越多,渐渐的,那散发出来的光芒照亮了一条通道。最后,石琉眼前已经渐渐能够识物了。

  这狭长的甬道尽头是一个偌大的溶洞,她抬头观望着,就感到一股凉意袭来,一根根钟乳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水滴顺着石柱往下滴,在地面形成了一汪浅浅的水潭,远远望去那水潭中似乎有一个人影。洞顶中央垂挂着整个溶洞最大的一株钟乳石,一滴水顺着柱身缓缓滑下,她看着水滴砸到了那个人影上。他们缓缓走进,人影逐渐清晰起来。石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捂住了嘴巴。那人影不是人,不,只能说是半个人。

  那就是他们在找的鲛人,石琉对鲛人的概念还停留在上学的时候课本上学过李商隐《锦瑟》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古代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或者安徒生童话中的小美人亚特兰蒂斯的七公主,红发绿眼爱唱歌的爱丽儿。但一定不是眼前这个落魄潦倒,浑身伤痕的怪物。

  这个鲛人和石琉的想象有偏差,虽然也是鱼尾人身,她的尾巴是蓝绿色的,泛着幽幽的光,但有几处伤痕累累几乎见骨,石琉想就算治好了伤,她也没有一条漂亮的尾巴了。她的鱼鳍被两根大铁钳穿过在用铁链拴在原地。手上也是也被铁链子拴着。她的脸颊上布满了大片蓝绿色的鱼鳞。嘴唇因缺水起了皮,那鲛人毫无生气安静垂着头被拴挂在那里。眼角滴了一滴泪,从面颊滚落,渐渐滚成了一颗蓝色珍珠。“噗通”一声,那珍珠落入了水中。

  南海水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苏诺……”秦知淮略施法术,斩断了那几条锁链。轻身一跃,缓缓接住了她。

  那个叫苏诺的鲛人回复了一点意识,看到是应龙的时候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看到走进的石琉,双瞳不禁睁大,嘴唇颤抖着,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神……神……”苏诺实在是太虚弱了,又昏睡了过去。

  秦知淮低头看着苏诺,神色晦暗不清。但是石琉能感觉到,他在生气。

  她按在他的肩头想要安慰他,但现在不是时候,提议着:“我们先回去再说。”

  应龙一人带着苏诺和石琉直接冲出了井口,一改来时的偷偷摸摸,直接用灵力震碎了假山堆。

  “轰隆轰隆”假山碎石散落一地,砸在了杜鹃花圃中带起了一阵阵残碎的花瓣。一滴黏碎的花汁溅到了苏诺的脖子上,石琉见到那花汁顷刻间腐蚀了苏诺的肌肤,透出偏偏蓝紫色的鱼鳞。

  现在石琉懂了,在她看来这片片的好风光却是囚禁她的牢笼。

  等他们三人大张旗鼓地离开后,长廊尽头走出一个人影,掌心里捏着一支杜鹃花簪,若有所思地眺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接着她踱步到了狼藉的花圃中,晨光微曦,天渐尖亮了起来,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云层,扑面而来,带着冷冷的温度。闻声赶来的家丁门看到的场景就是他们向来和善待人的夫人蹲在凌乱不堪的花丛中,轻轻的采下一朵含苞初放的紫色杜鹃花放在鼻尖满足地嗅着。

  “夫人......”管家上前试探地呼唤她。

  她端庄大方的从他身边经过,只轻轻瞥了他一样。管家只觉得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看着他的样子似乎就像看一只蝼蚁。

  锦绣无声地越过长廊来到后院,通过脑海中的记忆来到了一处房门前,一把推开,跨步走了进去。看到房内一个丫鬟看到她吓得从床上爬下,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床上那男人不在意地躺在床上,衣不蔽体,胸口上还沾着女人的口脂印。

  见来人是锦绣,他按了按眉心有些不耐烦地说:“又怎么了?”

  她走到窗边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那男人的容貌。殷绍礼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们相识已有十载,现在锦绣看他的眼神像是第一次看到他。他坐了起来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锦绣淡淡地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庞。瞬间她脸色一变,恶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殷绍礼害怕的挣扎起来,双手掰着她的手腕,但现在的锦绣力气大的吓人,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孱弱的妇人。他觉得身体里的空气要被抽干了,头晕目眩间,他被锦绣掐着脖子来到了室外。脖子上的手终于被松开了,他像一个垃圾一般被丢在了地上,殷绍礼匍匐在地上贪婪着呼吸着空气,等稍缓过来些,他又被眼前的场景惊吓的睁大了双眼,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在他面前是陪了他多年的老家丁,现在口眼睁的老大好像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活生生地被吓死了。他再往四周看地上全都是惨死的尸体,他颤抖着看着面前的女人,问出了他今天清晨的第三个问题:“你是谁?你不是锦绣!”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来人!来人呐!有妖怪,有妖……”他话还没说完被“锦绣”一把拽起了头发提到了井边。

  “啊——放开我!放开我!”他挣扎着。

  她单手把殷绍礼的头死死按在井沿上,终于开了口:“我是谁?我是这井里的东西呀,你莫不是忘了?”听完她的回答他不由自主的睁大了双眼,想要反抗,可是头上的那双手像是有千斤重:“不可能!不可能!”

  “呵,你不是要珍珠吗?下面多的是,你就在下面数你的珍珠去吧!”她先是笑着,再是凶狠地说着。

  “不要!不要,放过我!放过我!都是锦绣干的,这个贱女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了放过……”

  他的乞求并没有得到对方的怜悯反而还毫不留情地被仍进了井里。

  “啊——”

  堆在地上的假山石被她用来封住了井口,做完这些后,她淡然的从怀里取出将那支杜鹃簪插在了发髻上。

  等她转身时,身后多了一个玄衣男子。那人开口道:“事情办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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