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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缘 其一 花家丫头

花仙菲 玄素灵猫 2470 2024-07-10 14:00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街上的人群已熙熙攘攘起来。初生的朝阳将第一抹斜阳照射下,给大地带来了亮色。白云朵朵,嵌入蔚蓝天空的画里。随时间的推移,人群渐渐密集,街上摆放上了种类繁多的东西,吸引着行人的注意。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交谈声交织,这街上愈来愈热闹,阳光也愈来愈盛。

  每个来集市的人,心情都是愉悦的,他们眼睛四处张望,想要大饱眼福。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很舒服。此时,一位少女双手搀扶着一位佝偻着腰的老人出现在这街道上。

  街上摆起了一个个小摊,吃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花样百出,令人目不暇接。街上食物香气恣意,勾引着每个人的贝蕾。花儿的香气扑鼻,浸润人心脾。

  “呦,这不是花家的小丫头嘛,都出落得如此好看了。”

  有人认识这这小姑娘,笑说。他是最近才回的这里,有几年没见小姑娘了,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王爷爷好。”少女冲他甜甜一笑。

  少女抬起头,她的眼睛大大的,很灵动,且十分清澈,透亮。一眨,像是有星光流转,似水年华。少女姣好的面容,虽然稍显稚嫩,却已很迷人。一笑,微微露出两个酒窝,似有百花开放,清新脱俗。少女举止优雅,又不失一丝乡间灵动活泼。清纯,无暇,青春的气息,则再为她平添了一份韵味。

  她穿着一身碎花衣裳,衣裙以粉色为底,上饰有花朵蝴蝶。虽是普通布料,但不失美观,可见做功精巧。少女头上戴着一个紫木发簪,垂下几点如红豆的小珠。纤纤细手,皮肤白如羊脂,滑如细丝。少女不施粉黛,然而一颦一笑间像是有百花绽放,让人惊叹。

  只如此年纪,便已展现美丽。

  “今天又陪爷爷来逛街啊?”

  “嗯。”少女笑着回应。

  “这是奶奶刚做好的糖人,送你了。”边走又遇上一老妇人,她面容慈祥,穿着朴素。

  “谢谢张奶奶!”

  “以后常来玩啊。”

  “好的,一定,嘻嘻。”少女笑了笑,又看向一边,她叫道:“范爷爷。”

  “诶!小菲比我家那丫头可懂事多了,我家那丫头……”范爷爷苦笑着摇摇头,“以后多教教小雨,只要她有你半点好,我就该大笑了。”

  “范爷爷说笑了,雨妹妹其实也挺好的。”

  周围有不少认识这两人,她们虽然不在这儿住,却也在附近,因此两人也算常来。日子久了,自然也就熟了。他们纷纷打招呼,少女一一笑着回应。女孩笑容甜美,非常讨喜。至于旁边她搀扶的那位老者,则是一直慈祥地笑着,没有开口。

  这是花家的丫头,她旁边的那位是她的爷爷,不知名字,已是花甲之年。因为年老所以神智并不是很清醒,而且无法开口说话,怕是哑了。众人知道的并不多,只知她还有个叔叔,时常来市坊里购置些东西。

  “卖冰糖葫芦啰……”有人扛着架子走过来。那架子上红玛瑙挂满了一串串,十分好看。

  “爷爷,我们去那儿卖一串,馨儿一定会很喜欢的。”少女欣喜开口,指了指那边。老人笑着点点头,他们很快走过去,少女买了一串,那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非常诱人。不过她没有吃,因为这是要带给馨儿的。

  在这街道上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逛着逛着,太阳的角度也很快偏转。将近中午,日光渐烈,一中年人找到他们。

  “花叔。”少女叫道。

  “嗯,仙菲,该回家了。”来的这中年人正是少女的叔叔,花千秋。

  “好。”花仙菲继续搀着,由花叔在前头带路。至于为什么回家还需要带路,那是因为要去她家……不能走寻常路。

  然而她有点苦恼,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怎么就要回去了。

  虽然她算是常来,但实则也不过一周来一两次,每次都宝贵着呢,她很珍惜。不能天天来也是有原因的,她也只能无奈了。不过,馨儿更惨,她好像还没出来过……

  几人从市坊一路往外走,周围的人影渐渐稀疏。花叔走在前头,少女则一手搀着老人一手拿着几样刚买的东西在后头。很快,渐渐连稀疏的人影都没了,几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寒潭之地。四面竹树环合,平添了一分幽静,水则清冽澄澈,潭底小鱼清晰可见。有风吹来,枝叶婆娑摇曳,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分悦耳。

  这处寒潭附近并没有人烟,只有到了下游才会有人家,这是寒潭气候的缘故。这里太寒冷,即便是三伏天,仍是寒如彻骨,其温度令人头皮发麻。下游也有水,便没人愿意上来了,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然而一行人并没有表露出任何不适,包括那老人。

  “花叔,快点开启吧,馨儿该等不及了。”少女眨眨眼,巧笑言兮,她晃了晃手上的东西。等把这东西给她,她不知道要多开心!

  她不禁摸了摸头上的发簪,那是雕凤镶瑙的金钗,称托得她于清平中显露出贵气。刚入及笄之年,这是族老亲手为她插头上的。

  “逢凶化吉,有凤来仪。”

  她相信族老郑重其事说出的这四个字,金钗会为她带来好运的。

  当然,过了这七天,还是得当宝贝收着为好。

  “嗯。”花千秋轻轻抬起手,瞬间有一股奇特的力量从指掌间溢出,缭绕在周身绵延不绝。这力量确实奇妙,眼见的他一指点出,便有一抹灵光浮现,而后落在寒潭上,他迅速迈出一大步,“开!”

  这股力量的出现,把花千秋衬托得非凡,一出现,便有特殊的韵味自成,由中心向外扩散。而当那灵光落到水面上时,顿时惊起了波纹,细小的波纹不断扩大,涟漪轻颤,水花溅起。有水旋缓缓搅动,且越来越快,越快,那漩涡也越大,很快变成了一个能同时容下三人的洞口。那洞口显现出来,像是有魔力,花千秋两指并在一起,随后出现了两个气泡,将之包裹住。透明的气泡缓缓飘起,转而浮在水面上,打了个转,最后一齐落入洞口。

  幽蓝的洞口散去,潭面上一切涟漪被拂去,仿佛这里没有出现过一丝动静。小鱼依旧在悠游,依旧清晰入眼底,它微微打了个转,游到另一边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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